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倾身扯掉吹风机插头,让室内回归安静。
席向月被他逼得向后靠,又被大掌拢回他身前。
路行舟呼出的气温度极高,洒在颈间皮肤上仿若着火。席向月感受到他喷薄的欲望箭在弦上般蓄势待发,若能看到血液流动,必定也是沸腾起了泡泡。
她倒眼神清明。
路行舟不满她置身事外一样,大手隔着衣服重重拢住左胸,听到短促的轻哼才稍稍满足。
他俯下头,绒绒的头发扎在脸上和颈间,学她刚刚那样吸她脖颈和锁骨,舌头舔舐,用力吮咬,寂静空间里发出啧啧水声。
席向月全身都麻了,热气和湿意统统往身下去,但她忽然想到什么,推开他热烘烘的头,制止他留下显眼痕迹,
“不要,明天还要上课。”
路行舟哼笑一声,州官放火她倒是学得很好。
她主动努着嘴凑上去,示意他可以亲嘴,男生却偏了头,嘴唇擦过脸颊落在耳垂上含了含,“算了,我感冒了。”
语气可怜,但他意志坚决,再不让她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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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药物最容易让人昏昏欲睡,一番纠缠再加上极力克制欲望,路行舟一出浴室药效就来了,水壶里的水被他咣咣咣灌进肚子里,天灵盖重得整个头都抬不起来,只好瘫进被窝里。
席向月早发现他房间空调低得出奇,甫一从温暖的浴室出来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找到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边碎碎念,“学长,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把自己搞病啊。”
“嗯…”
男生嗓音嗡嗡的,几乎分辨不出他回了什么,席向月狐疑地转过头去看,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合上眼睛,侧躺着睡着了,大概只剩些模糊的意识。
她哑然失笑。将桌面上的台灯打开,又关了明亮晃眼的大灯。房间内便只剩这束昏暗暖黄的光,所照之处像画笔晕染出的场景。
朦胧浅光下男生硬朗的五官也柔和了几分,他半张脸陷在绵软的灰色枕头里,眼角嘴角都被压得有些变形,大概睡得不太安稳,眉心也轻轻皱起。
他毫无防备的睡颜让席向月心底所有柔软都被勾起,指腹点在他眉间褶皱,轻轻抚按。睡梦中的人反倒锁得更紧,嘴唇微张像要嘟囔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她心间痒痒的,蓦地俯身含住他的唇——这里也好烫…
才不管什么病毒,吻上了就不想放,一下一下蜻蜓点水般浅浅地啄,身体也随着越来越低,不知不觉已经蹬掉拖鞋爬上床。
冷气充足的房间呆久了又渴望起温暖来,有他在的被窝热气似乎源源不断,席向月被熏得头晕脑胀,被蛊惑着钻进去缠他。
浅尝已经填不够欲望,她绕过男生腰腹,从下往上攀,摸他骨感的脊背。嘴唇也微微张开用舌尖将他的舔得莹莹亮亮。
路行舟似乎还在梦境,但生理反应却无比真实。
下身昂扬抵在席向月大腿上,比平时还要灼热百倍。她咽了下嗓子,拉开睡裤钻进去,一把握住,大东西在她手里抖了抖,烫得她整个人都泛起燥热,脸上充血般显示着红晕。
头顶同时传来一声低沉闷哼,席向月以为他要醒,顿时不敢动,缓缓抬头确认他只是皱起眉表情难耐,这才大着胆子开始上下撸动。
拢住顶端,用掌心去摩挲按压,又移到囊袋处,像把玩核桃一样揉弄,一边玩一边看他的表情。直到他不自觉地喊了声,“宝贝。”
席向月身子一颤,早就濡湿的小穴又涌出一股热流,痒得不行。
见他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欲望驱使下更添胆量。打湿的长裤早在进门之初就被路行舟迫着换下,现在穿着的是他的松紧短裤,裤管能装下她四条腿,方便她顺利伸手进去,隔着棉质内裤按上阴核。
“哈…”
她不敢惊醒他,只好压着嗓子喘息。一边紧握手中硕大炙热的阴茎来来回回地滑动,一边按住自己最敏感的小核以适应的节奏按压揉弄。
跟平时自慰一样,又不一样。
路行舟在身旁,哪怕睡着但呼吸一声重过一声,热气却全都留在两人身边。
明明两人已做过亲密的事情,但这一刻他闭着眼毫无所知,整个场景好像梦境,而自己正在为所欲为地亵渎他,玩弄他。
席向月闭上眼,感受两人厚重的气息交缠,手上越来越重,越来越快,直到带着胀痛的快感收紧所有感官。
她呢喃着一声,舟舟,然后紧抿着唇,冲上顶峰。
手里尚且握着的硬物也几乎同时射出白灼,沾了满手浓液。
席向月晕乎乎地躺下,很快挣扎着爬起来,进厕所冲洗完自己,又拿纸巾帮他擦干下体,塞回内裤。
做完这些她已经软到极致,根本不想再动。但刚刚的高潮似乎蒸干了身体所有水分,她渴得嗓子冒火,认命地撑着软绵绵的后腰起身,拿了见底的水壶下楼。
整个屋子黑漆漆一片,客厅的落地窗没关,外面仍下着大雨,风把窗帘吹得鼓起,簌簌作响。
她打开楼梯口照路的灯带开关,准备完全凭着常识去找厨房,尽量放轻声音,但身旁的门却忽地打开。
宋冉站在门内,面色平静地说了声你好,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可以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