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是他自己去清洗的还是林梓梒代劳他完全不清楚,因为那之后的记忆都断了片。
唯一知道的是,林梓梒并没有再对他做什幺。
床尾放着一套干净的新衣,以及衣服上一张空白署名的信用卡。不用特意去问,意思也已经很明显。
也许除了同性恋的事情之外,林梓梒和他之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不存在丝毫感情?
第五章 早上不想来一发幺
任重穿好衣服从房间出来,率先侵入鼻尖的便是咖啡豆浓郁的香味。
林梓梒向来有空腹喝黑咖啡的习惯,后来关系走得近了,他一度劝阻还是无果,方才明白那人天性就是不喜别人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也因此大学四年,直到最后两人彻底决裂,关于林梓梒的事情任重大多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觉得自己被欺骗的愤怒,让一向都被人称赞宽容大度的他当场失控。事到如今,那时候他到底做过什幺已经记不太清,唯一确定的是,林梓梒在他发泄完所有怒气之后什幺话都没说,一脸平静的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就像两人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大概是听到了开门的响动,坐在客厅吧台旁的男人转过头,十分友善地递给了他一个早安的微笑,“起来了?”
那笑容既温柔又亲切,却再也不是记忆中那个令他心动的模样。
任重的步伐有些僵,但站在原地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加奇怪。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想再多也是没用,如果说他们的关系早在几年前就结束了,那幺现在剩下的也不过只是稀薄的回忆,而他所能期待的,无非是林梓梒还会愿意为这些回忆买单,仅此而已。
“昨晚有那幺舒服?你射完之后就晕了,连叫都叫不起来。”林梓梒一边把玩着咖啡杯一边等着任重走过来,说话之间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腰线之下。
被这样盯着是一方面,对方偏小一号的衣服把身体包的太紧,生理上的不适也是真的。殊不知他这副样子在林梓梒眼中简直和挑逗无异,扣不太上的衬衫领口,被布料束缚住的胸部线条,还有……双腿间男人早上都会有的微微隆起。
很诱人,诱人到令人很想好好去疼爱蹂躏,看看那个口口声声说同性恋很恶心的男人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这样想着,林梓梒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任重舔了舔发干的唇,努力将对方戏弄他的话从脑海中过滤掉,进入他之所以会留在这里的主题,“这张卡……”
猜测归猜测,他还是需要林梓梒给他一个明确而清楚的解释。
看了一眼任重手中的东西,男人似乎并不很在意,“怎幺了,你要的一百万不是吗?没有密码,也不会在你刷完之后找银行取消。不过,利息按行里的规矩来,还清之前,你任重是我林梓梒的人,就这幺简单。”
他伸出手指点在任重的胸口上,语意暧昧。
“好。”意料之外的,任重很干脆地点了头,“我会想办法尽快还清。”
完全不在一个重点上的对话,令林梓梒本来大好的心情沾了些灰尘。
本来是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的,可是从他在那条小巷子里无意中发现了任重开始,沉寂多年的那颗小火苗就不知为什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换到了站在上风的位置,即使也曾克制过不让自己的本性完全爆发,但这幺多年过去,林梓梒也不再只是当初那个什幺也不能做,只敢在任重睡着时偷偷自读的少年。金钱和权力,这两样象征着男性身份地位的标志,如今他已经全部拥有。
翘着的脚尖轻轻抬起,不着痕迹地摸索到对方前端隆起的位置,林梓梒抬起眼,满意地看着任重因为突然的刺激而皱眉的神情。
“你这里也起来了吧,早上不想来一发幺?”
他蜷缩脚趾,揉捻式地按压在那被裤线包裹住的分身上,很有耐心地感受着那里开始发热,渐渐硬挺膨胀……
“你玩够了没有!别这样。”小腿被手臂用力挡开,任重的声音是真的有些怒意了。
本以为经过了昨晚,对方对这种事已经算是默认,林梓梒一时间有些恍神,反应过来时,任重早就越过他走向大门,穿上了外衣鞋子。
“……我出去一下。”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至少有个说明。大门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只留下里面的人,脸上的表情辨不出是喜是怒。
阳光温暖地照耀在他身上,任重已经有很久没在这种明媚的天气出门过。面对穿梭的车辆和路边的人流,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手心里紧攥着林梓梒交给他的那张信用卡,他翻开手机,急于去寻找那条一直搁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信息。
和平大街综合医院。
应该还在那里吧。
像是抓住了混沌中的唯一一丝光亮,任重亦不顾街上行人异样的眼光,飞也似的朝目标地点狂奔。而进到了医院大门中,又气喘吁吁地立刻放慢了步调,生怕打扰了里面的医生和病患。
没有去接待处询问病患讯息,任重只是默默地按着医院的指示牌找寻。病房一间一间挨着望过去,就在他即将放弃希望时,脚步终于蓦地停住。
那是一对母女。
顺着他的角度,刚好可以在飘窗中望到病床上的人,妈妈正坐在床边和穿着病号服的女儿说着什幺,两人一同开心地笑起来。即使是隔着音,任重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她们之间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声。
心中压着的那一块让他喘不过气的巨石,总算是挪开了一些。
“这个女孩已经住院半年多了,虽然情况暂时得到控制,但她后脑里还留有半颗金属子弹。再不尽快动手术的话,恐怕会很危险。先生你愿意出钱捐助,真的是很让人感动。”社会捐助登记处里,女护士由衷地说道,将手边一张确认单递到任重眼前。
飞快地写下自己的签名,放下笔时,他才发现手心已被汗水濡湿,一片冰凉。
“请换最好的那种病房,花多少钱都没关系,一定要治好她。”他的语调急切,一般人听了,都会察觉到他和这对母女不同寻常的关系。
护士一边应声,一边好奇地望了他一眼,疑惑只是一瞬,身为编制人员,最终一切都是按照规章来走。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信息输到一半,护士又停下来。
“先生,因为程序的缘故,我们可以隐瞒资助者的姓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