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蕖有些心酸,部落里缺了祭祀和神石,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他当初觉得仓库是最安全的地方,神石就搁里面了。
确实是没想到会突然昏迷,被大河部落跟其他部落联合起来施压,在这段时间里老祭祀承受的压力肯定很大。
赶紧用力的点点头,“嗯,现在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老祭祀抬手把眼泪擦掉,重重的叹了口气,“你醒来就好啦,我倒是没什么事,难过的是野,那孩子才是最苦的。
从你睡过去以后,他要带领着部落开荒种田,要修建房屋安排狩猎,还得四处寻找替你治病的法子。
从水季到现在,我就没看到他笑过了。”
景蕖沉默,“嗯。”
正说着的话,外面叽叽喳喳的说笑声逐渐清晰,贝往外面看了眼,“都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要出去看看么。”
景蕖正想到野,心情有些复杂,便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方便动作,你去看看帮我都收下来吧。”
贝答应着就出去了,收完东西拿进来跟景蕖看。
大多都是今天刚打到的猎物、新采摘的各种野果,还有些开得正盛的鲜花,贝了些野山梨给他们端过来。
剩下的就拎着放进储藏室去,看样子是经常往他这边来的,“我去把肉给炖上,等野回来就可以吃。
炖完我也得回家做饭啦,背着老祭祀一起回去,狩猎的人有受伤的,得让老祭祀去帮忙找些药草。”
景蕖点头,跟老祭祀说了会儿话,两人就先回家去。
他在凳子上坐着出神,闻到厨房里的肉香味,正想着要不要挪过去看看火,就看到门口站了个人。
高大的身躯看似要撑破门框,挡住了从外面照进来的光线。
景蕖略歪着头,对于那人是谁,心里跟明镜似的,“野?你回来了,饿了么,刚刚贝帮忙做饭了,估计还得要一会才好。”
野没吭声,站在那跟坐山似的沉默,唯独眼神专注又明亮。
恨不得能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有点不敢相信坐那说话的人真是醒过来的景蕖。
景蕖有些无奈,伸手抓了抓头发,“你进来跟我说话啊,站那看的我脖子都酸了。”
野沉默着走到他跟前,张开双臂把人揽到怀里抱着,收紧,景蕖都听到自己骨头受力“咔咔”的响着,抱着他的人还舍不得松手。
他从野怀里挣扎着抬起头,呼吸困难,“放开,我……”
剩下的话语梗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看着眼前垂散着的花白头发,心脏突兀的泛起疼痛来,痛的他根本顾忌不到身上的状况。
随着这种疼痛感加剧,他总算破开那种跟谁都隔着层纱布的状况,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怎么会长出白头发的?!野才多少岁,还不到二十呢,怎么会有白头发的!
野抱着他,如实回答道,“不知道,它自己就长出来了,大概在旱季的时候,你总是不醒,我着急就长出来了。”
语气就跟在说今天吃点肉,明天吃点红薯的一样。
景蕖简直气到要跳脚,心痛的无以复加,眼泪忍不住就落了下来,“没事的,我会给你治好的,肯定能治好。”
轻笑声在他头顶响起,野抱着他坐下来,“头发是什么颜色没关系,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池塘里的荷花开了,摘了很多莲子,部落里今年收获了很多红眼兽毛,我给你准备了好多毛衣。
等到寒季的时候,你就能穿着毛衣出去外面玩雪,堆雪人,不要在睡着了,好不好。”
景蕖抽着鼻子,十分坚定,“好。”
第102章葡萄酒
景蕖自从清醒过来,就像是生锈停止运转的机器刷上了机油,供上了能量,开始慢慢的运转起来,体能恢复的很快,没过两天就能自己独立行走。
不过他毕竟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不能吃不能喝的,能活下来就算是玄幻事件,肌肉没有彻底萎缩就算好的,醒过来就是副身娇体弱的模样,不能进行长时间的活动。
他在房间里待久了,有些闲不住,就想去部落里、他们正收获的湖泊边上看看,野坚决不让他去,就允许他在院子里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