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给她倒了杯水,“坐吧。”
朝汐有些局促地坐下来,咬着唇,紧张地看着陆彦。
他似乎很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阴影,靠着沙发闭着眼,没说话,朝汐也不敢开口。
良久,他掀开眼皮,语气绵长,“朝汐,我很想你,你能坐过来点,让我看看吗?”
朝汐还未走近,就被他拉入怀中,他的唇印过来,在她脸上胡乱地,疯狂地,深深地吻,她也渐渐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在衣料上按出几个深深的窝。
一吻完毕,她气喘吁吁,头昏脑胀,躁动的心平静得很快,比她想象中的快,不似来时情绪高涨。
陆彦在她耳边缠绵,“朝汐,我现在很重要的事要做,很重要很重要。”
“所以呢?”
“所以我们可以在一起,但不要让别人知道好吗?”
朝汐愣了片刻,然后笑了,“你可真是个混蛋啊,陆彦。”
他抓住她的手,眼神挚挚,认真,“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爱我吗?”
朝汐站起来,一言不发往外走。
或许,不爱了呢。
朝汐是个大度的人,当年的伤害、轻贱都可以不再提起,但偏偏陆彦要来她面前晃,嗯,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大又无耻,那些潜伏的,扎根的怨恨像春雨后的草,延生成蔓。
周末,陆彦和朝汐、陆钰,叶真真约了一起,替叶真真庆祝生日。
陆彦因有事耽搁,朝汐来得早些,陆钰来得更早。
他一袭黑色的薄风衣,黑色口罩遮了大半边脸,留在外的一双眼足以勾魂摄魄。
“朝汐。”
“陆影帝。”
他在笑,眼角弯弯,“你可以跟着阿彦叫我一声哥。”
朝汐当作没听见。
有穿着烟柳浮花旗袍服务生上来一壶白茶,陈香出众,袅袅向外溢出。
陆钰摘下口罩,露出另外半边颠倒众生的脸,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又不显轻、浮、浅,是一种极特殊极罕见的美艳。
只有见到了明星,才明白为什么人家是明星?
他端起茶杯,幽幽喝了一口,“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朝汐急忙收回目光,“没有,你最近不忙吗?”
“刚拍完一部戏,决定休息一段时间。”
“哦。”
“朝汐。”男神突然正色叫了她一声。
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想到阿彦最后,还是和你走到一起了。”
“当年你们分手后,阿彦一度很消沉,整日酗酒,把好好的胃整出毛病了。后来甚至开始吸食大麻,被爸发现了,把他关在房间好几个月。”
“还好,现在现在又在一起了,我由衷地替他感到开心。”
朝汐对陆钰所说的表示怀疑。
陆彦有那么爱她吗?分手对他打击有那么大?
“那他和杜薇?”
陆钰答道,“阿彦没有和小薇在一起,他是为了帮我。小薇家和我家关系一直很好,生意上更是谁都离不开谁。嗯,那时,我想向娱乐圈发展,我爸坚决不同意,就想把小薇订给我,把我栓住。”
“所以阿彦和杜薇做了场两情相悦的戏,爸妈、伯父伯母都不是棒打鸳鸯的人,也没在逼我。”
朝汐懵了,“你是说,杜薇原先该是你的未婚妻?”
陆钰斟酌回道,“不算是,只是爸妈、伯父伯母有意,没订下来,不算未婚妻。”
朝汐把事情理了下,陆父陆母向陆影帝逼婚,陆彦为了帮他摆脱这桩婚事,自愿和杜薇演了一场戏,这场戏只是为了骗过陆父陆母,他们压根儿没在一起。
真相居然是这样?这好像有点不对吧?
“原……原来是这样。”
陆钰低声道,“嗯,是的,其实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你,如果不是因为我……”
朝汐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带了点同情,她家男神是个傻的吧?
不凭其他,就凭她对陆彦的了解,他如此舍己为人,兄友弟恭,开玩笑吧?又不是亲哥。
这要是真相,朝汐愿意把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当然她也无意拆穿,大家族的事儿,不是她惹得起的。
所以,她不说话,只安静地等人。
叶真真的生日宴没得平静。
喝得正酣时,陆董事长和陆夫人杀进来了。
陆彦抬起醉眼迷离的眸,轻飘飘盯了一同进来的高个男人,Janse。
“你盯他干什么?有本事盯我。”
多年的上位者,刚毅的脸更显威严,站在她身旁的陆夫人则相反,头发挽起,一身墨绿的贴身长裙,缎子光滑如水,优雅如一株亭亭水莲。
“爸,妈。”陆钰先站了起来。
叶真真也局促地起身,声如蚊蚁,“陆伯父,陆伯母。”
坐在高脚椅子上的小舒并不知事,瓮声瓮气学着母亲尖声叫道,“陆伯父,陆伯母。”
叶真真一下子脸都白了。
“你们一个两个是把B市当家不回来了吗?”他看向陆彦,“你还记不得记得你是陆氏的总经理?不回总公司,把公务都交给下面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人对你不满吗?”
陆彦漫不经心听着,突然道,“爸,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就是了,别吓着他们。陶姨,你带朝汐、真真到休息室坐一会儿吧。”
陆钰也附和,“妈,你带真真他们去休息室吧。”
陆夫人点头,“好的,跟你爸好好谈谈,别吵架。”
那边是男人的战场,休息室里,是女人的舞台。
陆夫人与叶真真之间流窜着诡异的气流。
但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陆夫人反倒是问起她,“朝汐,好多年不见了。”
温柔的嗓音如春风,听着就是舒服。
朝汐忙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