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温润:“好,正好江南文风兴盛,有名的书院也多,咱们以求学之名先去江南,等再大几岁,准备妥当了,你在诗文里读过的,咱们便一处一处的去瞧。”
75、苏公公重生番外(完)...
苏公公平行世界番外(六)
三个月后,惠明与苏瑾便当真去了江南。
他们没有带太多人,除了十几个必不可少的护卫之外,家里用惯的侍从们一个都没见,连白兰都没带,更莫提苏瑾房里原本的十几个丫鬟,也都让他赏了银钱,叫家里重新安置了差事。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这等在公府里自小长大的家生子,这些看人下碟,逢高踩低的习惯都已或多或少的写进了骨子里,带着他们,苏瑾倒是无妨,可他却不愿叫惠明平白受了委屈。
至于白兰,她虽然沉稳懂事,可是家里已经给定下了亲事,苏瑾与惠明这一去,回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白兰如今已经十九,眼看着都快要出门,苏瑾也不愿再耽搁她。
这么一来,除了几个粗使的下人之外,苏瑾身边,就只带了一个元宝。
元宝其实是他堂弟的小厮,他的奶奶是老夫人带来的陪房,家里在镇国公府里也是有些体面的,其实都早已被放了奴籍,算是良民,只是却不肯断了与旧主的干系,儿孙里聪慧的送去好好读书,又挑了最乖顺懂事的元宝送了回来重做奴仆。
而这样的人家,之所以能在外头混的风生水起,其实大半也还是靠着镇国公府的面子,苏家一倒,元宝家中虽是良民没被发卖,可之后被人报复,也是日渐败落,直至最后不得不举家搬走,而元宝因为被后母不容,不愿多带累赘,正逢宫中收人,便几两银子被送进了宫里,这才有了之后的师徒缘分。
因着这样的缘故,苏瑾才想着他家中父母这般不慈,即便这次不曾败落,日后也定是被亏待的那个,还不如跟着他更叫人放心些,便干脆去了小叔那边一遭,用两箱子的各色精巧玩意与堂弟要了他过来,打算先带去书院里一同读读书试试,若是能考个功名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便另为他置办家业,寻个生计。
不过这般一来,他们这一行就当真是小的小,弱的弱,若非有老公爷老夫人处处不放心,将自个的私产都给了他一半,宫中皇后娘娘也特意给赏了宫中侍卫护卫,旁人只怕当真要以为这镇国公府的长孙犯了什么大错,被赶了出去一般。
即便有了这些,类似的风言风语也照旧在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
不过好在苏瑾带了惠明这一去,便没有打算再长久回来,对这些闲言碎语便也并不怎放在心上,只是认认真真的叩别了祖父祖母,家中亲人,又叫惠明也去家人见了一面,连宫中的七殿下,都因着惠明不放心,叫苏瑾求了苏皇后,将现下还在宫务府的余甘往小殿下身边送了过去,又求了太子殿下日后多多照顾这个弟弟,这才算是放心。
将京城的诸多琐事都一一放下之后,惠明便也换了一身方便行走的轻便衣裳,先坐车,后乘船,一路晃晃悠悠,不急不缓,足足用了月余功夫这才到了江南水乡。
按着临走前的说法,苏瑾到了江南之后,便选了位于秋麓山下,依山傍水,景色宜人的白鹭书院求学。
他也并非一人求学,而是特意惠明准备了一份苏家表亲的身份户籍,一同进了书院。
惠明才刚十岁,这个岁数的孩子若是不看衣裳打扮,原本就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男女之态,更莫提惠明还被剃了头,三个月功夫,只短短的长出来一两寸长的短发,苏瑾对外,只说这就是他的表亲,因为自小身子不好被养在庙里,最近还刚刚还俗归家。
这么一说,旁人便当真没有再无怀疑,苏瑾对这等早已读烂的四书五经并无多大的兴致,他只与惠明同堂同桌,看着惠明学到了程度,他便也跟着,只恰到好处的比惠明强上那么一丝丝,夫子在上授课,他只盯着认真听讲的惠明侧颜,满面沉溺温柔,也亏得他姓苏,皇亲国戚,进书院时又拿着祖父亲书的书信,夫子们对此都是视若不见,这才没被教训责罚。
刚开始,还有人私底下嘲笑苏瑾两个堂堂公府子弟,年纪都不算小,学问都是只比小儿启蒙略强上一些,简直丢尽了镇国公府的颜面,但渐渐的,便被他们两人不似寻常少年孩童的风姿谈吐所慑,加上惠明的起点虽低,但进步神速,不过一年功夫,便一并已从丁堂升至了乙堂,这样的议论才渐渐销声匿迹,不光得了许多同窗们的敬佩友谊,就连几位夫子,都看出了两人,尤其是苏瑾的可造之材,整日有意无意的劝说他这般年纪,还是要专心读书,考取功名为上,莫要整日的沉溺小儿情态,耽搁了自个,更是害了还年少无知的表弟宋惠明。
没错,纸里包不住火,更莫提苏瑾与惠明整日的同进同出,压根就没怎么遮掩过,时候一长,他们“兄弟”两个,乃是断袖分桃的事,便也已成了众人心知肚明的事。
不过叫夫子们失望的是,他们苦口婆心的谆谆教诲并没有点醒苏瑾,甚至反而变本加厉,在第三年时两人竟然连正经课业都不再怎么放在心上,倒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