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不让人活了啊!们要打死我这老太婆啊……”
院里院外围了大堆人,个个都在旁干瞪眼的看热闹。荷花大喊了几声,怎奈干人等打得昏天黑的,别说听得见听不见她喊话,即便是听见了都打急了眼哪儿收得住手。
荷花喊了几声不管用,便忙冲上去拉架,她扯了桃花和杏花大嫂的胳膊,大喊:“都给我住手!别打了!放手!”
两个女人都掐红了眼,谁也不罢手,杏花的大嫂更是个泼辣的,见了荷花只当也是来干仗的,两个对她个她哪儿肯吃亏,拽着桃花的手松都没松,抬腿就给了荷花脚。荷花没防备,正被踹在小腿上,疼得她叫,腿软撤了两步坐在了上。
“啊!!!”人群忽然爆声大吼,声音大得直把打架的看热闹的全都吓住了。众人愣神儿的功夫,见人群跑个人来,直奔杏花嫂子过来,二话不说,咚!照着面门就是拳!
杏花嫂子连声都没喊来就躺在了上,大概是被那子打懵了,她没哭没喊,脸木然的爬了起来,愣了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全是血。
杏花嫂子还发愣呢,拳头又过来了,只还没砸上就被拦住了。
这打人的就是了。才荷花急急忙忙的挤了进来也没管,被挡在人群外头正急得团团转,便听着里头荷花着急大喊,急得扒开人群挤了进来,才脸就见荷花被人给踹了,这便有了刚刚那场面。
却说荷花赶在对人家挥第二拳的时候把给拦住了,她死死的抱着,只觉现在这劲头比当日打那冯瘸子时儿不差,甚至还要更凶狠些似。她路跑来本就体力不支,腿上又挨了那么脚,真是没什么力气了,这会儿真是拼了命的在拉,她是真的怕了,只怕她手上软,这拳头能把杏花嫂子给打死。
第二十章
要说乡人撒泼斗狠,动起手来那可说是阎王老爷也不吝。到民风彪悍的界,两家人打架打人命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官府还管不了,若惹急了,村的人拿了锄头去围县衙也不是不可能。
自然这都是旁话了,安平县这方民风淳朴,虽拌嘴打架是不可避免的,人人心里都有个准头,不能把人往死里打,都是街坊邻,沾亲带故的,儿打了,明儿和了,终归还是要走动的。另外还有些不成文的规矩,比如不许动人家老人孩子,男人不许欺负女人。说白儿就是男不跟女斗,倘若你媳妇儿跟人家媳妇儿掐架挨揍了,你就算再心疼老婆也不能动手打回去,心里实在恨了,可以去那人家把她男人揍顿解气。若是遇到不讲理的泼妇上赶着要跟你动手,你也不回手,依旧是男人对男人,去让她男人管她。
所以,当这拳头挥在了杏花嫂子脸上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懵住了。
待到杏花嫂子摸着自己的血回过神儿来,嚎啕大哭:“妈呀!打死人了啊!”围观的人才被唤醒了似的。原不过是看看热闹,这会儿竟见着又又壮的汉子照女人脸上挥拳头,却又是另个说法了。到底是个村子的,如何也不许外村人这般欺辱上门。人群便有些不满之声,男男女女吵嚷着:
“哪儿来的混蛋无赖!大老爷们儿打女人!要不要脸了!”
“太欺负人了吧!大过年上人家里来捣乱撒野!”
“欺负到家门来了?当我们是欺负的?!”
荷花边死拉着边环视人群,见有几个壮汉子跃跃欲试的往前挤,像是要与们为难,不免犯了慌,硬打起来们绝对要吃亏。
大宝是个不服软的,人家越是人多越犯狠劲儿,见这架势把松了王福根,眼睛瞪就要抄家伙,亏得春来是个有分寸的,在旁边把把拦了。
几个壮汉见大宝副不服挑衅的模样更被拱了火儿,撸着袖子上前:“怎的?还想跟我们干干?来啊!看你们村儿的人是不是只会打女人!”
大宝待要犯横,桃花却是把话接了过来,儿不见惧的厉声:“我们村的人打女人?王福根可是你们这儿土土的不是?你们怎么不问问打没打女人!”
荷花暗松了气,她知桃花机灵,赶在大宝跟众人顶起来之前把话茬接过来,不管吵成怎样,她个女人跟几个汉子对峙,至少是动不起来手了。
果然,那几个大汉的注意力子就从大宝和春来那儿转到了桃花上,虽也瞪着眼,可到底拳头是松了。
桃花大声:“要没王福根把我二姐打的只剩半条命了,谁愿意大过年的跑这儿来触着个霉头!我二姐在家受了委屈,还不许我们做姊妹兄弟的给她撑腰,上哪儿说理去!”
乡邻时无话,大概是对王福根家的事也有些了解,桃花见众人这脸又来了底气,刚要豁开去继续大骂,便听人群有人喊了嗓子:“咋个没儿说理了?!”
众人愣,见乡邻片动,全都恭恭敬敬的退了退,闪条来,位六七十岁的者走了来。这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