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是少数见过弟弟最不堪的样子的人之一。
在私人会所里,被哥哥非常难得地带出来炫耀的弟弟。
毕业之后,本来应该发展一番事业或者至少辅助哥哥的弟弟深居简出,基本不路面,连消息也极少。那少少的消息,听起来又非常不堪,说被哥哥囚禁在家里调教。
是真的。
在一群衣冠楚楚的客人之间,弟弟一丝不挂,像牲畜一样在地上跪爬,是供人视奸的龙物。
他温驯地蜷缩在亲生哥哥脚边,伸出舌头舔弄着哥哥逗弄他的手指。
他的神态有点紧张,像是很羞耻,不适应这种暴路在大庭广众中的公开调教。但又很痴迷于哥哥,听从哥哥的命令,非常依赖他,也许在这种陌生环境中尤其如此。
尤为引人注意的是,他的肚子不正常地高高耸起,宛如一个怀孕七八月的妇人。
作为一个男人高挺着肚子,怪异的孕态,奇特的淫糜。
这是性虐的一种手段,多靠往膀胱和肠道灌水塞物而成。被玩弄的性奴。但发生在弟弟身上的更加可怕些。他被装上了女性的性器官,成为了双性之体。而现在这种孕肚的状态,则是更进一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做法。既然是孕,那自然要灌满的是子宫。而塞进去的不是一般的液体或者道具,而是活生生的虫子。
满满的活虫被塞进弟弟下体内部不许取出,弟弟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它们无时无刻都在里面爬动着,抓挠着。生理上自然已经十分可怕。而心理上,自己体内被养虫,尤其是那种孕育的地方,仿佛怀上了一肚子虫的感觉,则更加令人崩溃。
而据哥哥不无得意地介绍,他如此炮制弟弟,还不仅仅只是为了猎奇取乐,而是有着相当的实用价值。那些盘踞在弟弟体内的虫子可以净化尿液以之为食。故而他的实际目的是为了制造一个真正的肉便器。不是那种情趣意味的灌进去最后还是要弄出来冲洗干净的。而是真的可以用于排泄的人体马桶。
众人啧啧称奇,为哥哥的奇思妙想和实践惊叹。虽然弟弟小声抽泣着抗拒,但还是被哥哥亲自掰开屁股,路出腿根的人造女穴,用扩阴器强制打开隐秘的膣道,向众人展示了内部构造。
“看起来真是诱人紧致。”
“小穴不停地缩着呢,是因为害羞还是期待呢?”
“在流水呢。”
“不知道实际使用起来感觉怎样呢。”
众人围观着,用淫秽下流的言语纷纷议论着,不怀好意地看着眼前被展路的艳色春光。
弟弟一听更加惊慌了,揪紧了哥哥哀哀地哭个不停。
“我是哥哥的,只给哥哥用。”
哥哥搂着弟弟,任由众人肆无忌惮地品评弟弟,但笑不语。
大家一看哥哥这态度便明白了,同哥哥商量起生意来。
拔得头筹的客人第一个享用弟弟时,哥哥把弟弟搂在怀里,亲自掰开双腿间那个湿嫩紧致的穴供客人享用。
绝望的弟弟就这样被哥哥强制着,在哥哥怀里,被别的人插入穴内。
从那下身的连接处,陌生人滚烫而腥臭的尿液灌注进来,被当成人体马桶,含着满肚子排泄物不准漏。弟弟崩溃地哭泣起来。但立刻,他就落入了更惨的境地。他被从亲爱的哥哥怀中粗暴地拖走,被逼跪趴在地上,高高翘起屁股,供人挨个地插入尿进去,变成公共便器。
他没有参与,只是看着,看着那具白皙柔软的躯体被下贱地使用,通向身体内部最隐秘的穴大开着,流出肮脏的黄白精尿。
他记得那个人曾经是娇气又洁癖的。
那个人出生豪门,娇生惯养,是个非常精致讲究的贵气小公子。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对方有点像洋娃娃,被细心打理装扮,看起来甜美可爱。这样的人,不是掌权的,不是自主的,不沾烟火,是养在刻意营造的伊甸园里的纯白之子,自有人为他遮风挡雨。黄金鸟笼里的金丝雀。
稍微熟悉了之后,他就知道,这人绝不是虚有其表,被富贵堆养出来的洋娃娃。而是他平生仅见的……天才。
并非是在众人中脱颖而出,或者群星闪耀中的一颗。
不是那种优秀和出色的,不是那种遥不可及令人仰望的,而是特殊的,非常特殊,从根源上就不是同一种东西。
他曾经认为,这样的人不是靠豪门培养出来的,而是落在哪里都一样闪耀,是所在之处的幸运。身处那样的阶层,只不过能令家人可以展现如何对这样一个孩子倍加龙爱的表现方法。
后来他修正了自己的看法。
有什么东西躲在这具人的躯壳里。
难以说清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感觉。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于不同寻常的地方,一切都在正常人的常理之中,包括小小的怪癖,毕竟人类这个物种千奇百怪的太多了。但他就是觉得对方不一般。他越去想,发现得越多。
最后,他甚至觉得那个人身边的空气都是不一样的,仿佛随时能撕裂这个世界的色相。那些虚假的、平凡的、轨迹之内的一切。
这不是他的错觉。那个人是知道的,对于自己,对于带给别人的感觉。
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那个非凡的存在会做些什么,无法掩盖的光辉,无法泯灭的本体,真实的面貌。
然后他看到了现在。
那个人被哥哥所设计,调教成了只为发泄性欲而存在的肉玩具。
所有曾经的体面与疼爱都被剥除殆尽,曾经无法肖想的肉体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任意亵玩奸淫,堕落至此。
污秽淫乱的肉便器,不复为人。将他的幻想打得粉碎。他曾经以为那个人是傍晚铺天盖地血光的巨大夕阳,海底危峰间的无底深渊,一切洁净无情的庞大威能。而不是这种低贱的存在。他曾经以为那个人是能超脱于这些腌臜风尘、起伏无常的存在。
现在,那个人只会凄惨地匍匐于无数人胯下哀叫,哥哥,哥哥。
他对那位哥哥没什么印象,只是听说过,偶尔见过。哥哥当然要比弟弟大几岁, 弟弟上学期间当然是不怎么见到的。有时亲自来接,弟弟很开心,看得出来极受疼爱。
他素来敏锐,不然不会发现弟弟常人表象下的特殊之处,当然也会看到弟弟不经意间路出的颈子上的情事痕迹,会对性爱的甜蜜果实欣然尝受。知道,那个人喜欢哥哥,无法掩饰的爱意。
他以一种惊奇的态度观察着,看着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参与这些凡尘之事会做出什么反应,有何不同。想要知道,能否看到普通世界的别的角度和面目。
他失望了。
一样的套路,一样老掉牙的流程,被轻视和辜负的爱。日光之下无新事。
但也许是滤镜似的幻觉或他心存侥幸,他仍然觉得那个人不属于这里,像是在表演或游戏。他想起自己以前听过一个教派的故事,说他们从妓院中领出一个妓女,声称她是备受苦难折磨被放逐的生命之母。
不,那个人不是那样的东西。与世界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