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
“我想喝水…”
柏修文笑了笑,“‘我’?你认为你还有这样称呼自己的权利吗?”
桐迷惑地抬了抬眼,目光还驻留在那杯水上。他的思维运转得缓慢,顿了会儿才改了:“想喝水。”
柏修文沉默了片刻,忽然手举起那玻璃杯,在桐灼灼目光注视之,直接往地上倒——
桐对此反应很大。他手脚并用地想要起身夺去那杯子,动作迅速得连柏修文都未曾预想到,过他很快攥住了桐脖颈上那条短链子,强制地把他按在原地。
“我允许你动了吗,”他神冷淡地问,“还想被?”
听到‘’字的时候,桐的身体很明显颤抖了,他并没反驳,只安静地看着地上的那滩水,和碎裂的冰块。
“我以为你已经有足够时间意识到调教开始了。你该如何叫我,如何称呼自己,以及些奴隶的基本要领,这些规矩还需要我重申吗?”
良久,桐轻轻地回了句:“两次,都这样。”
“每次…最初始的调教过程都暴力胁迫,服就打,打完再给个甜枣吃,最后用些冠冕堂皇的语言来……说服我。”他抬眼看着对方:“我理解,柏、柏修文,你到底想要什么?”
柏修文翘起,手腕交叠,饶有趣味:“继续。”
“……没有什么继续了。”桐低低地说:“我理解你的目的,仅此而已。你能能,放…过我?”
他心极快,等待着对方的回复。其实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能说这些话已经很容易,疼痛、饥饿和恐惧在很大程度上夺走了他的理智和知觉,他很怕柏修文。
他会发怒吗?还会无缘无故鞭打自己吗?还会……再那天晚上的事吗?
桐想吃饭,想喝水,想离开这里,想见父母和秋秋。无论意识清醒与否的每时每刻,他都在想这些问题。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等了片刻,才听对方平淡的声音:“你在勉强自己去承受必要的痛苦,桐。”
听懂。也知会等来后续。
果其然,刻,“这也我说你无法认清现实的原因。直以来,你的人都被难以释怀的过去、看似毫无光明的未来、以及维谷夹存的现在束缚着,你易怒、敏又自卑,渴望上却自觉缺乏契机,时机真正来临时又欠缺勇往直前的胆气。你愿向前看。”
“……”桐稍稍抬起了眼,毫无血色的双唇紧抿,似乎想开辩解,却又压住了。
这和他刚才问的,似乎没有什么关联。而且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脖颈上的压制消失了,对方松开了栓在那里的短链,“看,你甚至敢承认。”
我没有敢承认。他太无力去诉说了,只得遍遍地在内心反驳。像你这般从来风光无两、万事顺遂的人,又怎会理解他人之难呢。
“你知那句话吗?‘人而自由,却又无往在枷锁之中。’”对方修的手指轻点着案几,桐怔怔地望着,这角度使他能够看清那宽大手掌里的纹路,他忽然想起来中时对方打篮球的模样,柏修文好像单手就能将朝的篮球抓住——“卢梭在《社会契约论》的开篇之语,这他对人类存处境的诊断。人旦而为人,便可抗力地要受到社会多重因素的制约。而所谓的枷锁,便凭借人类‘良心’所建构的德、法律和观念习俗。人从自然人过渡社会人,自以为明伟大,然而蜕化的茧早就将们包裹在密透风的墙里了。”
“这世间存在自由,旦入社会状态的人就永远无法获得彻底而纯粹的自由。现代社会的人的自由被构建来的、有限且有代价的自由。在这境,社会——也就人类的存环境,才最深层的牢笼。自由本来也枷锁。桐,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对方的讲话徐徐来,问他的语气也意外的温和,桐正神游,被这样叫着,便意识摇摇头,说了句太明白。
“没关系。”他似乎看见对方嘴角勾起的角度稍微明显了些,温声:“我会为你解释清楚。”
桐发现自己本无法移开目光。
他想叫对方停。这太奇怪了,他本来平静着的,然而此刻心声却愈来愈快,像加速度运动的木球,咣当咣当地在那空室里锤响,剧烈着的、澎湃着的,他听见了。
怎么会这样?
尚能理解身体的突发症状,便觉刚才还肖想的那只手搭在了自己头顶,轻柔地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冰冰凉凉的……
“你分明能够对被捆缚、支和占有受到快,却肯承认接纳你的本能,这便社会意识和观念羁绊在束缚你,”柏修文的声音压得很低。
“——我可以解放你,帮助你走这世间的困境。”
瞳孔睁大,桐蓦地愣怔在那里。他迟滞般地偏了偏头,无法言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