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带厚衣服,等会去我们家那拿件厚点的大衣,高山上冷。”李昱泊朝他笑了一笑,交待完了低头哄半躺在他身上装死的夏时季,“等会去跟爸爸道歉?”
夏时季瞪他,许百联在旁则又是羡慕不已,夏时季真是好样的,这麽一大把年纪还有胆跟他爸吵架,哪像他,从来不敢正面冲突,他爸要是骂他,他是一句话都不敢正面抵抗。
把晚上要喝的三种浓度不一的酒定好,史鸣宇先去宁家接今天回了娘家的星星和孩子,邓顺则回家接老婆孩子,许百联则和李夏两人先去了他们家拿大衣。
因为苏高阳要去山上狩猎,可能要呆上二三天,高山上倒是有他们住的猎屋,但苏高阳是第一次去,他得先帮苏高阳准备好东西。
许百联自小是学琴的,他母亲管著,镇里一些例如像狩猎这样的老传统活动只参加过一次,不适合之後就再也没去过。
不像夏时季,就算平时别人都知道他养尊处优得很,但他枪法和耐力都是一流中的一流,连一些身为老猎人的老人也是就此对夏时季夸奖不已,平时要是到了狩猎的季节,他要是在镇里,都会叫上他,有时要是没在,都会打电话问他回不回来,而李昱泊更是不用说,平时从不显山露水,但一到了山里,队伍里没有比他更出色的猎人。
许百联他爸更是因为打出了校门就一直呆在政府里工作,像这种传统活动是自工作後就从来没参加过,於是他们这一系的许家只有许爷爷每年都去,但都是在跟在人後面当垫底的……
这次苏高阳能去,许百联没说话,但内心莫名激动不已,老有种今年他们家总算不用被垫底的亢奋感。
许百联难得如此兴奋,拿了一件与苏高阳身材相当的李昱泊没穿过的大衣,丢下夏时季他们,自行开车先回去,打算跟他爷爷商量帮苏高阳准备什麽猎枪才好。
他记得他爷爷有两支好猎枪,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一路上,苏高阳都在看著许百联,等到许百联说完镇里狩猎的一些传统,规则,还有一些哪家的几个是狩猎好手之後谈到他们家只有他爷爷每年才会上山时就领悟过来了许百联的兴奋,不由地好笑。
许百联看到他笑,一向好脾气的他有些恼怒,“你不懂每年都想去,每年都被人打电话叫我妈领我回去的感觉……”
苏高阳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摸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一口,笑得爽朗地说:“今年我带你去。”
他难得笑得如此爽朗,可许百联却没被蛊惑,摇摇头说,“算了,我见不得血,不去拖你後腿……”
说著,莫名挫败,对著苏高阳继续说道,“不过,你得给爷爷挣面子,好让他在别家老人面前吹嘘。”
回到爷爷家,许爷爷一听苏高阳要去狩猎,带著他就往後房走去挑枪了,边带遥指著许百联帮苏高阳去拿双合码子上山的靴子。
许百联欢快地应了一声,立马跑了个没踪影,去拿鞋去了。
番外4
番外4
苏高阳去打猎,许百联比当事人还兴奋,一路送到山口,如果不是车里还有他妈在,肯定是要跟著人把人送到半山腰去了。
这次去打猎的人比较多,一行人居然有二十多个人,比以前只有七八个人的小分队人要多得多。
而苏高阳往里一站,许百联眼睛扫都不用扫,就看第一眼就看见他。
他心想,自己可能真的已经很喜欢他了。
送了他妈回到家里,许百联没回自己的在半山田野间的房子,在家里住了下。
他爸在书房工作,他妈拿著他的琴谱在看,许百联斜躺在沙发上,拿著手机跟山里的那群人发短信。
他每人都发了一条,发到最後的苏高阳却是最先一个回他短信的。
许百联拿著收到短信的手机爬到他妈身边,搂著她的肩感叹,“这男人要是能安全活到老,肯定能陪我到死。”
他妈眉毛一拢,斜瞥他一眼,在许百联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淡淡地说,“能在旋涡里独善其身的人怎麽可能不能陪你到老?如果他真对你用心,就不要担心什麽。”
许百联想想,想想一路来苏高阳对他容忍和退步,点点头说:“对我挺上心的,这样过著,挺好。”
许母摸摸他的头发,半晌,“嗯”了一声。
打猎一般要到深山才有猎物,而在最深的山里还有一些比较珍贵的国家级保护动物,但此次他们去的是比较浅的深山,一般野猪,山鸡比较常见活动比较多的地方。
据说,最里头的山里,有野鹿老虎等动物,但很少有人进去过,打猎为生的到了有猎物的深山即可,再深的深山,从前倒是有人去过的,但里面森林太繁密,而且毒蛇也比较多,进去的话很容易受伤。
苏高阳一路听著许爷爷跟他讲的一些狩猎的规矩,哪些可以猎,哪些动物因为数目在森林里相对比较少,不可打猎。
半夜他们都没有睡,在险峻的路中行走,那几个老人的动作竟然跟豹子一样敏捷,连许爷爷都如是,一点也不容人小觑。
等到清晨,他们爬到一座山的半山腰,一直走在许家老爷子身边的苏高阳突然听到枪声,随即没几十秒,前面的人就传来了打了条野猪的消息。
苏高阳跟著老爷子走了过去时,发现那位长得好看的,老是挂著假心假意温柔笑脸,一脸“我的脾气很好”的,他家许百联最好的朋友夏时季抱著枪站在一边,枪口还有点淡淡的硝烟味……而翻看野猪的人自是他的伴侣李昱泊。
“枪穿过脑袋了……”另一个人从野猪脑袋看过,然後跑到一颗树上去撸穿过猪脑袋射到树里的子弹。
他用刀没几下就把子弹熟悉地掏了出来,回头就对著李昱泊抱怨地道,“昱泊,你别给他这麽火力大的枪,这要是哪天他发疯,得给我找多少麻烦。”
说话的人是史鸣宇,向来都对苏高阳视而不见,这次上山,除了看了他那眼时“啧”了一声之後,就没跟苏高阳说过话过。
这人,比邓顺还看他不顺眼。
史鸣宇说完,队伍中的一个人不以为然地道,“管这麽多,不过,这野猪至少三百来斤,猎屋还要走一阵,怎麽处理?”
“没多远了,抬上去。”胸口挂著一旱烟的老头接口道。
说著,就要动手指挥几个年轻人动手。
“我来吧。”苏高阳开了口,笑笑说:“我能背得起。”
这时,许爷爷看了他一眼,问:“平时还有在做训练?”
“是的,爷爷。”
“负重多少?”
“有时有一百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