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哎哟,我的姑奶奶,快快放过我吧。”
宴文成配合着打情骂俏,余光里雍雪阳脸色却完全沉了下来。
他拽了苗念一把,示意对方不要过火,点到为止。
罢了便拱手与雍雪阳告辞,携苗念便要离去。
雍雪阳紧盯着宴文成:“不是说要喝梅花酒吗?”
“我该带苗念去留宿了。”
“雍府这般大,还住不下她一人吗?”
“……”
眼见来往间火药味十足,苗念识趣地开口:“我本就是雍姑娘的客人,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得看她安排。”
宴文成错开与雍雪阳对峙的眼神,侧头询问苗念:“我送你过去吧。”
苗念点头。
宴文成便与苗念先行一步,正要离开,雍雪阳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神情凝重:“我们之前说好的。”
仅仅是一瞬间,宴文成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他是指,之前装作龙阳,蒙骗苗念的事情。
宴文成霍然明白了,刚刚雍雪阳话里话外的用意。
倒是他自作多情,以为雍雪阳是在意。
他淡淡摇头:“不用帮了。”
转身离去。
身后响起东西破碎的声音,随后传来霖兰惊呼一声,宴文成却没有回头。
第五十七章
直到行了离开雍雪阳的视线范围,宴文成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苗念也有些紧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刚刚雍雪阳像是要把我生吞似的,那表情可吓人了。”
“还不都怪日日蛊,要不然,他那会是这般性情。”
“这可关日日蛊什么事,明明是他心悦你。”
“他才不心悦我呢。”
“不心悦你,那之前为何要亲你。”
“那不过是玩笑罢了。”
“什么玩笑。如果他心里没你,日日蛊又如何能起用。”
宴文成愣住了,他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苗念:“你说什么?”
“我没和你说过?”
“当然没有。”
“日日蛊本来就是一个促成互相喜欢的有情人。”
“不……不是,日日蛊,难道不是淫蛊吗?”
“哎呀,你下流。”
“可分明,分明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而且而且……”
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口,如果是这样,为什么雍雪阳犯蛊的时候,就会想要与他行欢好之事。
这是什么喜欢。
苗念继续叨叨:“更何况,日日蛊只是把人所思所想放大罢了,他对你做的事情,虽然不是出于他本意,亦或者蛊迷了他的心智。让他本能地去做了哪些事情。然而,如果他没有心仪你,没有想过要做的事,日日蛊如何能起效。”
“你的意思是……他对我?”
“对啊,我也对你下过日日蛊,可惜你真对我没那方面的心思,一点都没起效,如若不然,我怎么会甘心放弃。”
“……”
突然得知这个惊天消息,宴文成直接愣住了。
好半天没缓过来。
忽然他又抓到了重点:“你说过解蛊后他会忘了所有的事?”
“……对,但一般下蛊,也不会想着解蛊啊。”
“可现在要的便是解蛊。”
那不是雍雪阳,起码,不完全是真正的雍雪阳。
宴文成心里明白。
“解蛊便是中蛊之人不爱了,解开了,感情也就消散了。我原本不知道,是我师娘告诉我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虽然日日蛊会让他性情大变,但迟早都能融为一体的……”
“不,给他解蛊。”宴文成笃定道。
第五十八章
“所以你是说,我身上被苗念下过蛊?”
雍雪阳动作优雅地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轻轻叩响。
“是何蛊。”
“令人性情大变的蛊。”
“我猜猜,是否会控制人的行为。”
“是。”
“这倒是有趣,这让我想起,许多次都与你睡在一起,还有明明没有纾解过,却一身的事后舒爽。”
宴文成脸色一白,他勉力地挂起笑:“只是让你有一段时间,神志不清罢了。”
“宴文成!”
雍雪阳忽然连名带姓地喊了声他:“我平生最恨有三,辱我、利我,欺我。”
他起身将茶杯扫落在地,眼中满是冰冷的怒意:“你真当我什么事都不知,你身上的痕迹,我猜了三分,从你床上醒来,却完全不知发生何事,我又猜到了三分。我给过你机会坦白,可你从头到位,却只是隐瞒欺骗。”
“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不知如何说,还是不想说?”
宴文成被他话语中的意味刺得难堪,他抖着唇,竟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雍雪阳笑了:“倒没想到欺我用我辱我的,竟然是你,该说怎会是你。”
第五十九章
雍雪阳拂袖而去,苗念战战兢兢地,从里间绕了出来。
她像是有些不平,微微怨愤地:“他怎么这般说话,下蛊的是我,怎全怪罪你的头上。”
宴文成垂眸摇头:“他说的,倒也没错。欺他,是我一直粉饰太平。用他,是我明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却依旧因为自己的理所当然,没有阻止他与我欢好。辱他……是他将我当兄弟,我又将他当成什么。”
苗念哑然。
她不知事情中的弯弯绕绕,却明白两人这回,怕是隔阂已深。
她有些不解:“难道两情相悦,不就是最好的吗?如果不解蛊,哪怕他如今再生气,也离不开你。”
宴文成依旧摇头,这下却伴着些许愉悦与轻松:“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他的离不开。”
“你不也心悦他?”
“是,我喜欢他,可这不公平,雍雪阳是唯一的,上天下地,只有他是雍雪阳,别的,都不算。”
第六十章
半个月后。
“苗念,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会做傻事啊。”
宴文成又好气又好笑:“什么傻事。”
苗念有些踌躇,她局促地捏了捏自己的水袖:“我不晓得……不晓得为何最终会变成那样。”
什么都记得,却唯独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