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睡觉。
宋子遇看向徐容绣的目光更加委屈了,瞧着他这样,徐容绣哭笑不得,只能将灯灭了搂着饺子轻声的安抚哄她睡觉。小孩子太小,每日睡眠时间很长,躺在母亲怀里很快便呼吸平稳香甜的睡着了。
她睡着了,徐容绣便感觉到身后男人慢慢靠近。徐容绣将孩子被子盖好,然后转过身来,在黑暗中与宋子遇对视。
宋子遇呼吸急促,来不及说什么情话,当即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而后掀开被子将两人裹在一起,小心的捧着她的脸亲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宋子遇便受不了了,翻身将徐容绣压上,“娘子,我这几个月委实辛苦。”
徐容绣伸出白嫩的胳膊勾住他脖子,低声道,“我也是。”
两人直捣黄龙兴致高昂,却不想半道上饺子哇的一声哭了。
宋子遇被吓了一跳□□直接消散无踪,一下子瘫软在徐容绣身上。
徐容绣也是无奈,只能一边安抚宋子遇一边拍拍饺子。
等饺子重新睡着,宋子遇重振旗鼓,咬牙切齿的说,“小东西差点让她爹不举。”
“别胡说八道的。”徐容绣觉得自家夫君劳累了许久,松快松快也没什么,于是这一晚两人闹腾了许久,甚至半夜徐容绣喂奶的时候宋子遇又非常不要脸的抢了他闺女的口粮,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一对兔儿本就是我的。”
徐容绣被他弄的浑身软绵绵的,哼哼唧唧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的时候夫妻俩醒的很晚,应该说是被他们闺女的大嗓门吵醒的。一大早饺子醒了却见爹娘还睡着,尤其自己香软的娘被个大混蛋搂着而她自己单独一个被窝,这可怎么得了,她也知道出被窝冷,便扯着嗓子嗷嗷哭,然后便将夫妻俩吵醒了。
外头已经传来说话的声音,徐容绣便挣扎着起来了。上一世的时候她看里头男主凶猛,女主第二日双腿酸软走路虚浮,她还觉得是骗人的,可经历昨晚,她方觉得其实也有些道理的,双腿举着也是力气活,如今她当真觉得浑身酸软。
不容她想太多,饺子已经对她不满,挣扎着要钻出被窝往她这边爬,徐容绣赶紧踢了宋子遇一脚,“起来伺候你家祖宗穿衣。”
宋子遇应了一声起来给饺子穿衣服,待将肉球裹成一个大肉球,又拿了衣服对徐容绣道,“为夫伺候娘子更衣。”
有人效劳自然是好,徐容绣便坐了起来由着他伺候。
待一家三口穿戴完毕出来,外头田氏便招呼下人准备上早饭。
饭后田氏去铺子里瞧瞧,让徐容绣在家陪陪爷俩儿,蓝容恩昨日听了不少关于外头的事如今正在兴头上,饭后便急着让宋子遇再多说说。见徐容绣似乎也感兴趣,便坐在炕上将外头的事能说的都说了说。
这一说便到了大中午,饭后一家三口睡午觉,等饺子睡着宋子遇又兴致高昂的想来一发,徐容绣可不想惯他这毛病,可架不住男人可怜兮兮的跟他说他在外头多凄惨,还说他的同僚出门找姑娘他如何的想娘子。最后徐容绣还是从了他。
而且还别说,大白天的干这事,还颇有滋味,两人慢吞吞的生怕将饺子吵醒,害怕被外头的人听见,就跟偷情是的,别提多刺激了。
但由此徐容绣也下定了决心往后再也不能惯着他了,这男人典型的顺杆爬,若是长此以往下去谁知道会出啥事,被人瞧见多不好。
在家歇了两日,宋子遇又恢复早出晚归的生活,相比在翰林院时清闲的工作,到了工部显然要忙碌的多。因着黄河治理由他而起,许多治理措施又是他提出来的,所以好些事也得经由他去完善。因为在外头这几个月的情谊,如今工部那些人对他也算和善,尤其见到黄河两岸百姓的生活后,他们打心底里也升腾出一股子豪气出来,他们是大周的官员,拿了朝廷的俸禄,他们就该为百姓谋福利。
更别提他们这两个多月吃了不少宋家的吃食,再暗中针对宋子遇那就太不应该了。
工部是万尚书的天下,不仅是万尚书,就是下面的两个侍郎也都是为民做事的好官,长官如此,下头的小官自然也跟着效仿。当然其中不乏有偷奸耍滑甚至大家族塞进来的人,但因着他们不懂那些,所以一般很少管事,反倒给了宋子遇他们便利。
恢复上值后第二日宋子遇升官了,成了一名六品的工部主事,和许宁成了同级别的官员。许宁羡慕坏了,“我在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还在翰林院窝着呢。”
宋子遇朝皇宫方向拱手道,“多亏了陛下赏识还有万尚书他们的栽培。”
宋子遇在黄河边上做出的工作远远超过他这工部主事,许宁心里一清二楚,宋子遇升官也是众望所归。
翰林院的孙万达听说宋子遇直接成了刘品官心都酸抽抽了,当初的状元郎也不过从六品的官,榜眼和探花也不过是七品官,宋子遇居然能成了六品官!凭什么?出去跑了一趟就能耐了?
不服啊。
不过孙万达看出来了,他们当初的状元郎和宋子遇那是关系真好,找他说没用,于是孙万达便去找探花李佑铭,“他宋子遇不过是个乡野小子,竟如此猖狂,李大人好歹是探花郎出身,竟被他生生压了一头。”
李佑铭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自己嫉妒就直说,为何要拉上我?”
孙万达有些气闷,“他都六品官了,你就不动心?”
闻言李佑铭眉头一皱,他本就是孤傲之人,最不喜背后说人长短,他皱眉道,“我为何要动心?我又不能写出那样好的文章来,也不能以此得到圣上重用,有何可动心的?人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饭,没这本事就老老实实做自己该做的,没的整日眼睛盯着旁人的位置,自己却毫无建树,除了让人厌恶再没别的用处了。”
孙万达没想到他们这一批的状元和探花都是个傻的,而且还都会拿话激他,简直是不识好人心。
“你也不用急着反驳。”李佑铭哼了一声道,“你到底什么心思自己清楚。另外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顿了顿,“我与宋子遇是之交好友,你背人说人小话找错人了。”
孙万达瞪大眼睛,不由震惊,宋子遇何德何能,竟将状元和探花全都忽悠了,他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着人家好友的面说人坏话,也太丢人了!
孙万达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道,“李大人不听孙某一言孙某也无法,告辞。”
状元和探花和宋子遇一丘之貉,那他便去找榜眼,他就不信宋子遇也将榜眼给收买了。
宋子遇这一科状元邓繁,探花李佑铭,而榜眼则是江西人曾维冈也是户部尚书的老乡,不过曾维冈乡野出身若非娶了有钱的旁氏,家中也是一片萧条。如今娶妻旁氏,一家人在京城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