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九莉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自虐式的咬紧唇瓣,直至唇舌见血腥气息弥漫,鲜血淋漓,用疼痛提醒自己,以免沉溺于这片刻的却也是致命的温暖怀抱与依靠。
她睫羽不断的闪动颤抖,在他的逼视下惶惶不安,撇开脸,沉默着,拒绝与他对视。
他松开她,伸手想去捧她的脸,却被她一只细手轻轻巧巧打开,又见她顺势向后退几步,躲闪不及,他仍是紧逼不放,亦步亦趋。
直到把她逼到退无可退,单薄的背脊撞到身后冰冷的墙体还不肯停下,直到把她困在自己身体前方寸之地,无限接近,霸道地将她囚于一隅。
所有情绪他都要敏锐洞察,他是铁面无私的大法官,非另她当庭陈述。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掩藏眼底叫嚣的凶戾,在眼中注满深情,像是窖藏九九八十一天的陈酿,醇厚清冽,缠绵诱人,以此为陷阱,欲引诱她深陷沉醉,温热的呼吸勾连缠绵,他知道对她不能来硬,
“把一切交给我好吗?”
“我知道你读书好犀利,我送你去留学好吗?你中意英国还是美国?”
他说着举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低头轻吻白i嫩的指尖,
“答应我离开这里,离开社团纷争,好吗?”
邵九莉眼眸低垂,尽力避开他的目光,仍不作答,她知道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取代吴达华成为新义安的龙头,而那时很有可能就是幕后操控吴达华的人浮现之时,她必须待在吴达华身边才行。
她知道他现在手段雷霆,完全有能力以他的方式解决一切,可她做不到看他在歧途越陷越深,看着他成为下一个吴达华,沦为被人操纵的棋子,自己却享受他的付出置身事外。
她忍住心脏的抽痛,故意露出嘲讽的微笑,
“这甜言蜜语不知道飞哥说给过多少女仔,手下女星还未哄好便来寻我开心吗?”
她终于看向赵奕飞,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当初说好各走各的路,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话,干涉我的事。”
她抽回手,无视他眼神里的痛苦,
“以后,不要再互相打扰了。”
她推开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离开,却仍是感觉到炽热的紧粘着她牢牢不放的视线,她的脚步越来越虚浮,刚才那种感官丧失的感觉又找了上来,呼吸也开始越来越急促困难。
她扶着墙缓慢的走着,似乎听到他在叫她,却是越来越朦胧,直至眼前变黑,所有一切归未沉寂。
……
弥敦道,重庆大厦
隔壁楼凤还未上工,手拿一只啃过一口的苹果,闲闲的斜倚在门框旁,斜睨着眼打量长长走廊里来来往往形色各异的男人。
有的是开着玩笑趁机揩油的咸湿佬,只占便宜却不肯花100元买一个钟,奈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顾客,只能忍受,待人笑嘻嘻却不买钟,才当面啐一口,尖声骂一句死扑街,孤寒鬼(吝啬鬼)!
于是再无男人敢接近,顿时才觉懊悔,翘首以盼,终于见远处走来一个身高过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男士,身形健硕,好威武——不用想也知床上表现一定好劲。
这才捋一捋头发,准备使出毕生实力,勾到手,做一笔合算买卖。
“靓仔,100块包你满意哦!”话还未说完那男人,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耳聋一般,飞步经过,带起风卷起门上珠帘胡乱摇曳。
楼凤才发现男人原来是她的邻居,那位如雷贯耳,名声赫赫的社团大佬,面色坚毅,冷的出奇。
再细看才发现怀里横抱一个娇小的女仔,被黑色风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细细两条索腿和制服裙边。
早先她不是没有主动过勾引,结果当然是被冷冷拒绝警告,说来也古怪,做邻居这么久从未见过他碰女人,这楼里房间隔音效果差,有什么动静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没想到原来是口味刁,好乖乖巧巧妹妹仔这一口,可怜这妹妹仔看着柔柔弱弱,不知待会儿承不承的住。
等一会却未听到什么响动,却看见一个手提药箱的老头敲开对面门,真真是奇怪。
……
赵奕飞看着老头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安静地像就此睡过去的女孩挂上葡萄糖,眼神深深,沉默不语。
直到老头忙完,自觉地向他报备,先叹一口气,后又开口,“因为睡眠不足导致过度劳累,还有病人似乎有精神疾病史,有部分原因是精神疾病的相关并发症。”
“我会一点中医,从中医的方面来说,这女仔思重气结,气虚体寒,长久下来必然会落下病根,小小年纪,不应该如此思虑过重啊。”
男人看着女孩,利眉紧皱未曾舒展,但还是向老头道谢。
待老头走后,他坐在她身旁,低头吻过她的唇,看着她,又嗤笑一声,一脸自嘲,
“叼。”
“乔莉,你要是不想我打扰你,倒是过的好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