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打来的,“许哥,这边打起来了,对方十多个人,我看着像是道上的,太狠了,连鼓乐队都打了,你看也不关人家的事啊……”
许晚河心头一紧,“烟花呢?”
“烟花倒是没事,可放烟花的人都给揍的不像样了……我这不在旁边偷看呢……”
“能问出来是谁的人么?”
“这个有点难……但我估计咱们的人应该已经报过你的名了……这还打成这样……不知道多大仇……许哥……怎么办?”
许晚河冷哼一声,
“这也叫事,你等着。”
说完就垂眼翻了个号码,拨通了,
“三儿,拉十车人上中心医院来,该带上的家伙都带上。”
电话那头什么没问,答应的很痛快。
许晚河紧接着就挂了电话奔着门诊楼过去。
话说这个医院是开放性的,门诊楼跟急诊楼都建在跟医院正门一齐的位置上,如果要去住院部就得走大门,直接上门诊楼,还是不需要经过大门的。
许晚河看门诊楼整栋楼都黑着灯,转而去了急诊楼。
——
急诊室里的人出去了几个,杨默书低着头,觉得这个本家也挺可怜的。
这边嚎丧那边放鞭炮,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兴许是仇家。
门忽然开了,进来的小弟脸色发白,
“杨哥,不太妙啊。”
杨德脸色铁青,看他一眼,“什么事?”
那小弟脱口而出,“是许晚河的人。”
一边喝水的杨默书直接呛了出来。
那小弟看杨默书一眼,“本来听说是他,我们没想动手的,但是杨哥你也知道,他手底下的小弟实在太张狂,哥几个看不过,就直接动手了……不过好在没几个人。”
杨德沉着脸,“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轻声敲门,在还没得许的时候,就直接推开了。
一个小瘦子看了看里面的人,直接愣住了。
门口人抬手就像去揪住那小瘦子的领子,“你谁啊?”
可这手还没伸出去,就立刻放下了。
小瘦子往旁边一让,紧接着闪出一个红彤彤的人影来,叼了根烟,手腕上金表很是扎眼。
杨德眼皮微紧,猛的攥紧了手。
许晚河看见杨德在还是很意外的。
本来以为里面就杨默书自己呢,结果这么多人。
话说杨德这伙计跟自己的渊源可就长了。
想当年自己正出名的是,这个逼害不知道在哪儿挨嘴巴呢。
两个人差不多的岁数,许晚河出名比较早,而这个杨德就一直跟在老莫屁股后头混,当年老莫都得让许晚河三分,杨德就更不用说了。
算个啥啊他。
不就是黑死了自己老大,又靠走了唐梓言,才在这个地方,勉强称得上许晚河的对头。
这不前一阵子还巴巴的给许晚河送翡翠套近乎,结果让许晚河退回去了。
许晚河那是相当的看不起他了。
就更别说怕不怕的事。
许晚河微微挑眉,“你在啊……”
杨德看着许晚河一身喜庆的红,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啊,家父这不刚去世么。”
许晚河打量了里面的人,却没看杨默书。
“伯父去世也也不至于把医生打成这样啊……”
杨德深吸口气,“许哥,家父去世了,你也不至于在外面放炮奏乐庆祝吧。”
许晚河眉间一凛。
这话就难听了。
可眼下自己人少,不占上风,就是有火也得忍着,
只见他跟旁边的小护士事宜了一下,面朝杨德,
“老杨,你这就不对了,你许哥哪是你嘴里那么缺心眼的人啊……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真有这闲心,也不能就带这么两个人来送死不是。”
眼看着医生护士从许晚河后头一溜烟的出去,杨德就觉得有点不妥了。
回头再报警把警察招来就挺没意思的。
许晚河也不想惹事,“今天对不住了,真是个巧合,改天请你吃饭给你陪个不是?”
杨德没说话,显然是在犹豫。
许晚河心里窝火,看杨默书也出去了,着急抽身,也就没在乎这点嘴上的亏。
结果刚一转身杨德的小弟就伸手拦住自己,
“我杨哥还没说让你走呢。”
许晚河上去就给他个嘴巴,打的他鼻孔窜血,“你老大都没拦我,你算个蛋?”
杨德把烟头一扔,眼睛一沉,“别走。”
许晚河心瞬间就凉了。
这表白表的,都他妈要表花圈了。
——
杨默书跑出来后就报了警。
正想着许晚河怎么还不出来,走廊里直接涌进来十多个人,冲着这边就跑来了。
许晚河的一个小弟脸都白了,指着一边,“许哥就在里面。”
几个人踹门进去,不多久许晚河就从里头出来了,
手臂被拉坏了,挺大个口子,直往下淌血。
杨默书看着心疼,“你怎么搞的?”
许晚河没搭理他,转脸跟旁边人说话,
“差不多行了,赶紧走,要打也不能在这打。”
后又拉着杨默书,“走。”
杨默书看着他的胳膊,“你等等,我给你处理一下啊……”
“处理你妈逼啊”许晚河揪着他的领子就往外扥,“我他妈还有事呢。”
杨默书想着许晚河估计是躲警察,就慌慌张张的跟他上了车。
医院外面停了十多辆车,有人上来接头,把许晚河迎上了车,直接送走。
车不知道开往什么地方,车上的人都很紧张,没一个说话的。
杨默书穿着白大褂坐在许晚河旁边,
“怎么回事啊?”
旁边的男人斜他一眼,脸浸在阴影里,轮廓硬朗,
“都他妈怨你,非得值班,值值值,差点把老子也值进去,妈了个逼,这他妈要是又植物人你就受活寡吧!”
杨默书想了想,“什么活寡?”
许晚河像是给提醒了似的,低着头就开始摸裤兜。
摸了半天才发现钥匙没了。
自己给杨默书准备的小卖部钥匙在打架中让自己给弄丢了。
白忙活了,啥啥没干成,还让人打成这个逼样。
许晚河沉默半晌,鼻子有点酸。
只默默的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