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翻身,六年前他才会放任陆戎歌离开自己的世界。现在陆戎歌长大了,他们不再是师生关系,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严卿不想争辩,平静说:“很抱歉由于我的私人原因给学校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我愿意接受学校的任何处分。”
系主任看着严卿一副滴水不进、不知悔改的表情,噼里啪啦地又是一通骂,最后下了结论:“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上级领导会开会决定对你的处分。今天的课不用上了,你回家呆几天,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再说。”
严卿就这样被赶回了家。
系主任虽然说让他先在家呆几天,等事情的风头过去再说,可严卿心里知道,他这老师是做不下去了。学校当然不会开除他,没有犯下刑事案件,学校根本没有充分的理由开除他,他们只会频繁地给他换学校,直到他做不下去自己提出离职。
他从小都在为做教师这条路而努力,现在这条路断了,他应该去做什么呢?还有父母那里,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的事,到时候他该怎么应付?最重要的是陆戎歌,照片将陆戎歌的脸清清楚楚的拍出来了,陆戎歌再跟他待在一起,肯定会暴露,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他,议论他?
严卿忧心忡忡地躺在家中的沙发上,迫不及待地向见到陆戎歌。他想听听陆戎歌的声音,想让他抱抱自己,想让他安抚自己,只要有陆戎歌在,他就觉得什么困难都是能过去的。可是陆戎歌刚刚带着学员去练车,他在这个时候把陆戎歌叫回来,就显得太不懂事了。他比陆戎歌大那么多,必须体谅陆戎歌,怎么能任性行事呢?
严卿不停地在心里说服自己,耐心地等陆戎歌回家,可是不行。偶尔的时候,他也想陆戎歌宠宠自己。
严卿告诉自己,就任性那么一次,就一次!
他用手机拨通了陆戎歌的电话。
电话刚“嘟”了两声,陆戎歌就接起来了:“喂?”
严卿问他:“你今天带大路?”
陆戎歌回答:“是啊,怎么了?”
严卿左手的指甲用力掐着掌心,问:“你现在能回家么?”
陆戎歌诧异地问:“你现在在家?”
严卿应了一声。
陆戎歌着急地问:“你不舒服么?”
严卿回答:“没有。”他沉默了一会,说:“就是想你了。”
陆戎歌停顿了一秒钟,说:“我知道了,等我。”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严卿放下手机,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觉得陆戎歌还没回来,他的心就好受多了,陆戎歌简直就是他的灵丹妙药!
墙上的时钟走了不到半圈,家里的大门就被打开了,陆戎歌风风火火地进门,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严卿反问他:“你的两个学生怎么处理的?”
陆戎歌说:“丢给我师父了,幸好今天不是周末,不然我想丢都丢不过去。”
严卿闻言不说话,靠进陆戎歌的怀里,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陆戎歌回抱住他,安静了一会,问:“是不是我们的事被学校知道了?”
严卿应了一声。
陆戎歌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不然你不会这个时间在家。怎么会被人发现?”
严卿就将照片的事情说给他听。
陆戎歌肯定地说:“一定是有人想整你,这个人跟踪我们很久了,你有怀疑的人选么?”
严卿回答:“兴许是秦浩,就是你在教学楼梯里遇见的那个,我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性向,他的作案动机最大。兴许是其他人,我不能确定。”
严卿还不确定,陆戎歌先认定了,当场问候了秦浩的祖宗十八代,还开始计划如何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严卿趴在陆戎歌肩上叹了口气:“虽然我知道这种时期你跟我待在一起很容易引火上身,但我还是想你陪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么?”
陆戎歌说:“当然,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算被人知道了我是同性恋,不跟我学车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我去卖手抓饼,难不成别人吃早饭前还得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是同性恋就不吃了?“
严卿被陆戎歌的乐观主义逗乐了,说:“那我跟你一起卖手抓饼。”
陆戎歌当场拒绝:“不行!你不能跟着我卖手抓饼!”
严卿问:“为什么?”
他以为自己会听到一个“金屋藏娇”的故事,谁知陆戎歌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手抓饼一个人做就可以了,你跟着我一起做是浪费人力!”
严卿试着商量:“那我卖粢饭团?”
陆戎歌皱眉:“做粢饭团太累了,你还是卖豆腐花吧。”
严卿:“……”
“好吧,我卖豆腐花。”
两人聊完未来的职业规划,静静地抱在一起,陆戎歌抚摸了一会严卿的发丝,问:“现在还觉得不开心么?”
严卿摇头。
他觉得一切烦躁不安的心情都被安抚了。
陆戎歌满意地亲了亲他的脸:“脑子里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就算你以后一直不干活,我也会养你的,你只要想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严卿满足地笑了。
从决定和陆戎歌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一无所有的准备,可是陆戎歌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不会一无所有,即使他失去了所有,他还拥有陆戎歌。
而只要有陆戎歌在,这个世界就不算太糟糕。
严卿将唇送到陆戎歌耳边,轻声说:“戎歌,干我,让我的心里,我的身体,我的脑子全都装满你一个人。”
(四十一)
严卿一句话,将陆戎歌身上的火全都挑起来了,他将严卿扛进卧室,剥光衣物后扔进被窝就亲了上去。
严卿热情地回应,他不满足和陆戎歌隔着衣服抱在一起,伸手脱陆戎歌的衣服,陆戎歌配合地抬胳膊伸腿,让严卿把自己身上的的衣服全都脱下。当两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的时候,心理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陆戎歌原本狂热的亲吻都温柔了起来,他将舌探入严卿的口中,勾住严卿的舌温柔地嬉戏,交换彼此的唾液。
两人亲了很久,直到严卿的嘴唇红肿,眼中泛出水光,陆戎歌才放开他,吻一路往下,落在严卿的颈项、锁骨、胸膛、乳珠,随后含住了已经抬头的阴茎。
严卿用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寒冬十二月里突然泡进了温泉,舒服得每个毛孔都张开了,血液欢快地在体内流动,他忍不住挺起腰身,希望陆戎歌含得更深。
陆戎歌满足了他的欲望,抬起他的一条腿,搭在自己身后,将阴茎吞得更深一些,上下吞吐了起来。
陆戎歌整个人都钻在被窝中,被窝外只露出严卿的一个头,面色绯红,表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