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冷的声音让他定身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冯青站在门前,怀里抱着团子,眉头轻轻的皱起。
很显然,房间的一切看起来让他不悦。
男人指着头顶的伤,说道:“冯老板,把客人伤成这样,这就是您教出的好手下”
冯青:“既然你都说是我的手下了,怎么样就不关褚先生的事了。”
冯青的话一说出来,偏向于谁,只要是不傻都听的出来。褚晨良尴尬中有点疑惑了,按说他侄女就要和冯尧结婚了,他们不久就是一家人,冯青却明显的袒护一个下人。这种态度让他不仅重新考虑起褚红梅和冯尧的婚事。
周华:又是姓褚的,难道在民国褚还是大姓氏,这也太普遍了吧。
团子看到了周华,讨好的喵了一声。
周华不理它,小坏蛋,你老爸都受伤了也不关心,年纪一点点就知道偷跑出去玩。
周华不理它,团子着急了,冲着冯青喵两声,又冲着周华喵两声。
冯青看着周华脸上的巴掌印,又看了眼一脸血的褚晨良,对着苏清影冷冰冰的说道:“这就是你照顾客人的方式,还不陪褚先生去看医生。”
苏清影颤抖的扶着褚晨凉,柔媚的说道:“
褚先生,我陪您去下去吧”
等两人走后,周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他此刻的想法接近破罐子破摔,伤都伤了,大不了不干了。民国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了骨气,他怎么也不能失了中华好男儿的范。
冯青也拉了个椅子坐下,就坐在周华对面。
那一巴掌闪的挺厉害,周华原本想着揉揉,可面前坐着一尊佛,让他那拿的顺手术刀,弹得溜钢琴的手,多了份欲说还休的味道。
多余的人一走,团子叫唤的更深情、更卖力了。
周华看着它那样,一心软接了过来,小样,会撒娇了。
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周华决定在冯青开口辞了自己之前,沉默到底。毕竟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让他看在两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交情下,放自己一马,罚点工资了事。
冯青:“这房间原来是为客人准备的”
周华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对他突然的一句话不是很明白。
“钥匙我会让冯尧交给你的。”
周华的疑惑更深了。
“要是想住,先让人收拾一下”他皱着眉头说道,“不少人住过,不干净。”
周华想,他再也不怀疑友谊了。
友谊简直就是人类最伟大、最纯洁的情感,没有之一。
周华含蓄的一笑,顺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的问道:“不扣工资吧?”
冯青:“你要是想扣,我可以完成你的心愿。”
周华:“绝对没有。这种心愿,除非我死,否则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冯青:“回家吗?”
周华:“回,困死了。”有顺风车,不坐白不坐。
虽然晚上的事情挺惊心动魄的,但是周华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口中的困,所言非虚。回家的路上,他就再次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褚凌泷登门拜访。
一听这消息,周华就想着抱着团子回房窝着,毕竟他前一天刚把一个姓褚的打出血来。但考虑到这人来的目的可能关乎自己的生命安全、切身利益。他还是抱着勇敢的、大无畏的精神,躲在二楼的拐角处——偷听。
褚凌泷倒是没提他小叔的事情,至于是故意不提还是真不知道这就无从得知。他这次的目的和上次一样,就是商谈两家联姻的事。老生常谈,无外乎褚红梅和冯尧年纪都不小了,褚家的长辈几乎天天念叨着,一心挂念着褚红梅的婚事。最后委婉的指出,这几日褚红梅心情不好,希望冯尧能去常看看他。
听到这里周华深不以为然,以往都是褚小姐往冯尧那里跑,她接着去就好了,这会的躲在家里,算是婚前恐惧还是欲擒故纵。
若是婚前恐惧,也不用很担心,他看着冯尧对褚红梅也没那么个意思。
若是欲擒故纵,那就不好说了,这可是经得起历史考据的十大追男必杀技。不过褚小姐玩得好玩不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冯青态度良好,至少没释放冷气压,也没直接拒绝。他充当了一个很好的聆听者,任褚凌泷发言,绝不主动打断。
褚凌泷最后直接提到了褚红梅和冯尧的婚事,他表示褚家相当开明,西式或者中式婚礼都可以接受。若是两个年轻人愿意,可以两种都办一场。当然他状似无意的提出,若是两家联姻,褚小姐陪嫁可观。
等冯青送走了褚凌泷,周华站起来,望着他的背影直感叹,这褚红梅褚小姐是相当的恨嫁呀。连豪门嫁女最常用的手段都用到了。
不过可惜了,冯尧好像不缺钱。
自己挺缺钱的,但是他和禇小姐不来电。不仅如此,他和整个褚家都不对付。
团子先自己一步跑下楼,占据全别墅最高不可攀的位置——冯青的怀里。
周华慢慢的走下楼,坐到沙发上,“冯尧魅力很大嘛!”
冯青:“魅力?”
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忘了拍马屁,“不过,和哥哥比还是差一点。”
冯青对他的奉承不置可否,只是说了下接下来的行程,“待会我出去”
周华:“用不用我跟着?”
冯青:“不用。”
周华挺失望的,“奥。”实际上,他挺高兴的,因为他就有时间再去那次遇见公孙的巷子转转。
虽然他去了几次都没遇到,可他还是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说不定,走着走着就遇到了呢。
冯青:“不过要是你愿意,可以跟着。”
周华:“……”那他到底是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呢,他其实真不应该脸部表情那么丰富的,他又不想当影帝,干嘛呀,搬起石头堵了自己的路。
“愿意,非常愿意。”
☆、训练
身在曹营心在汉,周华就算是上了车,手下摸着团子软软的毛,心里还是想着公孙的事情。他没有朋友,自然对唯一的朋友就特别的上心。
虽然他也是拼过高考、熬过大学、硕博连读磨砺出的高材生,可这一心两用的本事可依旧没练出来。心不在焉、左耳进右耳出此等功力还是很有发展前途。
所以在他一心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开溜的时候,冯青说的话也算是轻轻的飘过,不带走一片云彩。
对冯青他是非常向尽心尽力的。
尽管他一直看不懂也看不穿这个人的想法。在他以为自己会离开的时候,他提都没提那个话题。
上一世他读书,书没读完就进了医院实习工作。他并不知道私企或者国企的老板是怎样的,可他真心的说,冯青是个好老板。至少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