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一)
玩弄玩弄顾以棠在停车场里徘徊了十来分钟,从北走到南,又晃回西边,迟迟不好决定。
其实聂星采说得有理,只要心够,没有人能伤害她。
就样吧,她提着沉甸甸的打包袋,壮士扼腕般按电梯键。
分门别类把婆婆给的小菜放置在冰箱,她仰头猛喝了一冰水,腔的躁郁似乎有所缓解。
顾雪清很讲究意头,筹办婚礼时特意买了一对憨态可掬的小人偶冰箱贴,一男一女手牵着手眼弯弯。
顾以棠关上门,刺啦一声把吸合严密的小男生抠了来,反手扣在了一旁的微波炉上,眼不见为净。
她在书房门前驻足,抬手叩了两,严颂,找你有事。
也不听到与否,自顾自回到餐桌前,坐之前,她握紧拳头抵在心,呼一浊气。
怎么才回来?递过来两张票,语气轻快:周末有场话剧,就在青路边的
不去。顾以棠突然声:你坐来,我有话和你说。
餐桌方方,在她身侧安然坐。
顾以棠往外挪了一点,抵触绪明显:坐到对面去。
异样的排斥,严颂察觉到她的不郁,过来牵她的手,却意外被甩开,只得默默坐到对面,你说,我在听。
今天我去妈里拿菜,她说,有几本书让我带回来给你。
顾以棠弯腰把袋里的书拿上来倒在桌面上,接着:事先声明,我没有乱翻你的东西,本书
她顿了一,把夹着照片的书册来,推到面前,继续:自己主动,掉来的,里面的画像,也自己主动,露来的。
封面遒劲飞着书名《书剑恩仇录》,金庸先生的第一部武侠。第一次留意到顾以棠,时她正在看的,就本。也许执念,本不爱看的,在她离开补习班以后,一连将书店所有能买到的金庸作品,都买了来。
时想得简单,如果还能再见面,可以借书给她,省得她每次借书,总受楼胖老板的阴阳怪气。
拈着泛黄的页脚,我放得很,有没有砸到你?
没有。真关注点清奇,都个时候了,还有心关心她?顾以棠轻咳了声,粗声粗气质问:别岔开话题,你的吗?
画像还夹在书里不见天日,担心记性不好,顾以棠刻意补充:总共十一张画像,你画的吗?
。点头,没有否认。
人总会抱着莫名的期待,万一,万一书不的呢?可最后一丝希望也被亲手打破,顾以棠吸了吸鼻,努力压制住喉头梗,:好,好,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骗我。
第一个问题。
暧昧过吗?不等回答,她自己倒先忍不住了:停停!个不用回答了,我只问你,有没有过对不起我,或者对不起她的事?比如两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