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看着眼前的惠明,彷佛是疑心自个还在做梦一样的愣了一瞬,回过神后,方才如花树破雪一般,对着惠明极其温柔的笑了起来:“你何时醒了?”
“刚刚。”惠明也忍不住的笑着,既然苏公公已经醒了,她便也起身坐了起来,昨夜他们两人折腾了半晌,最后相拥而眠,睡下时不觉着什么。可这会儿醒了,便觉着胳膊脖颈都被硌得有些酸痛。
惠明跪坐在榻上反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还没按几下,肩上便又出现了一只结实有力的温热手掌,一下下不轻不缓的帮她揉捏起来。
苏公公的手指白皙修长,但手心却并不像她细嫩,许是刚进宫时干多了苦役,手掌内甚至还有不少被磨出的细茧。
惠明的中衣经过这一晚的折腾早已掉到了不知哪里去,这会儿只是一件月白的肚兜,大半个脊背都露着,苏公公的手掌自然也是径直放在了她的肩头。
惠明背对着苏公公,看不到身后的动作,自个的肩头脊背上的皮肤便好似更敏感了些一般,她的目光虚虚的落在木槅门的雕花棱上,可全部的心神却彷佛都移到了苏公公的手下一般,那微硬的手心在她肩上无意一般的划过,她便忍不住的紧绷了脊梁,彷佛被冻到了一般,身上连汗毛都一根根的颤栗了起来。
苏瑾全身心都放在眼前的惠明身上,自然能够看到她身上的这变化,他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从这立起的肌肤上轻轻划过,紧接着,便听到了惠明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的躲了几分。
惠明捂着双臂转过身来,面颊泛着微微红晕,只是这般青天/白日的,她便好似再不能像夜里一般胡闹,只是低着头解释道:“有些痒……”
转过身,惠明身前的一派旖旎风光便猛地撞进了苏瑾的眼帘。
看着这情景,不期然又想到了昨夜的种种滋味,他的呼吸便忽的一窒,只有些慌乱的移开目光,去拿了惠明昨夜脱下的中衣,张开披到了惠明的肩上。
等得惠明穿上了衣裳,苏瑾的声音便显得冷静许多,只担心道:“昨个不该那般睡下的,你的脖子许是要疼了。”
惠明的脖子的确是有些不舒服,不过除了脖颈,其实还有旁的地方也有些难受,只是并不好说出口,这会儿,她看着很是精神,好似丁点没什么的事的苏公公,便有些羡慕的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公公,硬是怎么都不肯撒手!”
听到惠明说出的这话,苏瑾平静的面色便也是猛的一红,他低了头,话中也露出几分惭愧之色:“对不住,若不然,你躺下,我再好好与你按按?”
说来也怪,分明做个晚上情到浓时,两个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孟浪,可这会儿天光大亮之后,迎着窗外的晨光,他们两人却又不约而同一般,处处都显得有礼矜持了起来。
便好像此刻,听了苏公公这话,惠明第一反应却是拒绝了起来:“哪里能叫公公做这样的事。”
活像昨夜里为她连那等事都做过的不是他似的!
苏瑾心下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只是口中却不好说出来,正待再劝几句时,屋外便传来了元宝的敲门声:“师父?”
元宝素来懂事,决计不会做出未得吩咐便径直进来的事,可这会儿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惠明,苏瑾却还是忍不住扶了惠明躺下,拿起薄被将她盖的严严实实,这才皱了眉头,扬声问了一句:“何事?”
“陛下宫里召太医了,下头请您过去。”元宝回话伶俐。
陛下“病重”这事的内情,不单苏瑾,连一旁的惠明也是知道的,因此听到这话后倒是并未如何放在心上,只是按着常理,陛下生病,苏瑾身为深得重用得御前总管,的确是没有随意耽搁的道理。
因此这会儿闻言,苏瑾虽心下不舍,但还是应了下来,叫元宝退下后,方才起身,一面利落的穿起了衣裳,一面对惠明道:“我怕是顾不得在家用早膳了,你再歇会,用了膳食再慢慢出门不迟?”
惠明昨夜才刚刚与苏公公同床共寝,心下自然也是不舍的,可是她知道陛下那边是正事,她即便也不顾时辰,一并跟着出门上值,一起走不了多久不提,只怕会耽搁了苏公公的差事,因此这会儿便并未多言,答应之后,便也起身来,为苏公公在温水了拧了帕子,又去送了温水。
在惠明的亲手照料下,不到半刻钟功夫,苏公公便已收拾妥当,他几步行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看向惠明道:“那我去了?”
这场景像极了妻子送丈夫出门干活,惠明心下闪过这个念头,便只笑眯眯点了头,当真像新婚的妻子一般叮嘱道:“万事小心。”
苏瑾应了,扭过头刚行了两步,便听见惠明在屋内又开口叫了他一声。
苏瑾转身,惠明便仍旧笑着,几步上前来。
苏瑾不明所以,低了头,面带询问之色,可这姿势却正方便了惠明,她顺势抬手,在苏公公的面颊上轻轻的抚了一把,便十分心满意足的抬了头,歪头笑了:“早上就想试试了,公公的脸真嫩!”
因着元宝就在门外廊下候着,惠明这话没敢说的太大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