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承认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因为无法承受事实的残酷。
而事实就是陈慕和才睡了她两天半就厌倦了。
他不要她,还欺骗她。
他一定是特别厌烦她哭泣,所以才用这种方式离开。
难怪那天早上特别温柔,之前还强迫她自慰。
他真的是个坏人。
他要扔了他,从那天就计划好了。
管灵跑到天台,坐在书包上,眼泪溃堤,哽咽的直抽抽。
她脑海里乱七八糟,闪过的都是陈慕和。
她知道自己太傻了,才认识没几天,就喜欢上了一个嫖她的男人。
明明知道他不是好人,明明知道他说了不许自己喜欢他,明明他对自己那么挑剔,却还那么自恋,以为他会对自己又一点不同。
他一定是觉得自己太麻烦了,如果当初喜欢他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就好了,如果自己废话不那么多就好了,如果自己不撒娇的贪吃贪喝就好了,如果自己能再机灵一点,早点发现他的意图就好了……
越是想着这些不可能的可能,就越是陷入情绪中无法自拔。
管灵从张贴的卖房公告上记下电话,她怀揣着希望打过去,听筒里响起的是中介热情的问好。
管灵猛地挂上了电话。
她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贪恋的在陈慕和的气息里萎缩着不肯离开。
管灵在门口守了两天,她盘腿在地上写作业,泪水总是先于墨水滴落到书上,管灵告诉自己,她不是想要缠着陈慕和,也不是非要和他在一起。
她只是想问问他,她就那么让他讨厌吗?
讨厌到让他连一声“再见”都不肯当面说,好歹也是他压着干了那么多次的女孩,好好分开有那么难吗?
她就那么差劲吗?
一种名为不甘心的情绪几乎把管灵淹没。
可是在周末晚上,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管灵又想,其实她都可以改的啊,她是个很听话的人,他说什么她都会乖乖去做的。
为什么不给她机会……
一点点都不给。
管灵回到寝室的时候,状态非常不好。
柳琳扯着她问:“你怎么了?不是回你大姑家了吗?”
管灵揉揉肿起来的眼睛,摇摇头,嗓子也是哑的,她的脸很红,眼睛里都是血丝:“我昨天熬夜看了。”
柳琳伸手探向她额头,烫得她心惊胆战:“你是不是傻,你不觉得难受啊,发烧了啊,快去看医生,趁着药店没关门!”
哦!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头疼鼻塞的,她还以为是自己哭太多,脱水了。
管灵被柳琳揪着去看医生,才出了寝室门,管灵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从书包里抽出一张卡。
陈慕和给她塞的卡。
温度计显示,38.5°
管灵又吹了会儿冷风,觉得头晕目眩,她坐在长椅上,看着医生戴着口罩,举着注射器过来。
太难受了。
管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还要打针啊。”
她扑到安慰她的柳琳怀里:“我不想打针,好痛……”
柳琳哭笑不得:“打针才好得快,乖啦,打完针姐请你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