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腿上,把杜淳的长裤退至膝盖以上。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盖住了杜淳望著他的、一动不动的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
他坐在杜淳身上,他们的羞耻之处前所未有地贴紧著,若不是杜淳身上还穿著内裤,他们已经真正地处於身体的交锋。
“只有这样我们才出得去。如果你觉得恶心,闭上眼睛,把我想成你最喜欢的女人,一切都交给我。”谢锦台在杜淳耳边说道,而後,他挺起了身子。
“给我润滑剂。”
被遮住眼的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说著陌生的话,终於选择闭上了自己的眼。
(19鲜币)以爱易爱 38(慎)
38.
谢锦台的手开始触碰到杜淳的三角裤边缘,杜淳的腿禁不住抖了一下,他条件反射地就想把身上的人甩下去。
他握紧拳头忍住了。
杜淳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感到恶心最多,抑或是别的什麽感觉更强烈。
他心中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滋味,而这些滋味里没有一种是让他感到轻松甚或愉悦的。
不仅仅因为将要和他交媾的是一个男人,不仅仅因为他们正像畜生一样被众多人围观……
杜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麽,也不知道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麽。
谢锦台镇定地说著要润滑剂,杜淳却因为腿间仅仅隔著单薄的内裤,而感到了谢锦台身体几不可察的颤抖。
他知道,谢锦台也和他一样,感到恶心,感到难堪,感到愤怒。纵使这个作为牛郎的男人是一个同性恋,但谁愿意让人围观自己做那种事情,谁又愿意自己被强迫做那种事情?
更何况杜淳刚才听得清清楚楚,谢锦台不让人碰他後面。
所以这件事对谢锦台而言,或许是比杜淳更难容忍的。而更加痛恨燕荣石的,也是谢锦台。
谢锦台的两手都离开了杜淳的眼睛,但後者并未睁开。
杜淳仍旧闭著眼,他不是不愿意面对这让人愤怒的难堪的场面,而是他不知道该睁开眼睛看什麽。
看谢锦台红著的惭愧而羞愤的脸吗?
杜淳的内裤终於完全从他的腰间被退了下去,一直退到长裤所在之处。
滚烫的体温贴上了杜淳,那是谢锦台的肌肤和那里的毛发。谢锦台坐在他的大腿之间,两个人腿间软趴趴的东西终於毫无遮蔽地裸裎相见。
而後,一个什麽东西被盖到了杜淳的眼睛上。当他因为这个变动而睁开眼,只看到一层灰蒙蒙的布料,那或许是谢锦台的外套。
光线努力地刺破布料,落到杜淳的视线里,此刻他望出去,只看到外面一片模糊的光景,谢锦台坐在他的身上,只见一片轮廓,杜淳已经看不清楚谢锦台的脸。
在这时候,有一只手掌碰到了杜淳的小腹下方,而後,那只手滑下去包裹住了杜淳沈睡的性器。他只觉得下巴至头顶一阵发麻,立刻咬紧了牙齿。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杜淳从来没有和同为男人的任何朋友互相打过飞机,就连女朋友交往了三年,他们上床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所以,当他的性器被一只骨节分明、手掌明显比女人宽的手包裹住时,他忍不住泛起了恶心。
但他告诉自己,身上的人是谢锦台,他们都情非得已,不得不为。
杜淳想著谢锦台那张或者得意或者傻兮兮,又或者英俊安静的脸,想著那人在那个海风吹过的夜里的那双坦诚的眼睛,那种恶心的感觉竟渐渐被他压了下去。
谢锦台在上下撸动杜淳的性器,他的手上是并不粗重和急促的力道,温柔而不失圆滑。他极力地要将男人沈睡的器官唤醒,但在开头的好几分锺里,杜淳那里的反应甚微。
“啊,不会是不举吧。”周围传来一声嘲笑,然後便引来一群人哄笑。
杜淳手额头上和背上青筋暴突,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难堪愤怒,却不能反抗。
却听到谢锦台一声冷冷的低笑:“要不你来试试?”
那人立刻闭了嘴再没有说话,杜淳听到谢锦台因为感冒而咳了一声,他透过衣服,看到谢锦台抬著头说话的姿势。
明明看不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杜淳却能感受到在这样的形势下,谢锦台身上发出一种莫名的气压。
谢锦台是个会左右逢源,得人喜欢的人,但他也是傲慢的。
毕竟在十七岁之前,他还不是牛郎,而是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大少爷。杜淳突然觉得谢锦台就像一株玫瑰,野玫瑰。美丽,傲慢,能屈能伸。
纵使是在做了牛郎,欠了一屁股债的情况下,他也能笑著跪下去,却弯不了那高傲的腰骨和头颅。
杜淳能碰到谢锦台,让他感觉这是一种奇妙的际遇。虽然这个人让自己陷入於危机之中,但杜淳一点也没有後悔和憎恶,至少在这样的时候,谢锦台还能体贴地用衣服盖住他的脸,这种看似小小的细节,却让杜淳心里充满了动容。
谢锦台相信过杜淳,对杜淳坦露自己心底的秘密,在最无助的时候向杜淳求救。那麽现在,是不是该换成他全心全意地信谢锦台一次?
外面依旧雷声穿行,谢锦台说完那句话之後,周围的哄笑声减弱不少。
谢锦台转回头轻轻地咳嗽两声,他低头看著手里的小家夥,他努力了半天但杜淳的腿间也不给回应。
於是谢锦台叹了一口气,他的上半身朝杜淳压了下去。
“喂,”谢锦台隔著衣服在杜淳耳边说道:“就算你不喜欢,但你再不站起来,我也要怀疑你不举了啊。”
“……”都什麽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种带著明显的调笑意味的话?
杜淳很想回答谢锦台,这不是他想站起来就能站起来的,对男人没有反应难道是他的错?
若换成平时的相处模式,这时候杜淳一定会反嘲道:“你这麽厉害你让它站起来啊”,但现在明显不是那种情况,而平时他们也更加不会干这种事情。
但出人意料的是,谢锦台又努力了一会儿,杜淳终於给了他最棒的回应──他开始有了感觉。
杜淳听离哥说过,那个男人以前在读中专的时候,和同宿舍的男生互相抚慰就像是家常便饭。但杜淳对男人的手完全没有兴趣,也不认为自己能被男人挑逗得成功。
所以当他感到了一阵快感从那根东西上传遍至全身,并确定自己的性器在谢锦台的手里慢慢地硬了的时候,杜淳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谢锦台似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捏了杜淳肉刃下面的小球一把:“我还以为今天我们真的走不了了呢。”
杜淳被这样以刺激陡然加重呼吸,而後,谢锦台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也稍微加重了一些力道,但并没有让杜淳感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