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查查季永年这个名字,应该是个大人物,我总觉得有点儿耳熟。”
江浅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
“豆子?我总听你提起她,怎么没见过真人?”
他刚说完,自己随身带的耳机里就传出了声音。
“小江帅哥,我可见过你哦!”豆子嘿嘿乐着,十分花痴,“你怎么生得这么好看!”
“好好查你的资料!废什么话?”
“不耽误,不耽误。”豆子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调戏江浅,“帅哥,你结婚了吗?有女朋友了吗?喜欢什么样的呀?”
俞深翻了个白眼,朝江浅冷冷说了句:“二次元少女,社恐又话痨,别搭理她。”
“老大!你怎么朝人家说我的缺点呢!”
俞深冷笑一声:“有本事你当着他的面调戏?”
豆子沉默了,气得一溜烟跑去休息室,拆了包俞深的珍藏薯片……
江浅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们行动队的人,都挺好玩的。”
俞深翻着遗嘱冷哼一声:“确实是,我们都单纯,不像某些人,心眼儿多的像蜂窝煤。”
江浅忍了好多天,终于没忍住,揉了揉俞深的脑袋。
又恢复了这种毛茸茸的手感,真好。
“我心眼儿多,但我对你的心是真的啊。日月可鉴!”
“我呸!”俞深狠狠白了眼江浅,“老子钢铁直!而且你少给这儿胡扯!你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指不定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
“哎呦,俞队长老夸我长得帅,我都不好意思了。”
“额……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豆子塞着一嘴的薯片又听见这话,差点儿把自己噎死。
俞深:……这丫头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浅倒是无所谓,轻笑着道:“要替我保密哦,直到我追到你们老大为止。”
“嗯!”虽然看不见豆子的表情,但从她的语气中,也能感受到她的坚定。
俞深没想到豆子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卖了。
他瞪着江浅,见他勾着嘴角朝自己挑了挑眉,冷冷吐出句:“神经病。”
两分钟后,豆子把一长串资料传了过来。
季永年,倒确实是个名人。商界名流,坐拥全省最大的连锁商城。
与妻子尹小兰共同打拼,让一家普通的超市,变成了商场,又让一家小商场变成了连锁。从创业公司,变成了上市集团。一家人总算要熬出头的时候,他却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
“也不一定,这种错,我就不会犯。”
俞深白了眼看个资料都能插话的江浅,却见这人十分郑重地举起手来:“真的,我发誓,我一定对你从一而终。”
俞队长此时已经懒得骂人了,接着看资料。
季永年的妻子尹小兰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嫁给了一无所有的季永年,帮着他把公司做大做强,却没想到季家人竟然惦记起了他们的这份家业。
当时季永年的弟弟季永辉,想要趁机稀释季永年夫妇的股份。这一系列的操作被大着肚子的尹小兰识破了。
董事会上,八个月身孕的尹小兰一巴掌扇在季永辉脸上。
季永辉想要还手,尹小兰却朝着他大步迈了过去:“你有本事就打,一尸两命,我看你赔不赔得起!”
尹小兰也算是女中豪杰,守住了自己和丈夫的家业。
而季永年却在某日不堪寂寞,出轨了。那年9岁的儿子也因为一场意外,直接摔成了个半瘫。
之后的尹小兰,一边要照顾瘫痪的儿子,一边要操心公司的事,心力交瘁,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
俞深狠狠啐了口:“渣男!他老婆还不是为了他!”
他们儿子十岁生日那年,小三公开来公司闹了一场,说是自己已经怀了季永年的孩子。
尹小兰被气得直接晕倒,从此一病不起。
公司的大权也交到了季永年手里,虽然季永年不善经营,但好歹之前尹小兰打得底子好。多年来,一直稳步保持着集团的稳定。
自从尹小兰病倒之后,小三便更加猖狂了,干脆登堂入室,时不时到季家朝尹小兰示个威。
而自从尹小兰病倒之后,季永辉也借机跟季永年修复兄弟情。
就这样,怀着司马昭之心的季永辉和小三,双双联手,直接把尹小兰气得一命呜呼。
而季永年伤心了没两个月,就被小三呱呱坠地的孩子吸引了注意力,把亡妻忘得一干二净。
一年后,借着小儿子周岁生日的由头,季永年把小三光明正大的迎进了门。
另一半的资料还在传送中,俞深刷新着信箱,有些茫然。
“我不懂,这遗嘱明明是季永年的,可这个故事中,明明尹小兰才是受害者。”
“我猜这个季永年,十有八九,是自杀死的。”
江浅的话,让俞深瞬间恍然,对,箱子里,解决的永远是关于自己想不开放弃生命的问题。
他正琢磨着,另一半资料便传来了。
正如江浅所言,在小三的儿子二十岁,进入集团工作没多久后,季永年就自尽了。
死前留了遗嘱,把公司的股份,全部给了小儿子季贤祖,把所有的不动产,都给了小三上位的妻子史娟。
只给了瘫痪的大儿子一笔钱和郊区的一栋别墅,以确保他今后的生活保障,再无其他。
这遗嘱看着合理,却又处处透着不合理。可奈何季家大儿子是个残废,根本没能力去为自己争上一争。
而季永年为何会自尽,也成了个谜。
“老大,小道消息加新闻报道,结合起来就这么多。你凑合着用。”
俞深点了点头,心道比起上一个箱子,这些明显已经够用了。
他握着遗嘱,猛得转头望向江浅。
“有思路没?“
江浅摇摇头:“还是得去小剧场看看。而且我突然有种预感,这个豪门恩怨的箱子,会比上次更难。”
俞深白眼要翻出天际了:“用你感觉?”
他举着遗嘱,想了两秒钟季永年会说什么。
“我不签!”他喊出声,四周却一点儿动静没有。
“这个字应该是他自愿签的。”江浅摇了摇头,有些无奈,“我猜,应该是。撕了它!”
几秒钟后,他们仍在这个公主套房里。
俞深幸灾乐祸:“呦,还以为您比我厉害呢。”
江浅挑了挑眉,笑道:“应该是差点儿情绪。”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拔高嗓门怒道:“我这就撕了它!”
话音刚毕,四周便陷入了一片白光之中。
俞深:……泥马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