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一查,才知道是节食造成的急性胃炎。
陈知淡淡看着程子谦,眼神有点危险,被程子谦捂着胃一笑又没法生气,只认命地留来陪他打点滴。
晚上病人不多,但输液大厅里此起彼伏响着咳嗽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哭声,程子谦疼缓解了一些,想起陈知之前的话,有心想把话题续回去,却怎也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陈知坐在他身边打开手机,准备给邵衍发消息,看见满屏的未接来电时意识看了程子谦一眼,低头再看手机发现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接起来是公司公关,声音小心翼翼的:“陈总,您看了热搜吗……”
陈知一愣,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仍问他:“什事?”
果不其然是程子谦刚才吻她的视频被烧烤店里的客人发到了网上,热搜直接爆了。
她跟程子谦渐渐地都不怎在公众面前现,临海镇偏远,剧组行程又都是保密的,没怎伪装就了门,谁知道就那巧遇到了程子谦的路人粉。
超话一发,转发评论直接过万,公司想拦都来不及。
程子谦打开手机也是一样的消息轰炸,他抿着唇跟陈知道歉:“抱歉师妹……我当时没想那多,我这边去解释吧,你别回应。”
陈知摇了摇头:“其实都不回应是最好的选择。”
确实不需要回应,热搜压去,剧组几个月戏一拍,公众早被其他的八卦吸引住视线,这事然而然就淡化了,到时候就算有人问起,用轻描淡写的一句“确实尝试交往了一阵子,发现不合适还是做回了朋友”就以将对双方的影响降到最低。
程子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陈知握在手中的手机又亮了,陈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情由散漫变得有些认真,向程子谦道歉:“抱歉师哥,我先去接个电话。”
说完就疾步往安全通道方向走去,程子谦目送她离去,支着头敲了敲扶手,回想起看到的来电显示界面,确信什备注也没有,只是一串电话号码。
陈知接通电话迈入楼梯间,电话那头一片安静,连呼吸声都几不闻。
陈知轻轻唤他:“昂然。”
许昂然不说话,陈知便又开:“怎打电话来了,是因为看见热搜了?”
许昂然“嗯”了一声,兴致不高,只问她要在临海镇待多久,听到两个月的消息时又陷入了沉默。
“拍完外景我就立刻回去,我回去就去找你。”陈知放软了声音,又想起新的话头,另起一事问他,“想吃什海鲜吗,我在这边海鲜市场逛逛,挑些给你寄过去好不好?”
许昂然轻轻问她:“你怎不让我去找你,你陪我去吃不行?”
他忍了一,还是没忍住:“怕我打扰你和你的师兄拍戏?”
陈知哭笑不得:“爷,我哪有不让你来,我只是觉得这地方太偏,你来还要转车,才没提。”
许昂然便不依不饶问她:“要不要我去?”
“要,”陈知好笑,很想隔空亲一亲他,“来的话把航班号发我,我去机场接你。”
许昂然满意了,又有些意犹未尽地补充:“你亲来。”
“当然。”陈知声音带了笑,确认许昂然心情好转,又问了他最近日程,持着电话跟他聊了一会才挂断回了输液大厅,看见程子谦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好像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陈知刚在他身边坐定,程子谦就睁开了双眼,看她神情有些心不在焉,便将嗓音放温和了:“师妹,我已经发过了声明。”
陈知打开手机,微博上“#程子谦 还在追求#”的话题热度一路上升,点开就看见他刚发的微博:“还在追求,大家小声点,别把师妹吓跑了(双手合十)”
陈知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轻声斥他:“作主张。”
又反应过来程子谦不是邵衍,捏了捏袋里的烟盒,叹了气起身:“麻烦师哥了,这做会流失一部分粉丝,我这边想办法减师哥的损失。”
程子谦定定地抓住她的手,神色从容:“师妹一定要跟我公事公办吗?”
他此刻头发落在肩头,挂着一天的笑意消失了,鼻梁在脸上投一个小小的影,呈现一种鸷的狠意,好像陈知再把他往远处推,他就会做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来。
陈知轻轻笑了,咂摸一点意思来了,程子谦这人总努力端着他的体面,放在戏里觉得恰到好处,生活中相处就有种“演”的意味了。也许感情是真的,发微博也是于真心,但演来的真情总有点让她觉得他在谋划着更深的利益,总想要撕掉他的外衣看他最真实的反应。
这一笑就带了点轻佻和暧昧,偏陈知还故意弯腰凑近了他:“师哥生气了?你发微博前没跟我商量,我还没生气呢。”
程子谦的狠立刻成了不堪一击的纸面具,挂在脸上摇摇欲坠。他茫然道:“我只是……”
他垂了眼——是一个做错事的惶然样子:“想对师妹好一点……”
陈知听了他的话没直起身放过他,而是将空闲那只手插进他的脑后,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喜欢我?”
程子谦顿时笑了,他眼睛本来就带了三分笑意,一笑更显得深情。
陈知也跟着笑了,让人分不清是暧昧还是冷淡,继续问他:“喜欢到连己也不顾了?”
程子谦看着和平日里迥然不的陈知,试探着吻了一她,感觉到陈知手上力气没松,没一点抗拒逃避的意思,便放心大胆地伸去描摹她的唇形。
他想起之前陈知说“就算我答应你又怎样呢”的样子,他本也以为陈知这人万事不挂心头,无论多深重的感情在她心里好像都如雪泥鸿爪,他所追求的是没有希望的未来。
但此刻他才终于在心里印证了一个发现——陈知并非对感情无所希求,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热烈不过是没到她心里浓墨重彩的那个标准罢了。
或许连她己都不知道她潜意识里定了一个非遇
倾城之恋便难以达成的界限,但是幸好,他赌赢了。
他那条微博一发,在陈知心里留了一个引子,陈知再也无视不了他的存在了——她总会时不时想起要考证他到底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
果然,他一探尖便轻而易举地撬开了陈知双唇,紧接着陈知便反客为主地强势吻他,程子谦被吻得意识空白,不受控制地发一声低喘,双腿蛇一样纠缠着陈知小腿不让她离开。
陈知手从抓着他的头发变为搭在椅背,单腿屈膝支在他腿间,整个人像要落进他的怀里,却又仍高挂在云端,程子谦意识想伸手将她抱个满怀,却只按兵不动,隐忍地任由她动作。
陈知的另一只手落在他腰间,向胃部方向移了移,放缓声音问他:“师哥,胃还疼吗?”
程子谦心软成一片湖,颤阵阵波纹,只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调整了坐姿低声道:“我没事。”
陈知就笑了,一旦发现程子谦戴着面具,再看他所有反应都觉得欲盖弥彰了。
表面上看好像没什欲望,味清淡,洁身好,进娱乐圈不为名利,比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还老艺术家。
就如此刻,宽松裤子都遮掩不住弧度,他好像还是正人君子。
是不是真的无所希求,不用试她已经知道了,但到底有多渴望,程子谦却还是藏着的。
陈知抿着唇笑了,目光意有所指地瞄向方:“师哥知不知道这是医院?”
程子谦觉得脸上直冒热气,数年如一日地藏在暗处观察陈知,他早就学会了从陈知细微的动作里判断她的心情,见她态度现了明显的改变,便偏了头摆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声音却有点发紧:“师妹要是愿意帮帮我,在哪里我都无所谓。”
哪怕两人身处角落,但毕竟是在医院,陈知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不动声色地又往前倾了倾身体,吻在他耳朵上:“回去再说,师哥。”
程子谦便勾了一她的手心,松了手己整理好着装,语气里全无一点抱怨,只是注视着陈知打趣:“师妹这是明知道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让我再多等上一时半刻。”
他越是隐忍持,她越想看见他失控,陈知挑着眉笑了一:“这一刻也等不了?”
紧接着陈知的手指便隔着裤子搭了上去,程子谦睁大了眼,没想到陈知真的会在医院对他做这种事,一时之间什拒绝的心思也生不,只颤着嗓音喊了一声“师妹”。
陈知一边慢条斯理地撩拨着他,一边问他:“师哥不是说无所谓吗?”
程子谦眼睛都带上了雾气,抿着唇不呻吟,腿却张开了方便陈知动作,陈知一会揉捏着前端,一会又向后去挑拨卵蛋,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魇住了,将头轻轻抵在陈知肩头,着迷地嗅着她洗发露的香,轻轻喘息着,不一会就绷直了身子,全射在了裤子里。
点滴也见了底,陈知收了手直起身子,一派光风霁月的模样,好似真只是随手帮了个小忙,连头发丝都透露着坦荡
,也透露不近人情。
程子谦意识抓了陈知手,从茫然变为紧张:“回去去我房里吗,师妹?”
陈知没叫护士,从他手里抽手,己熟练地给他拔了针,又抓着束发的橡皮筋捋了来,据为己有地套在手腕上,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师哥给上?”
纵然知道陈知不喜欢屈居人,己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刻,程子谦还是发觉己浑身都沁着汗,手指不由主地紧了紧,看着那一圈橡皮筋,声音却是斩钉截铁地温和:“给。”
被陈知抓着在医院附近的无人售货店逛了一圈,来的时候程子谦脸色难得带上了点红,迷迷糊糊跟着陈知上了租回了酒店,等站在己房门前才如梦初醒,哆嗦着将房卡贴了上去。
事情发展得有些人意料地顺利,陈知正拆着润滑的包装,他洗了澡坐在床前,忽然觉得不知所措——梦寐以求的人就在眼前,任谁都会觉得轻飘飘的。
陈知还是那副冷淡样子,好像做不做都,但买回来的东西却让程子谦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是看着陈知挑的东西,一瓶润滑,一根带着狐狸尾的文,一个飞机杯,还有一双情趣皮手拷——还是粉色的。
陈知拆包装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程子谦,微微带了点笑:“师哥紧张?”
程子谦肉眼见的坐立不安,但仍摇着头:“我相信师妹。”
这实在是一种愚蠢的信任,陈知抓着他的头发跟他接了一个长吻,分开的时候问他:“好点没有?”
程子谦“嗯”了一声,双手伸去揽她的腰,微微带了点力,陈知顺从地半倚在他身上,跟他对视一眼,又安抚地亲了一。
她取了个枕头垫在床上让程子谦趴好,手掌搭在他部,不觉带上了命令的吻:“放松。”
润滑剂是水蜜桃味的,一打开整间屋子都弥漫着一股甜香,陈知随感叹了一句,手指已经趁着程子谦不注意挤了进去。
程子谦闷哼一声,语气有点无奈:“师妹次先说一声……”
陈知便笑了,故意逗他:“师哥答应我答应得那干脆,我还以为师哥己试过呢。”
她手指已经摸到了那一小块凸起,揉着转了转,程子谦的声音就不成调了:“呃……只有你……师妹……”
那一直接叫他酸软了腰,但陈知却不是为了让他体验新奇感受,而是抽着手指做起了活运动。
等又入了两根手指,估摸着扩张得差不多了,她便抽手指换成了狐狸尾的文,哄着程子谦跪在床上让她看看。
大概是因为节食和运动的原因,他体脂很低,身上不是骨头就是肌肉,呈现一种干净利落的美,头发披在肩头,身后拖着一条毛色斑杂的狐狸尾,真的像野性未驯的男狐狸精。
陈知笑着按手里的遥控开关:“师哥真的扮什像什。”
程子谦完全没想到文是遥控的,猝不及防开启了震动,他直接坐
到了床上,偏顶在前列处不停,他很快就变成了仰面躺倒的姿势,看着天花板无意识摩擦着双腿,慌乱地喊陈知:“师妹……关掉……”
陈知问他:“舒服吗?”
“不……嗯……”程子谦第一次被刺激后面,声音带着颤,“太刺激了……”
陈知不慌不忙将档位又调高了一个档次,问他:“想射?”
程子谦呜呜咽咽,已经分不精力来思考陈知的话,凭着本回答她:“唔……快要射了……”
陈知看他也是一个发根完全被汗浸湿的样子,在濒临临界点的时候按了暂停,程子谦猛地吸了气,从激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用雾蒙蒙的眼睛有些后怕地看向陈知:“师妹……别开那高。”
陈知俯身亲了亲他:“师哥想不想射?”
程子谦直觉这是个两难的选择,他被吊在了不上不的境地,真要答“想”陈知一直让他射到空炮,答“不想”恐怕直到陈知离开他都射不了精,他从床上撑着坐起来,苦笑一声:“师妹做主吧。”
陈知就笑了:“我要是想看师哥被绑着玩到来呢?”
程子谦愣了一,稍微想象了一那个场面,脸上温度就不断攀升,对上陈知饶有兴味的表情,颤颤巍巍将双手并到一起,递到陈知面前。
他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带着笑意,细看还有几分羞赧:“都以,师妹想玩什我都奉陪。”
陈知也不客气,拉着他的双臂别在身后就扣了起来:“师哥别中途改。”
被制住双臂的感觉令他觉得不在,但一想到控制他的人是陈知,这种不在就成了一种兴奋,他心甘情愿当她的俘虏和囚徒。
但他还是低估了情趣用品的马力,几乎是陈知将飞机杯套在他阴后打开了两个开关的时,他就直接瘫软在床上滑了精。
而这次被绑住双臂,他连直起身都做不到,只唤着陈知,声音都带上了焦灼的细微哭腔。
借着陈知伸过来的胳膊坐起来,他干脆整个人都倚在了陈知肩头,粗重的喘息打在陈知颈侧,他居然还有精力带着笑:“这样断了手……在师妹身边待一辈子也不错……”
陈知就知道他真的是完全失了神,这疯话清醒的程子谦是完全不会说的。
陈知于是扳过他的头,一只手握着飞机杯抽,另一只手手掌在他腰腹抚弄,听他鼻腔里逸舒爽的呻,凑过去亲了亲他。
程子谦茫然地张开唇,连尖都伸了一小截,好像只要是陈知给他的他就会照单全收,等陈知尖探进去,他又像有了主意识,一个劲地挽留纠缠,生怕她抽身离开。
等陈知从他中退来的时候,己呼吸都有些不稳,更何况前后都受着强烈刺激的程子谦了,他脸色像是散射着晚霞的滩涂,因为窒息而呈现一片潮红,喃喃地喊了一声“师妹”,声音也像是杂着潮气。
他整个人看起来一塌糊涂而又温驯,陈知几乎有些于心不忍,想取他阴
上套着的飞机杯。
他已经在飞机杯里又射过一次,看起来有些疲软,取来的时候精就顺着杯壁流了来,陈知将飞机杯丢置一边,又关了的震动,手掌包围住他的阴,轻声问:“师哥还承受吗?”
程子谦喘了一,像是不理解陈知在说什似的,过了一阵子才缓了过来,眨了眨眼睛,生理性的泪水就滑了来,他就这样泪中带笑,语气并无拒绝,只是向陈知陈述一个事实:“我估计再来一次……我真的就要失禁了……”
陈知刮搔了一他的袋,程子谦剧烈地喘了一,察觉到陈知取了他身后的,忽地闭上眼睛笑了一声:“师妹还是心疼我的。”
陈知连手铐也取来了,程子谦得了由,第一件事是去攥陈知手,陈知任由他握着,人却慢慢起了身,程子谦怔愣了一,识趣地松了手:“回去了?”
陈知笑了:“明天还要拍戏呢。”
她从兜里翻手机,打开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发现许昂然已经把订单信息发过来了,时间就在这周末。
她眼睛很快地弯了一,又将手机放回袋里,脸上还残存着笑意:“师哥己收拾以吧?”
程子谦朝着陈知露一点笑:“当然,师妹好好休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