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半夜又钻进被子里给她了一次,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陈知久违地感受了起床的困难和浑身的酸痛。
林商几天前开始补拍他的戏份,他脸上伤已经彻底愈合了,留了道比较明显的增生性疤痕,他倒没有表现得很在意,还跟陈知撒娇说终于以歇歇了。
以前拍好的戏份都要推翻重拍,剧组化妆师干脆特意把这道疤往狰狞了化,中午休息的时候坐在她身边说着他拍综艺的趣事,那道蜿蜒青红的凸起随着肌肉牵扯而飞舞,给他那张干净的脸上添了分天真的邪性。
这疤成了林商本人性格和卫川角色设定之间的一个平衡点,陈知几次看着他那道半真半假的疤笑,林商问起来她便毫不避讳地直言“好看”。
有时候形象贴合比演技高超要重要得多,演技调教,外貌却不逆。
正说着话,陈知忽然看着林商身后笑了。
他有所猜测地回过头,果然看见邵衍在剧组分发奶茶。
陈知无奈摇头,眼里都是纵容:“交际花来宣誓主权了。”
林商这才想起社交状态的邵衍有多擅长人情往来——叫他交际花一点也不过誉。
邵衍花着她的钱将整个剧组都上上打点了一遍,最后一杯奶茶推到林商面前,如释重负地在陈知身边坐:“我这半年跟外人说的话加起来都没天一天多。”
陈知掐了掐他的脸:“我的奶茶呢?”
他将他手上那杯还没拆封的戳上吸管递过去:“您喝这杯。”
陈知吃过了午饭,捧着喝了两就放了,问他:“午饭吃了没有?你这是打算给我当助理来了?”
“吃过了,”邵衍接过她剩的奶茶喝了起来,嘴里咬着吸管,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姐姐想我拍戏上综艺吗?忙起来的话就没办法陪您了。”
陈知跟着他笑了:“你想吗?”
他摇摇头:“我没兴趣,也不是科班身,我现在只想力所及地帮您做点事,助理我就很开心。”
他眼睛亮闪闪的,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陈知生了点坏心,手臂伸进他oversize的外套里,握着他的腰把人拉近己,仗着三面都是棚布,林商又在外侧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咬着邵衍的耳垂,故意道:“助理就很开心?别的不想了?”
邵衍腰一子软了,脸上漫上点红,小声求她:“姐姐——”
陈知笑了声,松开他摸了摸他脸颊:“随便你做什都行,我就只有两个要求,一个是我养你是为了什,你别本末倒置——”
邵衍看着她笑。
她也笑了一,继续道:“再一件事,你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别己硬撑。”
她倒是不担心他力不够,总归只是先从统筹调度的杂事做起,他上手起来应该很快。
邵衍把奶茶吞去,眼睛带笑,很轻地跟她保证:“知道。”
他很快就从她身边离开,说是要去麻烦梳妆老师帮他修一头发,午开始跟制片后面学着做事。
林商看着邵衍离开的方向,眼里都是羡慕,转过头趴在桌子上伸直手臂去够陈知外套帽子上的抽绳,百无聊赖地把玩:“陈知姐姐对衍哥真好。”
他渴望地看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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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脸贴着桌子颓去——意识到不弄花妆之后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地去翻桌上的镜子。
“没蹭花,放心。”陈知好笑,没在意他的心事,叮嘱他,“稍微注意一点。”
邵衍的独立让陈知心情都变得放松来,午不避免地犯了困,表面上还在盯着监视器,思绪却时不时地往程子谦身上飘。
她有在工作中走神的时候,等她被冰了一侧脸意识抬起头,就发现正在想的那个人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杯加冰的美式。
别人看不来她犯困,经常跟她通宵排戏的程子谦一眼就看来。程子谦眼神平静:“困成这样,昨天晚上做什了?”
她难得地升起点心虚的心情,笑吟吟看着他,岔开话题:“咖啡是给我买的吗?”
程子谦觑着她:“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拿去送人了。”
如实回答他必然会不高兴,陈知敛眼不说话——根本没考虑要撒谎骗他,答案尽在不言之中。
程子谦了然地挑了挑眉,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还没转身就看见陈知很快地抬起头来警告他:“你送人的话,我会去抢。”
他勾唇笑了,在她势在必得的视线里己拿起咖啡喝了一——不送人,也不给她——挑衅地用桃花眼勾了她一,慢悠悠转身要走。
陈知眯了一眼,站起来跟着他一路往没什人的巷道里走,程子谦停住脚步,转过身无辜地看她:“跟着我是要做什?”
他把她往这边带,居然反过来问她跟着他做什?陈知伸手去够他手上的饮料,继续之前的话题:“你问我昨天晚上做了什……听了实话你会开心?”
程子谦任由她拿走:“不会。”
他正好腾手抓着她的肩,低头标记一样吮着她的唇肉,这吻法容易肿,陈知躲了一没躲掉,只任由他亲。
程子谦慢条斯理享用了一会,才压低声音很轻地问:“我不开心,你不会来哄哄我?非要我上赶着犯贱跟你说我不在意?陈知,你怎这会作践人。”
陈知直接愣在了他怀里。
她知道程子谦要什,他想要一段平等的恋爱、一份正常的亲密关系,所以他给她的是一个追求者、一个男朋友所给予的所有。
她没法答应他跟他交往,因为她没法给予他等的全部感情。她像是一块电量耗尽的手机电池,好不容易知道爱人是怎一回事,才刚刚开机,所有的耗都供给了许昂然和陈行以维系她的正常运作。
即便有多余的电量,她也不敢给程子谦。她敢给许昂然表白,敢威胁陈行,敢心安理得享受林商和邵衍的心意而不回应,是因为她信即使这样做了,他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程子谦不一样。程子谦太不控了,他狡诈得要命,像一个贪婪的信众,表面臣服、温驯、献祭上所有的东西,其实是反过来等着神只实现他的野心。
……谁让他手上有她想要的东西呢。
她这几天看着他背影,有时候会不受控制地想:干脆把他变成己的狗好了,绝对收获他毫无保留的爱意。
他偏偏选择在这时候跟她说以分期付款,她不不心动——即便知道日后要将她所
有的积蓄洗劫一空。
但那毕竟是将来的事。
她垂眼睫,察觉到他的吻顺着脖子往落,一路重重地吮——肯定要留吻痕了,直到他手指拉开她外套拉链,她才忍不住去牵他的手:“哄不好呢,你要一直跟我生气吗?”
程子谦拉着她的手吻了一,直起身:“我不知道,你起码得先哄我一次——我倒是觉得我没你想象中那难哄。”
……怎还以打折的?
“先主动亲我一,”他微微张着唇,见陈知愣住,低笑了一,摸了摸己唇,“不想吗?这里留点印,有心人注意一,就知道我刚刚偷过情。”
陈知手指动了动:“你要上镜。”
“那不是更合你的意了吗?又没有特写镜头。”程子谦将唇送上去,催她,“快点,机会有限,没有次了。”
这人怎浑身都是不确定性?陈知有点恼怒,又有点欣喜,凑上前又吮又咬,程子谦闷哼一声,揽紧了她的腰。两人贴得这近,以至于她够察觉到他性器逐渐起来的形状,蓄势待发地顶着她小腹。
他肢体语言的侵略性如此明显,唇却任由她亲,让她实在是怀疑这就是个诱她深入的陷阱。
陈知松开他,视线在他颜色变艳的唇瓣上滞了滞,轻轻喘息:“不行……待会真肿了。”
他五官是精致深邃而不张扬的那一挂,李侑的妆容为他镀上层颓唐深沉的忧郁气质,那点艳红在他唇上不像浪子的轻浮,反倒像多情者的失意。
程子谦明显是知道己的长处的,扯一扯领带松开领扣,晲着她笑——这笑也了三分落寞:“看样子陈导在吻戏上经验丰富。”
陈知无奈地看他——带了点无意识的亲昵和撒娇,还没说话,豆大的雨点密集地砸了来。
这雨来得突然,陈知一时之间被砸懵了,等反应过来程子谦已经解了外套搭在她头顶:“去前面檐避一避。”
一路小跑到屋檐,身上倒是没怎淋湿,程子谦头发散了一点,堪堪垂在眼前,陈知掸了掸身上的雨珠,又翻纸巾替他擦着头发。
他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毫不动容的疏离模样:“雨来得急,待会应该就停了。”
陈知心不在焉“嗯”了声,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唇走神:“师哥,晚上、待会……待会我去你房间好不好?”
程子谦抬起眼很惊异地笑了一:“腰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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