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还撒了些谎……易然你记住,你去会所是因为跟我吵了架,而我没及时阻止你是因为我混蛋。知道了吗?”
我愣住了。
这人是有多蠢才会把责任全揽自己身上?
又得是多温柔,才会甘愿蠢成这样?
……
心头像是被一只刚长出软嫩鹿角的小家伙莽撞地撞了下。
不疼,但是酥酥痒痒的想伸手挠挠。
我以前总觉得聂文洲这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那双乌沉的眼怎么都看不透,手腕也相当狠辣,所以特别抗拒跟他打交道。
哪怕后来意识到第一印象似乎并不完全正确,但心里隐约的迟疑还是在的,也一直回避着许多东西。
我对别人没有信心,对自己更是如此。
可现在……在壳里躲藏了很久的我想试探着迈出那一步了。
我掀起眼皮望着这人,手指攥着他领带不轻不重地往下拽:“我连跟你交往都还没答应呢,你倒是想一步到位?”
聂文洲顺着我的力道低头,态度诚恳地认错:“抱歉,我其实并不想让伯母误会你接受了我——”
听听,多蠢的回答。
我昂起头,不再犹豫地吻了上去。
尾音消失在了唇齿间,我也因此见到了他相当罕见的惊讶神情。
仅仅是唇瓣相贴……心口却充盈着做爱时都没体会过的温存暖意。
冷沉的木香混杂着细微的烟草味道,以极为霸道的姿态彻底侵占了我的呼吸。
渐渐的,胸腔里的热意涌到了别的地方。
我难耐地轻轻喘了声,想要暂停休息会儿。然而才朝后稍微躲了躲,就被过于敏锐的这人伸手按住后脑,重新用力圈了回去。
舌头进来了。
脊背和腰越来越麻。
我再也忍不住喉间细弱且发着颤的呜咽,湿着眼向聂文洲软软求饶:“嗯……”
他眼神暗了暗,扣着我后脑的大手却一点一点松开,极为勉强地停下了这亲吻。
我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还隔着张餐桌,估计我早就瘫软在他的臂弯里了。
“不可以这样。”我用撒娇的语气跟他小声抱怨,目光停留在对方被我无意间咬破了皮的薄唇上。
聂文洲垂着眼缓慢舔了下嘴唇,舌尖将那点血迹抹得干干净净。
他站直身体整理起被我扯歪的领带,望过来的眼神暗沉而炙热:“那宝贝……你希望怎么样?”
这嗓音哑得太过厉害。
哪怕他现在直接扑过来把我按椅子上狠狠操哭,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可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所以我有恃无恐地装作对他的生理诉求一无所知,纯洁天真地眨了眨眼:“比如……要先从交往开始。你说呢,聂哥哥?”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红玫瑰
Angelic Bitch 81
虽然是我主动发出的邀约,可我并不清楚正常人之间的恋爱到底该怎么谈,所以说完就眼巴巴等着对方的反应。
聂文洲非常沉稳地应了声“好”,低头继续整理仪表。
要不是他硬生生将领带打出了个蝴蝶结,我都没注意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正在不易察觉地细微颤抖着。
我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幸好,手足无措的不仅我一个。
“我妈那边……我会找理由应付一下。”我翻开菜单,有点好笑地看着跟领带较上劲的那人,“先吃晚饭吧,我饿了。”
聂文洲点了点头坐下来,皱着眉将领带扯下丢到一边,从容不迫地抬手摇响了服务铃。
在其他人面前,他又露出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大佬范了,气场压得侍应生快要抖成个筛子。
我支着下巴看这人依照我的喜好点菜,小腿不安分地往前一点点探过去,在桌底下若有若无地厮磨起对方紧实有力的腿部肌肉来。
聂文洲微微挑了下眉,长腿一伸便用皮鞋尖抵住我大腿根部,不动声色地拨开我的两瓣臀肉轻轻一戳——
身体里放着的小东西在挤压中往里滑了些,不偏不倚压在最让我受不了的那一点上。
小高潮来得猝不及防。
软肉不受控地痉挛,腿间察觉到的湿意随即也扩大几分。
险些玩火自焚的我忍住呻吟不敢再撩拨这人,乖乖并拢双腿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直到侍应生鞠躬离开,聂文洲才无奈地瞥了我一眼:“不耐操就少撩人。”
我点头,下意识把用于遮掩吻痕的围巾裹得更紧了些。
这个动作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聂文洲微微皱眉:“怎么,你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我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嗯了声:“上次没好彻底,睡一觉起来又烧了。”
他点头表示理解,目光逐寸逐寸地掠过我的颈侧,最终什么也没说。
因为格外心虚的缘故,我接下来全程都努力维持乖巧,不作妖也不闹脾气,连甜丝丝很合胃口的配餐酒都没敢多喝,只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小口。
用餐用到一半时,我瞥见手机屏幕上刷出来一条信息,是尉昊发来的。
我随手点开,发现这人给我发了张他抱着什么东西站在昏黄路灯下的照片。
正是深秋初冬时节,他自己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却用风衣仔细裹着软糯糯一团的小奶猫。那只小家伙毛茸茸的,在尉昊怀里缩着小爪子睡得香甜的模样更是可爱至极,让我的心登时软成一片。
单纯出于对猫的喜爱,我借口去一下盥洗室,在隔间里接通了尉昊打来的电话。
“然然。”温柔沙哑的男声伴着呼啸的夜风传入我耳中,“我拒绝了政治联姻并且正式出了柜,现在领完家法,跟玛奇朵一起被气头上的长辈扫地出门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听到联姻这词虽然很不爽,但还记着跟他说话就是小狗的誓言,保持沉默没理这人。
“我自己随便找个地方住着就好,但玛奇朵还小经不起颠簸,所以……想问你能不能麻烦收留一下。”尉昊轻轻咳嗽了声,听起来不是很精神,“玛奇朵是为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咳……”
我听他声音越来越不对劲,一咬牙就挂了电话,然后毫不迟疑地打开聊天界面,恶狠狠地戳过去几个字:“你在哪儿!”
打字不算说话,所以我不是小狗。
大约过了几十秒,这人发了行地址过来,看着就在这餐厅附近。
我顾不得先回包厢跟聂文洲打个招呼,外套都没拿就噔噔噔跑了出去,根据导航在周边七拐八绕地找了起来。
这都什么事。
明明这混蛋几个小时前还在欺负我,怎么一下子就又是扫地出门又是收留猫的?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我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