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道。
“我知道你瞒了我什么事。”我说。
我说得太突然,事情又对他太重要了,他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化,却立即做出惊讶的表情:“什么事情,我怎么不记得有什么瞒了我家阿愫,莫非你在怪我你好不容易出关却没有时间陪你,既然如此,我就推了夜猎同你一起装点房间可好?”
我不接话题,转而说道:“其实这次进阶只花了两个月,你知道其余时间我在做什么吗?”
他的笑意渐渐隐没,问我:“可以告诉我吗?”
“洗除血脉,斩尽父缘。”我一字一顿地说。
他终于表现出无法隐藏的震惊。
我将那本功法递给他,他慢慢翻过,神情变幻莫测,最后抬起头,神情有悲戚、喜悦与如释重负,他说道:“阿愫,我很开心,真的。”
“你会接受我吗?”我问,“我从来不曾怪你,我甚至不介意你我的血缘,但是我怕你一直不能接受,所以我舍弃了原来的亲缘,换了一幅血脉,这是为天道所承认的。从此我再也不是你的妹妹,只是你的妻子。”
他深深拥住我,低声说道:“你已经走了最难的一步,如果我还如以往一般忸怩,便负了你这番心血,也负了我自己。”
他吻住我,衣带缓缓散开。纱帐幔下,人影绰约。
☆、【五】相随
从此我就过上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扯远了,我还是把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细细告诉了阿瑶,对我胡思乱想就误打误撞到了真相这件事,他表示苍天不公,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之后还是验过了血,万幸,已无任何血缘。同时,他向我坦白:赤峰尊的尸体变成凶尸来打他,他迫不得已把他大哥分成了几块,其中脑袋就在我们我房内。还带我进卧房镜子里看了一下,他说这个可以当做我们的秘密基地,我看着寒光闪烁的钩锁沉默了。
总觉得他想用这里的铁链对我做什么——十次里有五次他都用那个姿势……
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终于对我敞开了心扉,比如不再刻意瞒我什么事,一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也会告诉我,不再隐蔽疏离我,而且经常带我一同去清谈会和夜猎,简直是神仙日子啊!
当然就算是神仙日子也会有一点点小瑕疵,比如我还是觉得在他心中我比不上泽芜君的男神地位。
还有就是我不知道如何向母亲开口此事,经过我们漫长的商议,最终一同去向母亲坦白了,只是母亲虽然松了一口气,却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她说:“可你们终归曾经是兄妹。”
我说:“我们并不以兄妹之情相识,因此以男女之情相恋,纵然血缘还在的时候都不曾舍去男女之情,血缘消去之后难道还能以其它情意相处吗?况且我以为,就算是爱上自己的兄长,爱本身没有错,也绝不恶心、可怕!只是可能会造成的后果使这件事看起来像个错误。”
阿瑶握紧我的手。
母亲终于被我说服,也许只是不想让我难为,她不再管我们这些破事,放下一半的心结和我爹四处云游去了。
至此破事终于到一段落,我们又过了十几年的神仙日子,其间瞭望台已经遍布中原的山川河脉,各处对阿瑶一片盛赞。
最近到处都在传莫玄羽和含光君的事,我就当个笑话听听,结果这次清谈会他们俩就跑来了,我好奇看了看,但很快被他们间微妙的氛围逼退。这两人,有一腿!不过莫玄羽以前不是喜欢我家阿瑶的吗,居然移情别恋,我家阿瑶哪里比不上含光君——不看身高的话。
记得有一回我无意看到他鞋子里面,还就身高劝过他:阿瑶加油,等你元婴了有一次机会重塑身体,到时候你想多高就多高,超越赤峰尊不是梦!再也不需要增高鞋垫了!
那几个月他双修得特别勤快,还有一次居然把我捆在镜子里那座寒光闪闪的铁床上,美其名曰为了早日元婴要勤奋修行。不过那本双修功法确实不错,让他增长了不少原本死气沉沉的修为,还弥补了些他修行太晚而缺少的根基。这么久过去,我们双双精进了修为,晋了一阶。
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我,告诉我当年事情的真相,说我和阿瑶其实是兄妹,还说芳菲殿有一封信会告诉我一切,我当即拿下了她。
“碧草,母亲当年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等背主求荣的事情来,镯子真漂亮呀,比我的簪子水头都好。”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她一下子慌了,“我都是为了小姐好才告诉你的,小姐不能因为我镯子好看就强加罪名给我!”
“你如果现在说出背后之人是谁,我还能给你个痛快,不然你就等去了刑房再说吧!”见她还在装傻,我直接叫人过来把她带走了,随后我立即让人给阿瑶带信到芳菲殿。
我前脚刚到阿瑶就来了,我们看完信都心情沉重。
“有人要陷害你,”我说,“必须立刻问出背后指使。”
“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