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是什么时候又有交集?
老师今天讲得很急,课后匆忙离开,有同学三两抱怨最后几个小测题没抄写完,节课又要挨骂。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近到严颂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绒毛以及颊边一颗小痣。
她说:同学,最后几个题没抄完,能借誊吗?
严颂果断应允。
她写字很快,龙飞凤舞,合上书页时,严颂无意瞥到扉页棠棠两字。
棠棠,棠棠,他无声默念着,像是齿间着糖,莫名甜滋滋。
后面也称不上熟络,因着誊写试题这层关系,是比旁人同窗之要深些。
也许是为了谢,她才会在雪天,主动对没有带伞他提,同学,一起去公交站吧,伞大。
本以为是客套,没想到她伞真特别大,怪不得她说起时候骄傲地扬了扬。
临近一班车快要到站了,她领着他穿过一条小巷,路灯一闪一闪,雪越越大,纷纷扬扬往人衣领里扑。
严颂有些冷,低头轻咳了一声。
旁她突然停了脚步,严颂抬眼,雪地里,一个里气小混混堵住了他们去路,手里还握着一把锃亮短刀。
把上钱都交来!
小混混看样比被抢人还要紧张,眼神乱瞟慌张得不行。
严颂思索着对策,而她已经吓得面发白,意识地靠着他,哆嗦着摘手套,从书包里掏一只粉钱包,鼓鼓。
大大哥,们都是穷学生,钱包里有百块钱,就这么多了,全部给你!
小混混喜形于,抬手去接,她突然挥起手臂,用力将钱包甩到小混混后几米远处,趁着人骂骂咧咧回头一瞬,拉着严颂头也不回地往巷外跑。
真倒霉啊!啊!她边跑边嚷。
冷风进肺里,呛得嗓也疼,他紧紧握着碍事伞,任由她拉着他在雪狂奔。
寒风吹乱她发,发梢不经意拂过他手背,连带着心都是痒痒。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看到派所亮着灯,她才气吁吁地松开他手,骤然分开,严颂心底空落落。
女孩扶着墙气,嗓音沙沙,皱着冻红鼻头,问他:你手怎么么凉?
似乎意识到唐突,她挠了挠头,转移话题:人应该不会追到这里来吧。
说着还往后看了又看,飘落雪在眼睫上凝成冰,米围巾上三两缕头发缠在一起,
严颂把伞撑好,替她遮挡住飘扬雪,应道:应该不会了。
就好。她心有余悸地拍着。
回头路断然不能走了,两人步行去另一个公交站,路过卖糖水小摊贩,她停了来,从上摸一张纸币递给对方,要一杯冰糖雪梨。
纸币上折痕清晰,严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