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齿痕,身体都剧烈颤抖起来了。
程诺从没见过离越这个样子,登时吓了一跳。不过他的手倒是挣开了,便心疼地抚着对方不停战栗的背脊低声道:“我不问了……也不会开那种玩笑了……”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全身也都麻痹了。他惶惑不解地看着离越,这是什么意思?
离越将手里的一根针丢在地上,就跟失去全身力气那么骤然瘫软在程诺身上。许久,他才翕动着嘴唇轻声道:“你知道一定会厌恶我的……虽然我是雄性,但是我的身体……”
程诺呆呆听着,只觉得离越的语速越来越快,心却跟骤然被人揪紧了那般痛。他很想摸摸离越的头顶让他不要说了,却是丝毫不能动弹,也不能发声,只是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没想到离越幼年时还遭过那种罪,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变态的人……
离越完全不用用这么自卑的语气,擦,而且一个丁丁又不是没有丁丁!劳资也是一个呢!
离越贴着程诺的胸口,嘴角轻轻一扬。那个苏叶什么的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借机对程诺说明,倒是很好的选择。
听着对方剧烈的心跳声,说着那些半真半假的往事,居然是没有丝毫感觉了。
“师父后来死了,我就一个人出来修行,后来遇上你……”离越紧紧搂着程诺,声音微颤道,“你听了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恶心?我、我……”
本来计划要说的台词却是真实地噎住了,离越急促地深呼吸一下,猛地贴上去堵住程诺的嘴唇。
上一世这么做过一次,却是被对方很快避开了,那时候脑袋也是一片空白。
这一次感受的很清楚,柔软而温热的触感,说不出的奇异却又舒服的感觉……
程诺还没从那股激愤和担忧中回过神呢,一下子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离越的动作很轻,只是慢慢贴着很笨拙地缓慢厮磨着,微微颤抖的柔软嘴唇起初凉的让人心惊,后来也慢慢热烫起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房内也是黑漆漆的,只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特有的清甜香气,还有缠绕在一起的灼烫呼吸。
程诺是又尴尬又恍惚,记忆里从未有过的亲近感觉让他脸上也是**辣的。难道离越要说的是“我喜欢你?”坑爹呢,离越才十三岁啊!
话说贴的时间太长了!……
劳资要说话啊!……
不知过了多久,离越才将脸缓缓移开点,不过还是紧紧贴着程诺的脸颊。
“你现在很恶心吧?”少年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哑音和卑微,“像我这样的怪物……”
特么不要脑补劳资的想法好么少年?!
“不过我很快会离开,我有个仇家还活着。若是我不死的话,两年后便来见你……”
尼妹的真要报仇劳资也会帮把手啊!
“要是我没回来的话,你得记住我……”
……十三岁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悲观!
离越说着猛地朝程诺的肩头狠狠咬下去,直到嘴里充盈着血腥味,才缓缓停下来,嘴角露出一个诡异而满足的笑。
带着这个印记,这个人永远是自己的。
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离越走到门口时脚步一顿,然后轻轻掩了门。
程诺很想吼两声,身体却仍是丝毫动弹不得。他急促地呼吸着,暴躁地想杀人,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那混蛋小子到底跑哪里去,找什么人报仇了啊?
萦绕在鼻尖熟悉的清甜味道慢慢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室看不透的浓黑。
程诺怔怔瞪大眼睛看着上方,肩膀的地方还是隐隐做疼,嘴唇上也似残留着奇怪的感觉。
他知道有时候离越会显得阴郁些,但大多时候都很沉稳,他无论如何没想到离越会遇到这种事情。仔细想来,离越平时的确表现的有些奇怪,有时候很亲近他,有时候却又刻意地疏离……
119
等程诺终于能动弹,已是第二天中午了。因为一夜未睡,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脚也麻了。
肩膀处的血迹已经凝固了,只是稍微扯住就隐隐作痛。
程诺气的咬着牙,离越那混蛋倒是挺下得去嘴的,
他也来不及思索其它的,一边穿衣服一边撒丫子往外面跑。
看见个人他就赶紧打听,离越的头发比较特别又长得好,但是打听了一路,并没有任何人有线索。
程诺气的咬着牙,要是再见到离越,先揍那熊孩子一顿,
一直到了城门外,看着通向四面八方的路,程诺茫然地停下了脚步。离越之前从没流露过他的仇人是谁,在哪里,他现在往哪边追啊?
而且离越已经走了好几个时辰了,以他的脚程恐怕已是在百里之外了,更糟糕的是离越还会易容……
他站在路边呆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乱糟糟的,等到太阳西沉了才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远远地就看见家门大开,程诺先是一喜,立刻加快速度,不会是离越忘了什么东西又回来了吧?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是自己出去时没关,顿时就更失落了。
他呆呆走到离越的卧室,平时离越那张紫檀木的大床都是打理的整整齐齐的,现在丝绸的床单却是一团褶皱,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程诺耷拉着头走过去颓然坐在下去,只觉得浑身无力。
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更是气得脑仁生疼。有这样的吗?一句话都不让人说!亲完就跑!还当是草帽海贼团呢,弄个两年之约!
不过这些事情比起离越巴巴地跑去送死,根本都是小事!
他越想越气,狠狠在床柱子上锤了一拳。
程诺很是颓废了几天,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的,心情比他刚发现自己穿越到垃圾场还要糟糕。每天晚上勉强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总是梦见那个熊孩子出了意外,惊得一身冷汗地醒来。
来这里一年的时间他都和离越形影不离的,现在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连做饭都懒得做,每天就胡乱应付些。
他现在很讨厌呆家里,空荡荡的,连个应声的人都没有。
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房子卖了,跑出去找离越。
但是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