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去!他们要杀了我的!我不要跟他们去!”
警察很无奈,这老人显然精神上有问题。但这几个年轻人一看就神秘莫测,尤其眼前这个戴 口罩的,那周身气场,比他们的冷面局长更让人腿软。
真是为难。
两人低声商量一会,老警察道:“你们还是跟我走一趟吧。作个笔录。” 在黎淑渊掌心的手瞬间僵了僵,冰凉冰凉的,黎激渊沉默,握握他的手,以示回应。
对警察道:“我一个人去。” 不料郭宸却上前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跟你们去吧,人是我抓的,和他们没关系。” 警察面露犹豫。
张山儿个子不高,正好能看见垂着头的何或眼角通红,身躯微微颤抖,无端的可怜无助。
他心头一揪,也不知从那儿来的勇气,仰起小脸自告奋勇道,“我和郭大叔跟你们去!” 直到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双腿猛地一软,他长这么大还没进过警察局呢!
他挪挪脚步,一把拉住郭宸的大手,感受到那掌心传来的温度才壮回了胆。
就这样,警察同意了。
他们对何成良确实没什么实质性伤害,若非何成良哭闹,他们也不会带入回警局。
他们走后,黎激渊带着浑身僵硬的何残离开,连给鬼屋管理的签名都没顾上。
他们没想到,就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失误,给他们的将来带来了多大创伤。
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当两人路过尖叫声不绝于耳的过山车时,已没了刚来时的心境,何或一直沉默着,脸色苍 白,任由黎激渊牵着走。
黎濒渊心底懊恼,心疼小白却不知道如何安慰。毕竟有些事,至少在没确定关系前他是没办 法说的。
他牵着何或走过过山车、大摆锤、鬼屋,路过一个冰激凌小店时,何或停下脚步,扯扯黎淑 渊,声音软糯:“想吃冰激凌。”
黎激渊一愣,微微失笑,揉揉他的发旋儿,弯腰与他平视:“好,在这等我,嗯? ” “嗯。”
黎淑渊进去买了两个蓝莓味冰激凌,平日里小白虽没什么口腹之欲,但口味还是喜辣喜酸, 偶尔吃甜,冰激凌偏爱蓝莓味。
他买好冰激凌,唇角带着笑意出了小店。
门口哪还有什么何或?刚刚还有些热闹的门口,空无一人。
黎淑渊双眸一颤:“小白? ” 无人应答。
手中的冰激凌应声摔地,在寒冷的初冬像是一团白雪,点点蓝莓晕染着色泽,好看,却无人 欣赏。
黎激渊跑遍了整个游乐园,所有的边边角角都没找到何或,他的心,彻底慌了!
他打电话让黎氏所有人在全城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脑海里一遍一遍过滤他和小白一同去过 的地方,有过美好回忆的地方,却没有答案。
何蘇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道往哪走,也不知道回哪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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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何或表白:不如,喜欢男孩子吧?
入夜时分,寒风凛冽,马路上霓虹闪烁,车水马龙,锦城人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幵始。
黎淑渊开着车在马路上乱飓,双眼不停的扫射外面人行道。
小白已经消失整整一下午了!
他从中午突然消失,整个黎氏在全城搜查,他也在游乐园附近一带找了半天,却没有半点踪 影。
他到底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绑架?很难确定,但黎氏的人在锦城不少,若是绑架,定能找 到蛛丝马迹。
所以有很大可能是他自己走的,并且避开了黎氏的人。
但黎淑渊去他俩各自的家,录影棚,甚至闵羡那儿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毗啦一一”因为紧急刹车,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猛地传来,黎淑渊“0彭”锤了一声方向盘,脑 袋伏在方向盘上,微微颤抖。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慌乱!
他这一生,经历过突然的离别只有三次,次次都让他方寸大乱,溃不成军。
第一次是13那年小白消失,他差点疯魔。
第二次是前段时间小白自己离幵,他差点翻了锦城。
这三次,便是今天。
他曾发誓,再不让小白离开一步。
如今,却次次食言,每一次,小白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他在商场叱咤风云,多大的事故 都临危不乱。
唯有关于小白,次次一败涂地。
黎淑渊就这样伏了还一会,心里各种情绪交杂,脑袋却保持着冷静细细捋了一遍今天发生的 事。
突然,他眼里闪过光芒,启动车子,掉头疾驰。
如果,在那个地方还找不到,那小白,很有可能是被绑架了!
黎淑渊开车走了两小时,停在城郊某个半山腰马路边,开门下车,进入了一块平坦园地。
夜幕宛如泼墨,没有月亮和星星,今天的天格外冷,冷风透过衣服刺进骨头缝里,身体忍不 住僵硬。
黎淑渊搓搓胳膊,大步流星地路过一块块墓碑,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没错, 彳艮快找到目标墓碑。
他打幵手电筒,墓碑前没有人,只凌乱的扔着好几个酒瓶,和一束满天星。
显然有什么人来过,又走了。
方块的水泥墓碑,上面是一个女人的黑白照,唇角挂着笑容,眉目温柔, 神,微微上挑的形状竟和何蘇有一点点相似。
下面写着一列字一一“何成良妻阮情之墓”。
黎淑渊半跪到地上,拾起满天星放到墓碑顶上,眼里闪过隐痛:“阮阿姨, 不起……小白又不见了。”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歉意。
当年阮阿姨临死之前,把他叫到床边,给他说,“小渊啊,等阿姨走了,你帮阿姨照顾小白 好不好?你是他唯一的朋友,帮帮阿姨好不好? ”
他记得他当时说的是:“阮阿姨放心吧,小白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会照顾好他的!”
可现在,他不仅对自己食言,也对阮阿姨食言了。“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没有照顾好 他。”
他半跪在地上,眼里湿润。
他这半辈子,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对不起,只是对于阮情,他的歉意,永远没法驱逐。
他就这么静静跪着,突然,墓碑后好像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喘息声,黎濒渊猛地抬眸,心怦怦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