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扭一扭,女的看了都受不了,更别说男的了。
而且,仝年年长得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别人都说,从后看仝年年,是背影杀手:从前看仝年年,是童颜巨乳。
上天待仝年年不薄。
仝年年护胸时黄娉婷已经收回了手,又听到肖莹调侃,她只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出来来整治一下身边的歪风邪气。
这群人,真的是一天不调戏她就憋得慌。
一路笑闹走到学校,仝年年看到校门口站着的执勤人员在拦人记名,她拿出学生卡挂在脖子上,还顺带提醒了身边的其他人:“戴学生卡。”
黄娉婷摸了半天书包才摸出自己的学生卡,她庆幸,“还好提前放书包了。”
一周被记名超过三次可是要罚扫操场的。
顺畅通过校门,有风声带过断续的对话钻进仝年年的耳朵。
“……班级姓名。”
“你不是都知道么?”这男声听着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
执勤人员咬牙切齿:“那你也得说!”
“高一十班,陈——旌。”说到后面,他刻意拉长语调,像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听着就欠揍。
执勤人员耐着性子例行问话:“为什么没戴学生卡?”
这个叫陈旌的男生嗤笑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啊?”
仝年年也跟着笑。
黄娉婷正说着自己昨天被老爸没收漫画,听到仝年年笑,还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仝年年,有没有同情心呐!”
仝年年没反驳,而是回头瞧了几眼。
只看到个背影。
高而白,肩宽腿长,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白衬衫布料薄透,不难看出里头还套了件黑色的短袖T恤,他站得歪歪斜斜,却不显颓唐,反显挺拔。
仝年年抬眼看阳光,又看回他那松软服帖的头发,不太长,头顶翘起来的几缕毛被阳光染成了浅褐色。
和它主人一样,离经叛道。
快要拐弯,仝年年不再多看,转过头来时余光似乎感觉有人朝自己看过来,她没太在意,冷不丁又想起了黄娉婷看小黄片这件事。
小黄片啊,心怪痒痒的。
她也想看。
*
晚饭过后,仝年年拎着垃圾袋准备下楼倒垃圾,在换鞋时脑中灵光一闪,就朝着厨房洗碗的徐媚说了一嘴:“妈妈,我去店里拿牛奶!”
“前两天你爸爸都拿回了一箱放家里,你忘啦?”
徐媚边说边走出厨房,可看到玄关处,哪儿还有人影在?
黄娉婷说,她买小黄片的地方就在仝年年家开的小卖部附近——小卖部后面那条巷子的尽头。
五月初,天气渐渐回温,仝年年身上就穿了件宽松的棉布裙,她站在巷子口,嘴里咬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牛奶。
该不该进去呢?她在心里问自己。
结果是双腿自作主张,走进了漆黑的小巷。
她很少走进来。
因为大人都说这里面乱,小孩儿不能随便进来。
仝年年算算自己的年龄,还有五个月她就十七岁,也不算小孩儿了,底气这才足了一些。
走过一段黑乎乎的路,眼前的视线逐渐明亮,仝年年睁大了眼睛。
好…好热闹。
每家店面门口都坐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她们有的在抽烟,有的在闲聊,姿态各异,店里的灯光不是粉的就是红的,把她们的丰腴照得婀娜妩媚。
仝年年不由得弓起了背。因为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多了。
就好像,在她们的眼里,仝年年是个玩具,供她们打量,任她们放肆夸张地耳语调笑。
“学生诶。”
“学生到这里来做什么?”
“估计是来找那谁的,他今天不是来了么。”
“追男人追到这儿啊?啧啧啧,现在女孩儿真大胆。”
男人。女孩。
仝年年乱听一通,埋头加快脚步,急急走到巷子最深处,如芒在背的难堪才减退不少。
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有凉风吹过来,她抖了抖,只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可怖。
这里和几米之外的光怪陆离截然不同,看上去岌岌可危的铁门,只有顶梁上的一盏黄灯照着,把门两边的红色对联照得跟火一样妖冶。
“今天要发财”。
“明天要发财”。
仝年年抬头,横批——“天天发财”。
……好吧。
仝年年抬腿欲推门进店,兀地看到门板上有一排字。
“未成年勿入”。
她讪讪垂下眼皮,当做没看见。
手一用力,门被推开,有铃铛碰撞声自头上响起,仝年年莫名兴奋——
终于可以买小黄片了。
店里和外面的阴暗不同,灯光是暖黄色的,把眼前这条长廊烘托得热乎,仝年年舔舔干涩的唇:“……你好?”
许久没有人回应。
她脚步放轻,慢慢走过长廊,然后停在了一扇敞开的门前。
“哇。”
满满一面墙的海报,贴得密密麻麻,各种……淫秽色情。
仝年年抬手扶下巴,右边忽然有人出声,她险些咬到舌头。
“来买东西?”
第3章
陈旌来到店里的时候,老刀在吃饭。
老刀咽下一口饭菜,看他一眼,“来了。”
“嗯。”
“吃了没?”
陈旌把烟和打火机随便扔在桌上,点点头:“吃了。”
“又打架了?”
陈旌只有打架的时候才会来这里,因为怕他外婆见了伤口会生气难过。
“没有。”陈旌没好气地说,“就是无聊,走着走着就来这儿了。”
老刀夸张地拍手,“哟!该不会是迷上我这里的东西了吧!”
陈旌挑唇:“滚。”
老刀笑笑,也不介意,继续吃他的饭。这里也算是陈旌的半个家,他才不稀的招待。
陈旌小了他四五岁,两人性格却很是合拍。他初中就不上学了,稀里糊涂地混了一段时间,机缘巧合认识了贵人,搞来一批货源,就开始了卖片生涯。
别说,还挺挣钱。
说到老刀和陈旌怎么认识的,也纯属是巧合。
两年前老刀被年少轻狂时得罪过的人打晕在死胡同里,是陈旌路过,送他去的医院,交情就这么结下了。
陈旌等老刀吃完饭,一把游戏也打得差不多了,他拍拍沙发椅,站起来,“走了。”
“诶诶等等等等。”
陈旌好笑:“你结巴呢?”
老刀嘿嘿一声,“有点闹肚子,你给我守着店,很快就完事儿。”
“就你丫事儿多。”陈旌重新坐下,“
去吧。”
老刀走没两分钟,陈旌闲着无事,长腿迈开就往摆得乱糟的货架走去。
强迫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