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醉床时候意识瞥,就看见了已经穿戴衣陆听,此时此刻,面无表坐在床头发呆。
打了个呵欠,看着对方眼乌青,眼珠动动,没忍住问了句:“又坐着夜没睡啊?”
“啊?”陆听勉强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
“黑眼圈都快掉来了。”阮醉边说着边拿过桌子上洗漱用品走到台。
听着水龙头被打开声音,陆听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时候,位束缚又开始收紧作痛,本该习惯这窒息感,然而昨天被贺忱“玩”疯了,可能是因为这原因,还有太习惯。
“忱忱。”陆听朝着对面床头方向很轻叫了声,没有反应。又叫了几声,对方还是蒙着被子没反应。
最近天气热起来了,这穿外套已经算得上是“异类”,贺忱更绝,过冬似从头蒙到尾,躺尸似,还没呼声,跟死了样。
“忱忱?”陆听伸手,扯了扯被子——那只手却被对方猛抓住,猝及防,力气有重,陆听试着抽离,对方握着自己手腕,指腹摩挲了遍手腕骨,再摸到手心,收紧。
“听到了。”声音有些懒。贺忱露脑袋,侧躺过身,有些干燥唇亲了亲手指,又松开。掀开被子便起了床踩着中间阶梯来——子抱住了陆听。
这抱得用力,陆听被抱得意识后退几步——往台方向看,阮醉还是专注着洗脸刷牙,压儿会注意到这边。
“早啊。”贺忱跟没骨头似贴着,浑身绵无力,抵在肩上,偏头吻了吻脖子——阵酥麻感,陆听意识就颤了颤。
“大早……”陆听连忙用力推开。
贺忱打了个呵欠,抓了抓头发,手指指着耳朵方向,轻笑着说:“耳朵红了。”
“这么容易害羞啊。”
“……”
陆听选择回应,就看着揉揉眼睛,伸个懒腰,像还没睡醒样子。腰身显露了半截腰线,再是被衣遮盖阴影位,“看哪儿呢?”
陆听回过神,还是说话。
“还气啊?”贺忱凑过来捏了捏脸,“啦别气了,昨晚我错,过火了。”说完又捏了捏陆听耳垂,拿着洗漱用品走去台。
“腾个儿。”贺忱拿洗脸巾,阮醉正刷着牙,让了位置。
贺忱刚将水龙头打开,就听到阮醉吐了最后漱水,接着说了句:“俩昨天睡得挺晚啊。”
“还吧。”贺忱倒是脸如常,自顾自接水,再低头开始洗脸。
阮醉又说:“兄弟之间,互帮互助?”忽然嗤笑声,“别搞笑了,哪有兄弟这样?深更半夜在厕所里挺嗨。”
“这话说得对,哪有兄弟这样。”贺忱洗完脸后用毛巾拭着脸,认同头,“可我什么时候告诉我跟是兄弟了?”
“搁这儿跟我赖赖自我高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