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多大力,张琪惊讶的看着叶寒的举动,复又看到慕易的嘴角已经裂开流出血来,接着便听到叶寒狠戾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身上动手脚?”
慕易不以为意,似乎那巴掌不是打在他脸上一般,依旧绅士的笑着,微躬了下身子恭敬的对叶寒道“在下不明白少爷的意思?”
叶寒的双眼狠辣的盯着慕易,慕易依然笑着与他对视,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
“别装蒜,装久了就不像了,是爸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叶寒不屑的质问道。
慕易知道叶寒说的是什么,可他仍然只是浅笑了一下,看着叶寒道“少爷,在下真的不明白少爷的意思,在下若犯了什么错,还请少爷明示”
当慕易的话音一落,叶寒强劲有力的手掌已经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叶寒上前一步,手掌微微用力“我警告你别在我身上动手动脚,不然,就算是有爸给你撑腰,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尽管被掐着脖子让自己的呼吸变的极为困难,慕易仍然直立的站在那儿,姿势没有一丝改变,只是略微有些不顺畅的对叶寒道“少爷昨晚休息的好吗?叶先生吩咐我如果少爷回逍遥居了请您立刻打电话给他”说着从兜里拿出了叶寒许久没用的手机。
松开手,叶寒戒备的盯着慕易,这个男人直觉的让他觉得很难应付。
接过手机,叶寒看着他和张琪,愤怒道“滚出去!”
张琪被吓的一抖连忙称是,而慕易依旧恭敬有礼的欠了下身“在下告退”
叶寒看不惯他那张无时无刻都浅笑着的脸,真想把它撕下来。
慕易一直站在休息室门口,示意张琪先下去,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当休息室里已经没有多大动静时才离开,过不了多久便端着新鲜的牛奶和面包敲响了休息室的门,也不等叶寒应声径直推门进去。
果然,看到叶寒皱着眉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手机被扔在了一旁,看来和叶源川的通话并不愉快。
“少爷应该没有吃早餐吧,在下给您准备了一些”慕易笑着,将牛奶和面包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此时的他似乎化身成了管家。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三遍”叶寒没有看他一眼,语气很不耐烦。
“叶先生吩咐我照顾少爷,少爷既然在我眼前我自然要好好地呵护~~”
抬起头看着慕易,再看看面前的早餐,端起牛奶笑着问“牛奶很有营养?”
叶寒的笑容对每个人都有很大的杀伤力,慕易也不例外,叶寒这一笑,他承认,他的确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当然了少爷”
“是吗?”叶寒一笑,将整杯牛奶从慕易的西装领口上倒了下去,一边倒,一边嘴角斜斜的往上翘着“这就是你像我爸告状的代价,当然,你也可以告诉我爸,我还往你身上泼牛奶了”
说完碰的一声将倒完的被子放在茶几上,叶寒再不看慕易一眼,翘着二郎腿只淡淡的挥挥手让他滚出去。
慕易对叶寒‘孩子气’的举动并无异议,看着叶寒笑了笑“没有牛奶了,少爷将就吃些面包吧”
话说完,慕易便端着托盘出去了,送走了这只恼人的苍蝇,叶寒回想起刚才和叶源川的通话内容,心里不免又烦躁起来。
‘从今天起,我每天必须听到你的声音!还有下个月那场酒会你也必须去’这是叶源川挂电话前最后的一句话。
叶寒眉头深锁着,起身准备出去,刚一拉开门,慕易那张绅士依旧的脸又出现在门边,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过依旧是那身漆黑的西装“少爷要出去?”
“牛奶不好喝你想喝硫酸吗?”叶寒看着他,冷着声道。
“呵呵….少爷说笑了,叶先生让在下保护少爷顺便帮少爷管理逍遥居和Midnight,在下当然要尽职”
叶寒眯起双眼,目光狠辣又冷厉,而慕易却一直保持着那个表情,突然觉的肩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轻哼出声“呃~~”
扭头去看,一把尖锐的削笔刀穿透西装直直的插在他的肩头上,刀的刀柄上是叶寒白皙修长的手。
“下次,我不敢保证这刀会不会插在你的嘴里”松开手,叶寒径直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慕易看着叶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再看看自己肩上的小刀,刀扎的不是很深,轻轻的拔下它,虽然额上依旧疼出了冷汗,但慕易却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站在那天初见骆云霆的回廊处,叶寒拿出早上那张便利贴,看着上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眼神无比的认真,似乎想从那字中间看出些情感出来。
“你是用怎样的情感写这句话的,关心?命令?还是根本没有一点情感,只是你觉得我这个‘奴隶’必须遵从你的意愿罢了”叶寒喃喃自语道,突然将那便利贴揉搓成一团,楞了一秒,又将其展平重新放进兜里,继而平视着前方,脸上毫无波澜,不太强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的颓白。
慕易一直站在另一角落注视着他,叶寒的举动和神态都让他疑惑不解,不过他不打算让这疑惑持续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人有时候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动物,因为,某些事情某些决定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只是一秒的冲动,又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牵绊着自己,明知根本没必要,根本不值得却还要执着般的去做,只因为心里想这么做。
叶寒自小就是骄傲的,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他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失败过,当有一天他想要做的事突然做不成,想要得到的东西突然得不到时,他心里便会更加的渴望,即使要付出的代价很大,为了成功的那一秒,他也愿意不计后果的去做,因为他被叶源川保护的太好,好到他并不完全的了解这个世界有多险恶,人心有多难测,他只是自负且冷傲的我行我素着。
就算骆云霆反复无常的情绪折腾着他,就算身边眼线重重,就算父亲一再施压,但叶寒还是选择了回去了,他甚至在想,就算爸知道了骆云霆的存在,知道自己做这么荒唐的事,那又能怎样?
他执着的认为他叶大少能保护好骆云霆,殊不知骆云霆并不需要他保护,他要保护的应该是自己那颗已经慢慢调转船头驶向另一个彼岸的心。
看着远去的计程车,叶寒觉的有些好笑,别人都是没有坐过公交车,他却是没有坐过计程车,为了骆云霆,这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偷偷溜出去再溜回来时,心里不免都有些心虚,这心虚并不是做作,而是真的觉得心里没底,是怎样的没底,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门似乎比自己走时的空隙要大些‘难道被风吹的?’
推开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