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念着这两个字:“坦尔?”知道他的身份?他拼命的在脑海里回忆着这声音, 想辨别来是谁。
“这两年过的好吗?”
蔚崇想了片刻,没有想结果,他身份知道的也就是那几个人,当时在D区的人把蔚烨一伙的人都排除那就只有一个人…
知晓他的身份又在D区,还不在他的眼皮子底。
林湛!
林湛意欲何为?
旁人大多就是尊称坦尔为将军,直呼其名的除了帝国那群人没几个。
帝国的人啊?
他勾唇:“皆如所愿。”
蔚崇不想再瞒着己身份,不想这样子去了,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折磨己,就是在等退潮。
他想让那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消散,坦尔将军若是想报仇,那绝对不是孤身一人,若想,千军万马在他身后。
只需他一声令。
但他不愿。
之前在帝国被暴露了身份,那个冒牌货是蔚烨派来的,他和七皇子串通好来了一偷梁换柱,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与帝国那些高层说得,好在也是帮助己逃过了一截。
也正是因为如此,加上在D区的种种事迹,让他更加确信了,蔚烨早就知道己是坦尔将军,甚至于他看过己的记忆。
才造那仿真的冒牌货,都瞒过了帝国高层的眼睛。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那人语气中带着笑意。
蔚崇:“并不想知道。”
“那你恨我吗?”
蔚崇嘲笑:“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喝其血都不足以化解我心中的恨。”
“真狠。”
蔚崇笑笑不说话,他狠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妨设身处你对我做过什。”
“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若是你现在这副样子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是坦尔将军,我都不会信。”
“人都是会变的。”
有人说,他现在这样子挺好的,他也觉得。
比以前好。
“惜啊,你最后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蔚崇笑笑,略带点嘲讽的意味:“那你敢杀吗?”
现在坦尔成了这个样子,他是不会杀掉己的,就如之前那个冒牌货一般。
想重新利用。
那个冒牌货没有感情,无所谓,他宁愿死都不会再被重新利用。
他为了坦尔星,违过本心杀过不人,所以才会一直在救人来减轻一些罪孽。
坦尔将军无情是真的,蔚崇柔软也是真的。
“你很聪明。”
蔚崇就很搞不懂一件事情,他微微歪头:“你是怎会觉得我还会帮助你?”
那人笑笑:“别试探了,不久之后你就会知道。”
坦尔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这个时候必须需要一个强大的人,比如:坦尔将军来战场。
无论真假都是会震慑住一些人的。
样也是真的。
不过这个信息素……
又是一道开门声,这一次进来的人没有耍那些嘴把式,直接将他眼罩
摘。
视线被强光所刺,他闭眸调整,待适应了之后睁开眼睛。
他看清了面前的两个人。
先前一直跟他说话的那个人是军校的主任,之前和帝国高层一样教过他武功,是知情者,却没有怜悯过。
刚进来一个人竟然也是,都是强者。
“怎?他是觉得己已经不配来见我了吗?”蔚崇在看清人以后立马言讥讽。
“两年不见,规矩忘了?”后进来那个人凶的也很严厉,蔚崇在他手底吃过不苦头。
当年教他武功,他心气比天高,嘴特别毒,就是不怕死,然后那人忍不去了,强迫己叫他老师,说的虚心求教?
他愣是硬着嘴不叫,后来被这人打恼了喉咙,好长一段时间说不话来,还在大热天把他吊在阳光底暴晒了三天,不给吃食和水,就是磨他的性子。
他小时候很倔的,但凡是己不想说的话不想叫的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动摇。
“规矩?帝国军校落败成那个样子,C区覆灭,D区□□,坦尔星还有…”
他脸上被打了一拳,打的他偏头,嘴里面充满了血腥味,他吐一鲜血,地上的血液中混合着碎牙齿。
就这一拳,他左边的脸瞬间肿的像一个馒头,就连眼睛都被顶的被迫眯着。
蔚崇笑,刚才的举动没有威慑到己,他仍然不屈不饶道:“什规矩言?”
他声音糊不清,就像是喉咙里面卡着一痰,嘴里的鲜血没有吐干净,影响了他说话,他咽去。
这鲜血沉甸甸的,在他喉咙里面不上不甚至还要涌上来,被他用力的咽。
喉咙被坚硬的碎牙齿刺了一,但不说。
“待到D区的计划实行,帝国离覆灭不远了,你以为你还有现在的地位吗?做梦!”
猫被踩到了尾会跳起来,人被踩到痛处就会做一些应激的反应。
蔚崇腹部受到一拳。
他坚持不住弓起身子,额头上青筋暴起。
“行了,打废了没有利用价值了。”
“坦尔,管好你的嘴。”
坦尔,他好久没有听到了。
是帝国的人现在了D区还是他在帝国?
照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林湛是把己的身份告诉了帝国,为什?
他想不通。
军校的主任把椅子的束缚解开,刚解开不到一秒,在椅子上面的人就像只潜伏在暗处的野兽迅速击。
主任赶忙躲开但还是差了一招被他胳膊肘磕到。
主任往后退了几步与他分开,手离三米远不敢触碰,望着蔚崇气喘吁吁的样子:“幸好给你注射了药剂,不然你这磕一,我这就废了。”
蔚崇很累,从额头上滑落的汗珠滑进眼睛里,他轻颤几眼睛。
疼,他被打疼,打人也疼,他全身上都疼,早在两年前他睁开眼睛发现己没死的时候,就知道终有一天会有这个场。
这个身份本来就是危险,以前没力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会闯入那个戒备森严的靶场,那样子就不会看到有人
在练枪,十个靶皆是十环…
他更不会嘟囔一句:这个没有什难度,他枪玩得很厉害,蒙着眼睛皆是十环,什枪他都熟练,拆卸都很顺手。
还教那人玩了真假靶。
第二天,他家就被灭了,己也被带走,从此,他遁入深渊,无限沉沦,眼前一片黑,直到死的时候,他才看到了光…
后来有了力了,却顾及这顾及那的,怕牵扯无辜的人。
他也觉得己贱,是,若是他为了己的私仇,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战火,他做不到啊。
只拼命的委屈己,反正己疼惯了,他也恨这样的己,改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