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绪的情况下,都喜欢选择C。他靠着手机照明,一口气爬到五楼,逐一去推每一家的门,都可以推开,而里面都没有人。
他又上下跑了两层楼,也错了。
即使他体力再好,上上下下也会累,更别提时间的流逝。
邸梁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好几次差点把命丢了,实际上最后一次他确实丢过一次命,但都没有现在这么恐慌过。他试着爬到A单元的最顶层,每一个门都推一推,还是没有人。
还有十几分钟了。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邸梁咒骂了一声,以为又是傅嵘来耍他了,结果一看是短信。
唐政平给他发短信了。
“那个密码破解出来,是B1201。”
邸梁这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去理会这条短信,继续拿手机照着楼梯跑着。每一阶楼梯似乎都长得一样,连接在一起,仿佛无穷无尽。邸梁跑到十楼,直接去推门,还是没有。
只有不到十分钟了。
手机的屏幕灯突然扫到房门上,照出了A1002的字样。
邸梁一愣。
他调出唐政平的短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B1201。
他立即疯了一般三步并做两步地往楼下跳,然后拐个弯进入B单元,气都不喘地爬到十二楼,看准了B1201的房间门就去推,结果推不动。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不停地敲门。
门缝里突然漏出光亮,对于邸梁来说,这点光亮简直就像失足之人的明灯。
有人打开门,邸梁不认得,但他也不管,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他,走进了房间。
傅嵘正在房间里看着他笑,可是邸梁环视一周,房间里还有几个西装男,跟电视里的黑社会一样,但他没有看见邸稼骞。
他阴沉地看着傅嵘,问:“邸稼骞呢?”
傅嵘鼓起掌来:“你真的找来了啊,你赢了。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的,你看,稼骞并不在这里,他安全的很,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砰’之类的事情。”
邸梁无视傅嵘的愚弄,只是再次问:“邸稼骞呢?”
傅嵘说:“他在安全的地方,你这么累,不坐一会?”他拍拍自己坐着的沙发,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了迎接你,我特地找人弄了点家具和电来,才给你打电话喊你来,否则我都不好意思啊。”
邸梁明白傅嵘在没玩够之前是不可能告诉他儿子在哪里的了。
他干脆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说:“傅总还想怎么折腾我,一口气说了吧,别绕弯子了。”
傅嵘笑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邸梁,道:“其实我特别想好好地跟你聊聊天,但你总拒绝我。”
邸梁被他的口气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今天我陪傅总聊个尽兴,你说吧,要聊什么?”
傅嵘含笑道:“你这么关心稼骞,我们先来聊聊他吧。你应该知道他一路与各种恶势力作对,揪住了不少人的小辫子,惹了不少事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害死了他父亲。”邸梁道。
傅嵘摇摇头:“这怎么能怪我呢?只能怪他父亲运气不好。”他面色有些古怪,“其实我本来是想试探一下稼骞的。”
傅嵘话锋一转,问:“所以说稼骞聪明归聪明,但总是差点火候。你知道稼骞真正的职业是什么吗?”
邸梁想了想,说:“我曾经以为他是卧底,但我相信他讨厌警察,我猜测他是信报贩子一类的人。”
傅嵘鼓鼓掌,说:“你知道第三方商业间谍吗?”
邸梁微微一愣。
“哎呀,你别吃惊,换个说法你就懂了。现在各种公司都有自己的情报机构专门操纵商业情报,但有一种商业间谍不输于任何一个公司,而是靠短期雇佣合作方式活跃于各大商业机构中,窃取情报,一旦合作终止,他们甚至可以反过来被对方公司雇佣回头来窃取上一个雇主的情报。”
邸梁点点头:“就像佣兵或者私家侦探一样。”
傅嵘也点头:“很形象,稼骞就是这么一类人。”
傅嵘笑着说:“他通过他们的一套渠道接活,然后赚钱,但明面上有自己的工作人生。他在我的公司里工作,通过公司的经营网络给自己私下的操作提供各种便利。我发现自己公司里有这么一个人时,觉得有意思极了。”
邸梁已经不知道该插些什么话了,只能默默地听傅嵘说。
“我发现稼骞的身份之后,欣赏得不行,于是就通过匿名委托他帮我查点东西。”傅嵘笑眯眯地说。
31爸爸的职责
这个时候,傅嵘说什么,邸梁也觉得自己不会再惊讶了。
他主动反问:“查什么?”
傅嵘笑笑,说:“查我的公司啊。”
邸梁抿抿唇,很想问他,你知道作死是什么意思吗?
傅嵘继续说:“这个公司已经黑掉了,我希望有人让它终结掉。”
邸梁没有懂。
傅嵘冲邸梁眨眨眼:“这个公司和国内外的黑色势力接触太深,已经从骨子里坏掉了,我希望有人能把这事挑出来,然后无论是重组或者是并购甚至是倒闭也好,公司能进行一次清洗。”
邸梁古怪地看着傅嵘,傅嵘笑道:“所以我说我是好人嘛。”
好人个屁啊,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还终结掉。
“这事我不能亲自做,但是可以借稼骞的手嘛。”傅嵘笑眯眯的,“他很聪明,不负我的期待,但是他又不够聪明,你知道的,道上的人已经察觉了有人在做手脚,一路在杀人灭口,如果不是我帮助稼骞掩人耳目,从这个楼楼顶被丢下去的,可能就是他啦。”
“那还要谢谢你帮助他了。”邸梁面无表情地说。
“哪里哪里,提携后辈嘛。”傅嵘有点自言自语地说,“我对稼骞一直都是很好的。”
邸梁一点都不觉得这种类似玩弄的上帝行为称得上是对人好,他问:“那你为什么那时候要故意把车借给他,难道你不是故意想炸死他吗?”
“这你就冤枉我了。”傅嵘笑着说,“那些道上的人并不知道我是谁,他们的手法嘛,就是在被发现之前杀人灭口,于是我也被看上啦,谁知道我把车给稼骞了,这是阴错阳差。”
邸梁不觉得这是阴差阳错,他觉得傅嵘这是将错就错。
但是他没有继续抓着这个问题,而是问傅嵘:“既然他们不知道你是谁,那你到底是谁?”
傅嵘再次笑了起来,说:“你总让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