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可偏偏季长书这样说,明辞熠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不仅仅是心疼,还有很多很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酿出了复杂的味道。
明辞熠重重的点了头,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给了足够重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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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季长书做了个梦。
他鲜少做梦,睡觉对他来说只是精神不支时的强制休息,即便是躺在床上,多数时候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但今天这个梦真实而又虚幻。
他梦见自己小时候了。
四岁的小长书从厨房里偷偷摸摸的拿了几个包子跑向冷宫,他听说他的生母就在冷宫里。
挨饿、受苦,还有很多人欺负她。
他其实远远的见过生母几面。
他的母妃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他受了欺负时偷偷的溜进冷宫趴在柱子后面瞧过他的母妃。
他的母妃抚着一把断了弦的琴,一遍又一遍,神色温柔而善良。
小长书想让母妃给自己吹吹伤口,像他躲在那些坏女人的寝宫门口瞧见她们对待自己孩子那般对待自己。
用温柔的语气说一句:疼不疼呀?
小长书想到自己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待遇,脚上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冷宫常年四季都没有人守着的,里头的妃子也不敢随意踏出,他很顺利的就摸了进去。
小长书跑到母妃面前,紧张而又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母妃。
女人很惊讶小长书的到来,视线却是不住的落在了小长书怀里的包子上。
小长书怯生生的将包子递出去,然后告诉女人自己的身份,女人将包子拿过放到桌子上,一把将小长书抱起,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我的孩儿。
小长书眼里蓄满了泪,突然不想让母妃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了。
他只想在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得到一个这样的怀抱。
温暖而又炽热。
然而下一秒,女人的神色突然变了。
她抱着小长书的手猛地缩紧,那双漆黑的眼眸满是怨恨和怒火,像是被地狱恶鬼支配了一般,她狠狠的举起了小长书,欲要重重的摔下。
季长书记忆中的痛楚和无尽的悲伤、不解,甚至是恐惧并没有席卷上来。
因为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有一双手牢牢的接住了他。
季长书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那双熟悉的蓝色的眼眸。
一如既往的柔和,但那份温柔里藏着的是他熟悉的悲戚。
这一次,在梦里,明辞熠救下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外卖到啦!
另外其实我本来是没有打算这么早放王爷的经历的,因为想着放到番外的。但是后面为了让大家理解到为什么熠崽舍不得欺负王爷,就,提早放一下?
心疼的摸摸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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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最后把我自己炸了给你们吃
第1章、最后把我自己炸了给你们吃
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 明辞熠的肩膀倚着季长书的手臂, 身体不自觉的往季长书那边倾斜。
季长书也没将他推开,只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信件。
明辞熠懒懒的抬眸打了个哈欠,季长书便看向他:“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明辞熠默然一瞬, 轻叹了口气:“我救下她时,从未想过她会是太后的人, 也从未想过这是一个圈套。”
秋猎已经结束, 他们现在是在回京的路上了。
季长书方才告诉了他绛紫的事, 遵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交由他自己处理。
可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明辞熠又有些无措了。
他倒并不觉得自己付出了真心却没有得到回报有多让他怨愤,他只是想起每次有危险时, 绛紫都毫不犹豫的站在最危险的位置保护他。
明辞熠承认这些日子来自己也有些怀疑她了,可这不代表他真的能接受。
他的怀疑只是希望有人能够打消他心中的不信任。
季长书淡淡问道:“要我帮你吗?”
“不了。”明辞熠没有答应,他轻轻一笑:“我暂时不想动手……多谢王爷了。我会让月白他们注意点的。”
听到月白的名字, 季长书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你注意一下月白。”
明辞熠微微一顿, 下意识的抬起了手捻了捻自己的流苏。
那粉色的流苏被他换下, 重新换回了深蓝色的流苏,小小的平安结坠在他的耳垂上,微微摇晃, 却让明辞熠莫名的安心。
其实明辞熠早就注意到了月白的异样。
无论是她怎么都不会生气的好性格, 还是她的聪颖,甚至在很多关键时刻都是月白在背后推动他。
可明辞熠并不觉得月白是要害他的。
因为月白看他的眼睛纯粹而又干净,月白对他的引导也是耐心而又温柔。
唯一的问题就是……为什么?
月白原本是官宦子女, 正是因为太后和长公主设计鄞温帝,殃及鱼池,导致月白全家被流放,这点是毋庸置疑。
正是因为如此,为何月白还会带有其他目的在他身边?
头秃。
明辞熠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的头发迟早掉光光。
明辞熠正沉浸在自己的疑虑当中,马车就突然缓缓的停了下来。
是又到了休息整顿的时候了。
明辞熠这十几天和季长书同吃同住,两人直接的关系拉近了不止一大截,至少明辞熠在面对季长书时少了份小心翼翼和尊敬,也多了几分依赖。
两人之间的关系虽还未挑明,但暧昧的氛围是实打实的。
明辞熠正欲和季长书说些什么,却不想外头突然想起了嘉兰娜的声音:“兄长你在里头吗?”
明辞熠一顿,下意识的瞧了一眼季长书的脸色,便见季长书神色平淡,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明辞熠这才松了口气:“王爷,我下去同公主说几句话。”
季长书睨了他一眼:“伤没好全就别乱动。”
他语气冷漠:“双成,掀开帘子。”
坐在车架上的双成便忙掀起了帘子,嘉兰娜眨了眨眼,很聪明的没有一跃而上,反而是站在原地冲季长书微微拱手示意:“王爷。”
明辞熠瞧着她这态度,微微有些意外。
在他受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