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了,他这一届的军训确实特殊,最终开会的校领导差点因为种什给打起来,所以这一届的军训内容也就这给搁置了。
嗯,确实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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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嗣远和谢景是一个寝室的,原因是因为他都是分在一个导师的手底。虽然开学也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林嗣远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寝室。
也不对,是不在己的寝室。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外间黑沉的夜色,而在里面的这一方空间,只有仿佛在上空静静流动的暖白色光晕。
“怕什?”严邃俯身,掰开林嗣远挡住己嘴唇的手掌,十指扣住按在床单上,“隔音很好的。”
林嗣远就连眼尾都被逼得氤氲上了一层淡红色,瞳珠里面满是水雾,他死死咬住唇,不让那些低哑难耐的声音渗透来。严邃看得心软,贴在他的嘴角吻住他,糊着,“别咬了,咬我。”
林嗣远不想说话,抬手勾住严邃的脖颈,不让他撤开,他近乎有些急躁地去索吻,好似这样就以堵住那些抑制不住地/吟一般。
快感仿佛细密的电网遍布全身,让人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林嗣远感觉己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严邃压在他的身上,又撑着己的手,免得重量全部落在林嗣远的身上。他靠在林嗣远的耳边,呢喃着,声音轻浅得林嗣远压根就听不清。
林嗣远机械般扭过脖颈看他,明明有点想说话,但是一对上对方的眼神,又感觉好像什都不想说了。
严邃抬手,拂开林嗣远汗湿的额发,凑近亲吻他仿佛被水洗得发黑的眉眼,接着低笑了一声,“有点咸咸的。”
林嗣远翘了翘嘴角,抓过严邃的手,压在己的心,轻轻用额头抵了一严邃的额头。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严邃身后抱住他,脑袋就抵在他的肩窝里。林嗣远在刷手机,高中班群里面,纷纷都在探讨起各的大学生活。
林嗣远尤记得,当初家里面安排的是提前准备留学,所以不必参加高考。严邃那边不用说了,现在他俩都是大学校友了,当时套路都是一样一样的。
仔细想想,巧合还真的是挺多的。当偏偏就是因为这一份特殊性,硬是就没有开多说过一句。
早知道还不如探探风,说不定来学院的时候,路上还做个伴。林嗣远也用不着真的就一个人拎着一大个密码箱去爬山了。
不过也是,世间哪里来那多早知道。
拍毕业照的时候,林嗣远和严邃是打算偷偷回去,给他一个惊喜的。谁知道班上的人都以为他不会来了,还贴心的准备了两张等身的大头照,说的是到时候拍照就拿着一起拍。
给林嗣远和严邃吓得,立马双双现身,得幸好那照片是彩色的,要是黑白的更不得了。
而关于林嗣远和严邃时决定国留学的消息,班上的人居然都不是很吃惊,只觉得这俩肯定是想着双宿双飞。于是,就又轮到林嗣远和严邃不淡定了。
怎了?这是他谈恋爱的事情班上人都知道?
那不知道就有鬼了。
魏建翼对此还特意建了个专门声讨他俩的小群,让他等大一第一学期放假了一定
得回昭阳好好聚一聚。
后来又问起他俩在什学校,林嗣远和严邃只好默契装尸体,把这个问题糊着混过去了。
林嗣远是在开学过了三个星期后再次见到严邃的那个所谓的邻居,他没有什血缘关系的哥哥——让迟。
对于在学院遇到林嗣远的事情,让迟显然很吃惊,“卧槽,你居然是这所学院的学生?!”
三个人坐在食堂二楼包间里面吃火锅,别说,味道很不错。
林嗣远解释着,“我有个法律意义上的哥,叫杨焕。”
“杨焕是你哥?”其实让迟没有想到这一层面很简单,虽然林嗣远看着确实气质挺不错的,但主要是他所认识的和学院有连带关系的各大家族里面,没有林姓,既然说起杨焕,那让迟立马就懂了。
林嗣远点头,“我妈妈的现任丈夫是杨焕的叔叔。”
杨家人多且杂,具体的关系让迟一个外人肯定也不会很清楚。但既然是如此,让迟肯定还是高兴的,“挺好,以后你两个在学院里面也互相有个照应。我听严邃说起,你和那个谢景是在一个寝室是吧?”
“是的。”
“那个谢景也不错,你几个多交流交流,大家当个朋友也是以的。以后等你来工作就会明白了,有朋友好办事。”
林嗣远和严邃都是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吃到后面,林嗣远攥了攥在桌子底的手,突然端起一杯酒站起身,让迟被蘸料辣得脑子不灵醒,猛然看到林嗣远这个动作,愣了一,也端了杯酒,“不用那客气,我干了,你随意。”
他还没来得及肚,林嗣远面色沉着,“我听严邃提起过,他说你知道我的关系了。他也曾告诉过我,他有己的顾虑,毕竟当时他也不知道我会在这里遇见。而且虽然其实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知道,严邃心里面一直都是拿你当亲哥一样对待的。”
让迟怔了怔,捏着酒杯的手不主收紧了一点吗,“就他,没有成心气我,让我操一点心就算好的了。”
“我很喜欢他。”
让迟抬头,看着站在己面前的这个大男生。
严邃就坐在林嗣远的身侧,抬手掩住一只眼睛,侧头看他。
林嗣远无声呼了气,“严邃,是我很喜欢的人,他在不知道我家里面的情况的时候,就已经定决心要和我在一起,我不让他朝我走来,而我站在原地不动。”
让迟点点头,尖抵了抵后槽牙,“你是认真的吗?”
“严邃对我的态度就是我对他的态度,你觉得他对我怎样?”
让迟往后靠在椅背里,琢磨了一,“行吧,我懂了。”
林嗣远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老弟的小男友这给力,不给面子好像不太行,让迟也是一闷,说着,“总之,好好完成你的学业,什都会好的。
严邃拉了拉林嗣远的手,看向让迟,“谢谢你,哥。”
严邃一直都表现得很淡定,直到送走了让迟之前也都很淡定。
两人在薄暮的夜色中走在学院的林荫道的时候,谢景打电话给林嗣远,问他,“你晚要不要回寝室,我得去一趟,我看见你的钥匙还在桌上挂着,要
来的话,我就不锁门了。”
林嗣远给他说,“不回了……吧……”
这语气停顿谢景是听不懂了,“到底回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