我车上再说。”
童尧将吉他背起来,跟着钮茗海出门。
这条巷子比较窄,车子进不来,基本都停在外头。这个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夜生活正进入高|潮,在外面走动的人很少。钮茗海和童尧并排走着,前面来了两个男的,每人嘴里叼了一支烟,那两人背着光,看不清长相,钮茗海留了一下心,拉着童尧往边上闪了一下,给对方让路。结果对方径直走到钮茗海面前,掏出一把刀子:“兄弟,借点烟钱。”
童尧吓了一跳,钮茗海拉着他就往后跑,结果童尧手里的吉他盒子没抓稳,直接就掉地上了。童尧急了,八万多块的吉他啊:“吉他掉了。”说着便要回头去捡。
对方也追了上来,弯腰想去捡吉他。
钮茗海将童尧用力一拉,将他推在身后,然后冲上去,纵身一跳,一脚踢在捡吉他的混混肩上,那人被踢得往后一仰,直接倒下去了。另一个挥着匕首向钮茗海扑来,童尧一声惊叫:“救命啊,有人抢劫。”
钮茗海随手抓起地上的吉他往前一挡,对方的匕首划过吉他盒子,顺势划到了钮茗海的小臂上。钮茗海一声闷哼,抬腿踹了对方一脚,那人被踹开了两米远,摔在地上,迅速爬起来就跑,他的同伴也连忙跟着逃了。
童尧跑过来:“钮茗海,你有没有被伤到。”
钮茗海将吉他扔给童尧:“拿着,看坏了没有。”然后用左手捏住右臂,“被划了点皮,不碍事。”
童尧吓坏了,也顾不上吉他了,赶紧拿着钮茗海的胳膊来看。这天稍微有点凉快了,钮茗海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衬衫已经被划破了,殷红的鲜血染湿了一大块,童尧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缠在钮茗海胳膊上止血,说:“走,赶紧去医院。”
钮茗海没有反对:“去外面打个车,回校医院吧,也没多大的事,就是伤了点皮肉。”
在校医院包扎完,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宿舍都已经关门了。童尧将钮茗海送到宿舍门口,准备回去,被钮茗海叫住了:“你今晚上别回去了,在我宿舍对付一下呗,太晚了,不安全。”经过刚才那事,钮茗海还真不放心让童尧一个人走夜路回去,从他们宿舍回到华大的宿舍,步行的话,至少得半个多小时。
童尧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钮茗海也喜欢男的,住他那其实并不方便。钮茗海说:“我们宿舍没几个人,有两个同学去实习去了,公司外派到美国培训了,有空床。”
童尧点了点头:“好。”
回到宿舍,里面居然没有人,钮茗海想了一下:“我同学大概都有事去了,不在,你看哪张床整洁一点,随便挑。”
童尧迟疑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钮茗海笑了一下:“那你睡我的床吧。”说完指了一张比较整洁的床。
童尧点点头:“好。”将吉他放下了。
钮茗海说:“你的吉他被那家伙划了一刀,看坏了没有。”
宿舍里已经熄灯了,只有应急灯,童尧摇了摇头:“明天再看吧。你的胳膊还痛不痛?我给你倒水吃药吧。”
说不痛那是假的,但是钮茗海不想让童尧担心:“没多痛,暖水瓶里应该有水,这是我杯子,谢谢你了。”
童尧闷闷地说:“谢什么谢,今天这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钮茗海笑起来:“你有什么错?那两个打劫的是你叫来的?被人打劫谁也没法预料啊。我倒是觉得很庆幸,要是今天我没去,你一个人碰上那两个人,你要怎么办?”
童尧的鼻子有点酸,低下头不说话。
钮茗海抬起没受伤的左手摸了摸童尧的脑袋:“没事,不必自责,就是一点皮外伤。我觉得你还是别去酒吧唱歌了吧,不安全。”
童尧不置可否,给钮茗海倒了水:“吃药吧。”然后去找钮茗海的毛巾和脸盆,他手上都是血,要洗一洗才行。
钮茗海吃了药,看他端着水过来,往里头对了点热水,说:“我说的是真的,太不安全了。”
童尧说:“这种事也不是常发生的。”
钮茗海看着他,不高兴了:“你怎么这么粗神经呢,今天那两个人逃了,谁知道他还回不回来作案。你是缺钱花呢,还是喜欢在那唱歌?”
童尧说:“都是。”
钮茗海说:“我的钱你先别急着还,十年八年后都可以,别去唱歌了啊,安全第一。明天我去派出所报个案,等抓到那俩混蛋再说。你要是憋得慌,想唱歌,来找我,我给你做听众。”
童尧又说:“我跟人家店里都签了合同的,不去不好,要赔违约金的。”
钮茗海大手一挥:“这事你别管,明天我去帮你搞定。”
童尧想了想,也行,先不去吧,他背个吉他那么大的目标,对方可能真会来报复,安全第一。
童尧不去唱歌了,时间一下子富余起来,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练歌也没劲了,心里寻思着要去找点别的活来干。周三下午实验课结束之后,谈天匆匆收拾东西:“童尧余下的麻烦你收拾一下啊,我赶时间,下次我收。”
童尧知道他去约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这么急,忙着约会啊?”
谈天笑了一下:“不是,我做家教呢。走了啊,拜!”
童尧想,要不自己也去找个家教来做吧。正打算去学工问问,钮茗海来找自己了。
童尧问他:“你的伤好了没?”
钮茗海点头:“差不多了,这不,都能开车了。”
“找我有事啊?”
钮茗海笑:“这不怕你不唱歌寂寞嘛,来当听众了。”
童尧笑起来:“去你的,你才寂寞呢。”
钮茗海居然不否认:“我还真有点。”
童尧不做声了,他们两个算是同病相怜吧,所以才来找自己。
钮茗海见他不做声:“你要去干嘛呢?”
童尧说:“我准备去学工问问,想接个家教来做做,不然老闲着,都要发霉了。”
钮茗海嚷嚷:“嗨,这事你早问我啊,我家里正要找个家教呢,我妹上初中,数学物理烂得一塌糊涂,我爸想让我给她补补,但是我哪有工夫啊,准备给她从学校找个。我妹有点野,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童尧心说:一个女孩子,能野到哪里去,又是知根知底的,去试试好了。“我先去试试行不?”
“行啊,搞不定咱就不做,懒得给那丫头做牛马。”
童尧第一次去钮茗海家,就被惊着了,他家居然还是住的四合院,不是和别人混合住的那种,独门独户的四合院,就在二环边上,北海公园附近。
钮茗海介绍说:“这是祖上留下来的房子,原来都被收回去了,后来落实政策,又给我们退了回来,我们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