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穿上。
“叭叭,故事。”蛋蛋穿好了睡裙盘腿坐在床上乖乖道。
夏夜坐在床边开始讲睡前故事,完全都是他瞎掰的,但儿子很捧场,听得认真,狸猫就看蛋蛋听故事,等说完故事给俩盖好被子,夏夜和骆迦叶才转身关门回隔壁房间。
过道是点着蜡烛灯,有些幽暗,夏夜正跟骆迦叶说话,见眼前一阵影子闪过,口中的话瞬间换成了,“看到了吗?一个影子。”而且还不是人影,说是鸟却比鸟要大,扑闪着翅膀。
骆迦叶看向某个方向,说:“是蝙蝠。”
“蝙蝠?”夏夜将蝙蝠与刚才的影子对比了下,还真是的,“不过蝙蝠怎么会在城堡?”
“看看就知道了。”骆迦叶带着夏夜走向蝙蝠消失的方向。
是尤利的房间,他们刚上楼,房门开了,与尤利打了个照面,但尤利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径直的往楼下去了,他速度很快,几乎一眨眼瞬间就到了城堡门口。
夏夜知道是骆迦叶刚才用了妖术,他们隐身了,不过现在满脑子都是尤利诡异的速度。他睁大了眼,小声说:“尤利他——”
“是吸血鬼。”骆迦叶直接道。
夏夜点点头,虽然片刻惊讶了下,但还是能想明白,尤利白天很讨厌太阳,每天吃饭必备饮料就是一杯鲜红的‘红酒’,晚上十分精神,还有面容与眼神处事不符,种种痕迹其实都能看出来的。
对于尤利是吸血鬼身份,夏夜也没啥想法,他家骆迦叶还是条蛇妖,谁也别嫌弃谁。
俩人一边说一边跟上了尤利的背影,虽然尤利速度很快,但相比骆迦叶的瞬移还是不够看,不过他们不知道尤利要去哪里,只能不紧不慢的跟着。
“你早都知道了?”夏夜被骆迦叶揣在怀里问。没办法要跑的快,只能这样被骆迦叶放风筝了。
骆迦叶点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说很重的血腥味,是尤利在吸血。”
夏夜想到漆黑房间里的呻-吟声,特别享受,根本不像是吸血,乍一听就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他身上虽然血腥味重,但没有煞气,应该没沾惹过人命。”骆迦叶道。要不然也不会带着夏夜孩子安心住在城堡中。
没害人性命总是好的。夏夜想。说着已经到了地方,夏夜一看,他们也来过就是剧院。
尤利没从大门走,而是绕到了后门进去了,两人隐身直接跟上,剧院后面地方不算很大,房间里放着道具,也有房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尤利像是很熟悉似得,从大堂穿到某间屋子,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揭开后背后有个按钮,按开地上一扇门缓缓开了。
没想到剧院还有地下室,做的这么隐蔽,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剧院,而且尤利连这个都知道,看来跟剧院很熟的。
尤利身形匆忙,沿着楼梯往下走,墙壁挂着蜡烛,他并不知道背后夏夜与骆迦叶跟着。
地下室修的很大,盘旋楼梯下去,夏夜被底下阴森森还有重重的血腥味吓了一跳,最关键是底下到处摆放着黑漆漆的棺材,还有墙壁上一具具棺材,整个地下室就是一个陵园似得,但这样密集的棺材,才一进去视觉冲击很大。
等适应了底下的光线,夏夜才发现黑漆漆的棺材旁边卧着人影,穿的单薄的衣服,搂着脖子手腕胳膊,脚伤拴着铁链子,可能因为被长期关押,不见太阳,这些人脸色惨白,唇上没有血色,双眼麻木的靠坐在棺材旁。
有男有女,基本都是十七八的年纪,女孩子偏多。
夏夜被这副场景刺激的头皮发麻,吓得。
这他妈的就跟电影上演的变态杀人狂建的屠宰场似得,夏夜打了个激灵,尤利看都没看这个大堂,沿着一个小门往进走,夏夜与骆迦叶跟上,这些少女有的空洞洞的眼神望着一角,有的已经睡着了。
夏夜看的难受,想着要是可以的话,帮忙救出这些孩子。
他现在已经想到了,这座剧院背后真正的面目了,面上是剧院,私下可能是一群吸血鬼的聚集地。
很快到了一间很大的房间,装修的奢华,中间有一口棺材,旁边还有各种刑拘,全都是放血的,角落还有个少女,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见到尤利张口求救。
尤利看都没看一眼,神色很冷漠。
“今晚亲王怎么有空到我的地方?”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夏夜被吓了一跳,回头却没看到人,尤利神色平平说:“路易,把李清交出来。”
刚刚空无一人的背后人影显现出来,就是那次舞台上扮演大恶魔的男人,褐发白面红唇,长相高大,模样在夏夜来看西方人长得都差不多那款。
“啧,亲王殿下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人类前来。”路易绕到一处,拍了下手,不一会门口有个男人带着两位年轻双胞胎出来,一男一女年纪十六岁左右,穿着单薄正瑟瑟发抖,路易走到两人旁,笑了下,突然变长的指甲刮了下男孩的脸颊,男孩白皙的脸颊泛出血珠,路易将指甲沾着的血珠放到唇边舔了下,一脸享受的说:“真是美味,这两人都是童子处-女之身,他们的鲜血最为美味,亲王殿下不试试吗?”
见尤利不说话,路易勾着唇笑了下,“东方的男人长得太粗糙了,一点都不合胃口。”又严肃正经了许多,“殿下,他已经发现我们的身份了,我绝不可能让我的同伴因为低贱的人类而受到危险。”
“交出李清。”尤利口气冷了几分。
路易顿了下,眼神晦暗了几分,语气虽然恭敬,但话里意思还是很坚定。
“亲王殿下如今吃素吗?那些鸡鸭牛羊的鲜血,哪里有这样的甜美,除了那个粗糙低贱的人类,我愿意为殿下献上许多美味的处-女。”
尤利眼神冷冽,看向路易,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路易有些拿不住亲王的身份。他是五十多年前搬到法国安定下来的,建造了这座剧院,与亲王打过几次交道,知道这人和他们一样也是血族,但看不出真正年龄来,尤利处事很随意,平时也没有什么架子,不过就是太过仁慈。
对于低贱的食物,还需要什么慈悲之心?
后来听闻尤利吃素,在整个圈子谁不嘲笑尤利,虽然猜不出尤利的年龄,但尤利可以在白天行走,他见过这么多血族里,也只有两个人能在白天出现,都是三百年以上的血龄。没人会主动提及到面上,给对方留个面子,再说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吃他们的,与尤利并没有什么过节。
不过现在——
路易眼神冷了起来,那个贱种东方人知道了他们身份,必须要死,他可不想像个老鼠一样搬家,好不容易建立了剧院,每天享受着处-子之血的甜美,哪怕撕破脸皮。
他与尤利没有交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