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啊。”
池望安没有把得意显在脸上,只是抿着唇点点头,“走吧。”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云晚的“好看”其实根本没有标准可言。池望安穿什么,他都觉得好看。只是有时候想起来,他就要夸一句;有的时候见面,被别的事情打岔了,他就会忘了夸一句。
两个人在这件事上,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却莫名其妙的契合了。
池望安很认真地策划了这次约会,比他从小到大学习都认真,挑的地方都是云晚会喜欢的。
云晚一直想试试手作陶艺。
之前云晚看的时候,那个男女主人公拥抱着做陶艺的经典镜头,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有次不经意的对池望安提了这件事。
池望安要把他每一次的不经意,都变成现实。
当带他去了陶艺教室的时候,云晚开心地抱住了池望安,“哇你好厉害啊!我一直都想试试这个的!”
池望安微微点头,“那还挺巧,你喜欢就好。”
云晚在陶艺教室玩的不亦乐乎,就是手艺实在不行,做出来的东西看的老师直头疼。
老师都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砸招牌的。
池望安却学的很快,一开始还只是做了一个杯子,后来老师又教他做了一只小鸟。池望安做的很好,翅膀尾巴都做的活灵活现的。
他看着云晚手里那根圆柱体,问道:“这是什么?”
云晚想说这是杯子,可是看着人家手里的作品,却也怎么都开不了口。
池望安强忍住不笑,略带肯定地点点头,“你这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也是个小鸟。”
云晚反应了好半天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气的把泥巴抹在了池望安的下巴上,忿忿道:“你的小鸟也不怎么样嘛!”
池望安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道:“我的鸟不小,而且也还不赖。”
云晚被他逗弄的抓狂,“啊啊啊你烦死了!”
池望安笑着用胳膊环住他,“好了,我教你,别闹。”
老师在旁边冷冷看着这俩人打情骂俏,突然产生怀疑,自己开的是陶艺教室吗?打着做陶艺的名义,来谈恋爱的?对泥巴是不是有点不尊重?还当我活着吗?
老师仰天长叹,继续玩自己的泥巴去了。
池望安完美复刻了电影的经典镜头,从背后环住他,和他双手交缠。
云晚玩泥巴,他玩云晚的手。
最后云晚做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杯子,还是老师给修整成一个勉强能看的模样。
和老师告别的时候,云晚红着脸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了,池望安倒是大大方方地牵着云晚的手,和老师道谢,“谢谢您,改天我们再过来学习。”
老师完全没有很想让这两个学生再来的意思,只能虚伪着笑笑点了点头,“好啊,欢迎欢迎。”
云晚离开陶艺教室后,凶巴巴地掐了掐池望安的手,“你还真好意思再去啊!”
池望安十分坦荡,回答道:“当然了,我和我男朋友去约会,为什么不好意思?”
云晚一下红了脸,极为甜蜜地小声抱怨了一句:“你可,你可太烦人了。”
池望安完全不把他的抱怨当回事,和他十指相扣,在他耳边道:“可是你讨我喜欢。”
云晚一边“哎呀”一边捂住眼睛,自己现在一定害羞的脸都红透了,嘀嘀咕咕道:“池望安疯了,我也疯了,都疯了。”
池望安笑出声来,他把云晚捂眼睛的那只手拽下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没有你,我才要疯了。”
第40章 千金不换
云晚回家的时候,脸上的笑想藏都藏不住。
走到客厅,看见盛秋意正在团毛线团。她最近正在学织毛衣,云武老老实实坐在她身边,举着双手帮她缠毛线。
云武长得又高又大,在娇小的盛秋意身边缠毛线,显得十分好笑。
两个人看到云晚回来了,盛秋意放下了手中的线团,云武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缠毛线比打人还累。
盛秋意张开双手,云晚扑到妈妈怀里,“宝贝回来啦!”
云晚笑眯眯地点点头,“嗯嗯,妈妈我回来啦!”
云晚拿起沙发上的毛线,对妈妈问道:“妈妈,大热天的你学这个干嘛呀?”
云武在旁边气哼哼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妈就要学着给外孙织毛衣。”说完揪了揪毛线上的毛毛,又酸溜溜道:“都没给我织过……”
云晚差点笑出声,盛秋意笑着捏了捏云武的耳朵,“好啦,给你织给你织,好吧?”
云武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特别自觉地把毛线套在自己胳膊上,“那缠吧,来,缠,缠。”
云晚笑的趴在了妈妈身上,“爸您也太明显了!”
云武被儿子调侃地红了脸,梗着脖子道:“啧,你懂什么?还笑?你有对象吗你就笑?”
云晚依偎在妈妈身边,笑着点点头,“我有啊。”
云武脸上的笑突然凝固,“什么?”
盛秋意似乎并不意外,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你们刚在一起吗?”
云晚有点不好意思,捂着脸点点头,“是呀是呀,我也没想到呀,哈哈哈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哎!”
云武在旁边插不上话,急的要命,“谁啊谁啊?宝贝,你认识吗?”
盛秋意用食指点了点云武的唇,“老公,我今天都没收到玫瑰花。”
云武的注意力还在云晚的对象是谁上,对于盛秋意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可是,我昨天送了啊……”
盛秋意佯装不满,“那你昨天爱我,今天就不爱了吗?”
云武急忙摆摆手,“那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都爱你啊!”
盛秋意握住云武的手,“那你去花房给我剪些玫瑰过来,好吗宝贝?”
云武被她撩的红了脸,认命地点头,“我去我去。”
成功支走了云武,盛秋意才有功夫询问云晚谈恋爱的事情。倒是云晚佩服地对盛秋意举起了大拇指,“妈,您真的太厉害啊!总能把老爸治的服服帖帖的…”
盛秋意笑着捏捏云晚的脸蛋,“小笨蛋,两个人在一起,哪有什么谁治谁啊?还不是你爸爸还惯着我?那他惯我,还不是因为爱我?”
云晚做出一副小狗模样,汪汪了两声,“我吃饱了!”
盛秋意被儿子的活宝样逗笑了,“哈哈哈我儿子怎么这么可爱!跟妈妈说说,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呀?是你那个同桌,池望安?”
“哇,妈妈,你好厉害!”
云晚虽然从来都是和母亲无话不谈,但是谈起自己的恋情还真是第一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是池望安。”
盛秋意刮了刮云晚的鼻梁,笑着道:“因为喜欢的眼神是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