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微笑声,“我没兴致。”
“我知道,“贺洲温声道,”你不想就算了。”
“憋着不难受吗?”
“不难受,你不舒服我才会难受,比这个要强烈一百倍。”
平微翘起嘴角,凑过去安慰似的亲了他的嘴唇,“油嘴滑,”他顿了顿,松道,“等一起洗澡?”
——他这话的意思,是贺洲以趁两人脱光衣服时对他做些什。某个还在发情、欲求不满的人顿时眼前一亮,道,“以吗?”
“嗯,”平微漫不经心地道。
“那我让人去烧水,“贺洲动了动,想站起来,但又不舍得离开平微——这两天奔波劳碌,他都没怎和对方亲近。
平微吃饱饭后有些困了,姿态慵懒地靠坐在床,衣裳半开露里面玉石般漂亮的肌肤,贺洲低声道,”你不用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够了。“
“仅仅只是喜欢我吗?“平微轻笑着问。
“不,“贺洲低头咬住他的唇,喃喃,”我深爱于你。“
他的国家在很久前就灭亡了,一家人成为难民颠簸流离好几年,父母皆因贫穷与饥饿而死去,留绝望又不知所措的子。后来遇到平微,被对方救苦海。平微在当时并不富裕,两人经常需要远门赚外快,但即便如此,贺洲还是有吃饱饭、睡好觉、并还去了学堂读书。
平微硬是让一个原先字都不认识的人,现在以成章、说各种情话。
老实说一开始,贺洲是打算再熬几年,过不去就饿死在街头的。
平微改变了一切。
贺洲爱他,平微这漂亮、强大、又善良,让他如何控制住己不将对方彻底占有?
“.....“
贺洲没说话,但平微却看清他眼里的卑与不安。
叹了气,他搂住对方脖子,柔声问,“想到些什了?”
“没,就想到遇见你实在是太好了,“贺洲一字一句地道,他轻轻往前凑,吻上平微,温柔地与他接吻。
样是在贫困地方生活的人,李欢仪受家人侵害,还险些要流放,赵婉婉被己老师强奸,被曾经的青梅竹马抛弃,最后恨跳河。
相比之贺洲比她要好太多了,他不仅被人所救,活得安逸,喜欢的人还喜欢他,包容他过分的行为。
平微弯弯眼角,他并不与他唇交缠,只偶尔回应几,等到他亲够才轻声细语地道,“你也很好,恰到好处的适合我。”
——他都是缺爱的人,但各表现来的方式却又不一样,一个内敛克制,一个张狂霸道,却又是那刚刚好地组成一个圆。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温柔似水地道。
而这句话胜过所有亲密接触,贺洲一颗燥动不安的心在上上很久后总算是……飘飘然落。
“嗯。”
第34章
第二日烈阳高照,平微站在心殿前。
昨夜他和贺洲在洗完澡后打算睡觉之际,宫里派人来说崇帝想见他,让他明早午时到宫里走一趟,于是平微一大早起床,穿戴整齐地现在宫里。
刚到时就有小太监进去通报了,接着唐公公说陛刚早朝在吃早饭,让他等会,平微很是善解人意地点了头,表示己没关系。
然而在这烈阳站了不过一刻钟,他就被热了一身汗,身上的衣服实在是重,况且天起太早....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这皇帝在里面大快朵颐,臣子倒是在外面苦苦等着。
平微在心里叹了气。
“还好吗?”
正这样乱七八糟想着时,后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
平微转过身去,是他二哥谢连铮。
“二哥,”他行了个礼。
“陛也叫我过来了,大概是要听我说殿试的事。”连铮道。
平微“嗯”了声,注意到他来的方向,问,“二哥天不用上早朝吗?”
“请了个病假,”连铮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卷宗,“你不记得了,之前让我去找前两年有因作弊而被选入六部的官员名单,我昨天和幕僚熬了一夜才整理具体名单来,之后陛又说有事找我,就干脆请假不上早朝了,免得待会没精神。”
连铮顿了顿,又提醒道,“等晚些还有殿试呢。”
平微挑眉,才想起来日殿试开考,对方是最后的题人。
“你晚些有时间吗?或许以来看一殿试是怎进行的,”连铮道。
“好,”平微道,他正好以趁这个机会看各位考生的水平,选想要揽入其的人。
“你等很久了吗?父皇在里面吃多久了?”谢连铮又问。
说到这个,平微苦笑了,“大概有两刻钟了。”
连铮了然,“差不多了,基本再有个一炷香时间他就吃完了。”
“......”平微无言,心想崇帝虽和他没什感情,但谢连铮是他从小看到大的,怎也忍心对方在外面等这久,看对方的神情,仿佛已经是司空见惯。平微无奈,只耐着性子苦等。
接着到了午时六刻,紧闭的殿门果然被打开,唐公公从里走了来,低眉顺眼地道,“二位殿请进吧。”
两人这才见到了那位刚吃饱喝足的帝王。
依旧是站在龙椅旁。
“父皇。”
“嗯,”崇帝瞥了他一眼,目光停留在平微身上,“好久没看到你了。”
平微低着头没对上他视线,听意思应该是在指己,便抬眸道,“臣也很挂念父皇。”
崇帝笑了,嘴上说是挂念,但脸上却没半分该有的情绪,他摇摇头,望向谢连铮,“殿试处理得怎样了?”
连铮迟疑了会,不知他具体是指年的还是前两年作弊,斟酌道,“年殿试的题目臣已经仔细看过了,的都很中肯,政论的题定来后也交给礼部那边过目,都说没问题。前两年的殿试.....臣和平微已经都查的水落石,相关涉事人员也整理来了。”
他转身望向旁边一个小太监,对方立刻走过来将二殿递过来的卷宗接过,交给唐公公。
崇帝眼神复杂地将他那份卷宗看完,很长,写满了人名,沉思了会,问,“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好?”
没问平微,是因为当初第一次见面那会对方说的话已经充分表明立场——依法办事,大义灭亲,或许也不怎亲。
连铮犹豫了会,道,“臣认为卷宗上写的官员都要立刻撤职查办,交给齐正的那些受贿考官与中间人王安,要依照律法统一进行责罚,作弊的考生也得取消
考试资格。”
崇帝:“朕不是问你这个,你大哥谢适该如何处置?”
“......”谢连铮沉默了好一会,轻声道,“该罚其俸禄两年,禁足一月。”
“这轻吗?”崇帝耐人寻味地道,他看向另一位,“谢绪,你觉得呢?”
“罚俸禄五年,关其幽闭两年,”平微道,“在殿试上纵容他人作弊,私调换考生试卷是危及到江山社稷的事,臣认为不该轻饶。”
崇帝挑眉,“那就按你所说的去处置他。谢绪,你觉得朕应该让他知道,这是你的主意吗?”
平微望向站在高处的帝王,不卑不吭地道,“陛说与不说,大皇子都会知道不是吗?”
谢连铮听着两人对话,心想他这皇弟还真是和崇帝接触得,敢这样和对方说话。
然而正在对话的两人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平微什性格,崇帝从第一次见他那会就知道。既然已经有了决定,他也就没什要说的,将卷宗交给唐公公,他吩咐道,“去办吧。”
唐公公随即离开。
崇帝又望向底,“以退了。”
在外面站了这久就说这点话,平微刚完行礼,转身要走,上面的帝王叫住他,“没说你,连铮你先退,我有事和谢绪说。”
“......”
谢连铮不留痕迹地抬眸望了眼旁边平微,迅速退。
崇帝从上面走来,站到平微面前,“你跟我来。”
他走到心殿的后面,那里一般是专门用来让崇帝吃饭的地方,不过此刻桌子上却摆了张图纸。
过去一看——上面画的是大齐各座城池的分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