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谢昊明的语气里有几丝的生气,还有几丝担忧。
谁都晓得谢玉不让人省心,尤其是最近他跟田耀的事情,谢昊明天天都在担心谢玉会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来。
“说不定他玩得太开心了没注意到你们的电话呢,”杜少熠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嘴里还是试图安抚谢昊明,“这样吧我联系一下他和其他朋友,有消息我立刻回复您。”
谢昊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只能先应着:“我再打其他人电话问问。”
这边一收线,杜少熠立即拨通了心腹的电话:“给我查张佳祺的电话,马上查。”
过了几分钟,一个电话号码被传了过来。
男人站在床边的地毯上,一边穿衣服,一边联系上了背地里和谢玉乱搞一气的张佳祺。
听到是杜少熠,张佳祺那边有些惊讶,但男人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说明了联系他的原因。
“失踪?!不可能吧!”张佳祺的惊讶变成了不敢置信,“七点过的时候我才跟他通过电话,他虽然听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是一点也不像遇到了危险的样子。会不会是他根本不想接你们的电话……他这个人有时候、嗯、还挺任性的。”
“他可能不接我的电话,但不可能不接他父母的电话,而且我敢保证他现在不是在外边玩,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精力。他跟你通话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他去哪里?”
听到杜少熠严肃的声音,张佳祺的心也不免紧张了起来:“我不知道,但是他当时不舒服,如果不是回家的话,那他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他为了和田耀在一起专门买了一套房子,我把地址传给你,麻烦你过去看看他在不在。”
杜少熠“嗯”了一声。
张佳祺还想说什么,男人锁着眉说了“谢谢”,挂了电话。
没想到张佳祺传过来的地址竟然和他们之前入住的酒店并不远。
杜少熠穿戴整齐,带了两个人,大踏步地走出房间直奔停车场。
谢玉自己的房子,他曾经和田耀那种杜少熠根本不会放进眼里的人在这个地方住了一年以上。
在前往那个地址的路上杜少熠也拨打过谢玉的电话,但那时候谢玉的手机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到达小区,进入谢玉房子的楼层,试了张佳祺给他的所有密码,直到最后一个,他终于打开了他的房门。
房里一片昏暗。杜少熠打开灯,说了一声“搜”,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属于谢玉的陌生的房屋。
片刻后,一名保镖的喊声从走廊传来:“书房里有情况!”
刚走进厨房的男人立刻转过身,朝着保镖声音传来的方位走了过去。
两本厚薄不一的书散落在地上,不会是自然掉落。就像是谁的手拂过了书桌,将它们从桌上扫了下去。
桌前的椅子此刻也远离了桌子,像是被人推开或者踢开。
惟独只有书房的这两处和整洁的屋子格格不入。
谢玉真的回来过?
男人深 锁着眉头走到桌前,目光落在角度同样歪斜的鼠标垫与鼠标上,他渐渐意识到,那个蠢货也许真的在这里出了事。
“联系小区监控室!”男人的脸色越发的寒冷。
半个多小时后。
陈鸿杰拉开大门,门外的来客眼神犀利而冷酷。
男人居高临下地瞟了陈鸿杰一眼,笑了笑:“陈二少,别来无恙。”
陈鸿杰扯了扯嘴角,也带着笑容:“少熠哥,请进。”
杜少熠便又笑一声,不客气地走进了陈鸿杰的屋子。
“人呢?”
“放心,人好得很。”陈鸿杰朝杜少熠的脸看去,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查到谢玉在他这里,并迅速赶来要人的,竟然会是杜少熠。
这房子不大,陈鸿杰的保镖将杜少熠带的人挡在客厅里,他带着杜少熠往一间卧室的方向走去:“我倒是没想到少熠哥您对谢玉这么上心啊。”
杜少熠面无表情地回道:“我只是代谢家来要人。”
陈鸿杰眼咕噜一转:“我也不明白,您有什么立场代谢昊明来要人?”
陈鸿杰年纪比谢玉大个两岁,而四大家族的这一代里,杜少熠年岁较长。当年与他亲近些的,叫他一声哥哥,在年月里生疏了的,叫他一声杜少。
陈鸿杰年幼时对杜少熠充满了憧憬,杜家举家移民后他们还见过两三回,只是世事变迁,许多年前那一声单纯的“哥哥”早已经面目全非。
反而那依旧拽得二五八万地喊杜少熠一声“杜狗”的小崽子,仿佛直到现在都和当初一模一样。
他代谢昊明来要人。
可他却也不是代谢昊明来要人。
事情还没落定,出于一些考虑,杜少熠并未联系谢昊明。
他并不曾去想他有无立场。他也不去想为什么。今天他只要一个结果。那结果就是他要亲手,带谢玉离开。
“在里边睡得好好的呢。”陈鸿杰站在一间房门口,而后推开了门,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点玩味,或者别的什么神采,可以理解为不怀好意地勾了一下嘴,“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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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杜少熠跟着陈鸿杰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亮着,他一眼就看到了被胡乱地扔床上的人。
一瞬间,男人的眼神冷得像团寒冰。
此时的谢玉歪歪扭扭地仰面躺着,闭着眼睛也不知究竟是睡着还是在昏迷中。
他上半身的衣服虽然有点乱但完整地穿着,裤子却已被人解开,拉链大敞,裤腰垮到了胯部中下方,露出了白色的内裤。
杜少熠再仔细一看,那条内裤竟也被人往下扯过一番,露出了一小搓耻毛。
杜少熠的手掌猛然紧握,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
“你动了他?”
“噗!他这么脏,我怎么可能?!”陈鸿杰瞥了谢玉一眼,毫不掩饰自己对对方的嫌弃。
而且他早就习惯了杜少熠冷酷的接人待物,并没听出杜少熠的话音有什么不一样。说话的口吻渐渐变得十分龌龊:“不过我有个保镖百无禁忌嘛……其实一开始我们也没往那方面想,但我把他抓了之后,我才发现他居然刚刚跟男人搞过!说实话,我是真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下贱,叫男人操自己屁`眼就算了,居然还故意在屁股里留着那种东西!我见过最浪的骚`货都比不上他。”
随着陈鸿杰下流的话语,杜少熠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阴寒,然而他落在谢玉脸上的视线里,却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幻动。
陈鸿杰邪佞地哼了哼,往杜少熠的身侧凑近,自鸣得意地:“少熠哥,你可能做梦都猜不到,我抓到这小子的时候——他整条裤子都湿透了,嘿嘿嘿。”
杜少熠虚着眼睛,从牙根里拧出一声笑:“你的保镖对他做了什么?”
陈鸿杰说:“也就是用手试了试,他还真被人操过呢
,我保镖说里边湿得不像话……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