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钦的床显然不能睡人了,被单上大片泅湿的痕迹昭示着两人刚才做爱的激烈程度。
等白夭夭把洗干净的人放在自己床上时,薄钦已经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困的迷迷瞪瞪的人意识还残留在浴室里,一只手攥着自己的手腕。
白夭夭也没想到,自己不过转个身的功夫,这人能困的没意识出溜到浴缸底下,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不说,还把自己给呛吐了。
一边吐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自己不想游泳,看得白夭夭又可怜又好笑。
白夭夭试探的挣扎了两下手腕,薄钦眉头就难受的蹙在一起,睡不安稳的样子。苯魰鱂洅ρò18ρòя.?òm韣榢更薪梿載 綪荍藏網址
她伸手的掰了下薄钦的手指,睡着的人眼睫不安分的动着,一副马上就醒的模样。
麻烦了
白夭夭垂着眼睛看了薄钦一会,自言自语:“真行,租房子第一天就爬上房东的床,还拽着房东不让走。”
随即果断的支起身子伸手把窗帘拉上,遮住了外面的天光,干脆利落的钻进被窝里,她今天起的也早,睡个回笼觉不过分吧。
因为给薄钦洗澡,她身上穿着夏天的衣服,薄钦浑身更是只穿了一条内裤。微凉的肌肤碰触到孕夫偏高的体温时,白夭夭不免舒适的喟叹一声。
忍不住往薄钦怀里蹭了蹭,男人下意识的把手搭在她的腰上。
这一蹭一搭,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白夭夭甚至能感觉到薄钦微微鼓起的小腹,抵住了她的腰。
这个姿势过分亲昵,白夭夭心跳不受控的快几分,搭在腰上的手把那块肌肤染得有些烫。
白夭夭慢慢把那只手移开,手指却不受控的摸上薄钦的小腹。
掌心下是小小的凸起,圆滚滚的,轻轻戳一下还有些软。
她动作太轻了,摸得薄钦迷迷糊糊呢喃着:“好痒……”
男人下意识的晃了下腰,那处隆起就蹭过她的手心。
白夭夭嘴角笑意猛的一僵,瞬间把手弹开。满脸匪夷所思的撩开被子的瞅了一眼,又撇了眼薄钦睡的无知无觉的脸。
见鬼了,她居然觉得可爱?
白夭夭往后挪一挪,抱着满腔的震惊睡着了。
睡了两小时的回笼觉,十点多一点的时候,白夭夭被外面的雨声吵醒了。
一旁的薄钦睡得很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薄钦搂在怀里,他一只手圈着她的腰,膝盖抵住她的腿,像抱个洋娃娃似的。
白夭夭小心的从他怀里拱出来,钻出被窝的瞬间打了个冷战。
一场秋雨瞬间把温度浇下来了,凉飕飕的屋里冷的人皮肤泛着鸡皮疙瘩。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些稍厚的衣服给自己套上,转头看向床上的薄钦,想起了他那箱子行李,一水的衬衫西装裤,最厚的好像就是他昨天穿的风衣。
白夭夭埋头在柜子里翻找了下,从压箱底找出了一身鹅黄色的卫衣。
是原主买给前男友的,但是原主还没送出去就分手了,白夭夭很喜欢上面占满整件衣服上巨大的滑稽表情,所以留下来了。
薄钦醒来的时候,身子还有些软,但很清爽。鼻息隐约能嗅到淡淡的药膏味,肿胀的性器顶端清清凉凉的。
他拎着手里滑稽卫衣,上面白色的滑稽笑眼斜着眼瞅他,表情隐隐有些裂开,看着白夭夭再一次问道:“我穿这个?”
“问叁遍啦,降温降温,谁让你带那么多衬衫西装的!”白夭夭靠在门边,理智且气壮。
甚至还带了一打领带!
“这么光膀子坐着你不冷啊?”白夭夭干脆快走了两步,伸手把卫衣拿过来,直接套到薄钦头上:“你看,大小也合适,快穿好了出来吃饭。”
薄钦认命的把手套进袖子里,穿戴整齐后,他不着痕迹的低头看了眼小腹,卫衣很好的遮掩住微妙的凸起,他脸色稍微缓和一些。
白夭夭看他穿好后,眉梢一挑,这么不正经的衣服穿他身上也正经起来了,甚至还有些潮。
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瞬间年轻了好几岁,漠着一张脸,像个脾气不好的大学生。
“来吃饭。”白夭夭见过他在床上哭唧唧的样子,对这张冷脸基本免疫,示意让他跟着自己出来。
白夭夭自认没什么做饭天赋,但她觉得还是能吃,而且一桌子菜她做的很认真!
所以当薄钦只看了一眼,就在卫生间吐得几乎虚脱时,整个人都有点备受打击。
虽然知道可能是孕反的原因,但白夭夭刚才看他像个大学生,这会看他像个黄皮大香蕉。
“我还做的很清淡。”她嘟囔着,递给薄钦一杯温水,看着桌上卖相确实不怎么样的菜,试探性的夹了一口。脸上神情变了变,默默的闷下口白米饭,诧异的问道:“你还能看出来菜的咸淡?”
薄钦看着白夭夭一脸郁闷,捏着筷子的指节上,一排淤青的牙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仔细看还有些肿。
“跟你没关系。”他声音冷漠,微微撇过头,语气愈发生硬起来:“是我孕吐太严重了。”
白夭夭眨巴眨巴眼,看着他眼睛里慢吞吞浮现出羞耻的神采,眼睫不自然的闪烁着,连耳朵都红透了。
啧,突然好想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