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时纪桃人已经在厨房。
蒋明宇的厨房开火次数屈指可数,保姆给他送的菜完全没动过,后来就特意叮嘱了不要再送。速冻饺子汤圆之类的倒有,翻了翻日期,基本都不太新鲜了。纪桃对着空空如也的冰箱窃喜。
除了西红柿炒蛋,他压根称不上会做饭,学这道菜时被油溅了一下手背,从此再也不愿意上灶台。
母亲曾劝他学了做饭大学生活更方便,被他用“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学不会就说明还不到会的时候”堵回去,也就不劝他,再不济也有食堂外卖,总之不会饿着。
刚刚为了哄蒋明宇,说要给他做午饭,但实际上怵得很也懒得很,要是真亲手做了,蒋明宇怕是会病上加病。
“蒋明宇,你家好像没菜了。”
“要不要一起去买?”
“要不我们叫外卖?”
两人皆是一愣,纪桃转过身去看他。
“啊,外卖也可以。”刚刚悄悄生了个闷气的蒋明宇一下子又变成听话好宝宝,只要能一起吃饭,就算纪桃现在让他再过一次敏也没有异议。
“买菜的话…”纪桃看了眼手机,“会来不及,我下午还要回学校。”?“你还要回学校?”蒋明宇的声音骤然低落,他以为两人能单独呆上一下午,“时间会不会太紧张?”
“没事,迟到一点没关系。”纪桃无所谓地笑笑,“我让于珊和班主任说一声。”
于珊就是那天本来要和纪桃一起去吃小笼包的女孩。
蒋明宇也看手机,已经十一点,要在预备铃前,也就是两点前赶回学校,他们总共只剩下不到三小时相处时间。
“你还对别的什么过敏吗?”纪桃往外走,顺手把厨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
“没有了。”蒋明宇盯着手机里韩其颂发来的游戏邀请,一口气回了三个滚。
“那你想吃什么?”纪桃好声好气商量,站到看起来在专心致志玩手机的将明宇面前。
阴影笼罩过来,蒋明宇别扭地低头,假装自己在选外卖,看到弹窗蹦出来,韩其颂回复:“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我这儿撒气。”
他原本是岔开腿坐在低矮的布艺沙发上,现在纪桃走近,两人的膝盖几乎可以挨上,轻轻松松伸胳膊一搂,纪桃就会倒进他怀里。
眼看纪桃还笑眯眯地看他,没有丝毫防备,蒋明宇突然伸直了一双长腿,像野兽圈领地一样把纪桃困在自己腿间,暧昧地用膝盖顶了下纪桃的腿弯,突如其来的偷袭吓了纪桃一跳,他并着腿不好平衡,差点栽倒,慌乱中在蒋明宇腿上撑了一下才重新站直,两人离得更近了。
与此同时蒋明宇也去扶,手掌贴在他的腰部,揽得又紧又稳。
这是很过分的动作,他的腿挨着蒋明宇的大腿内侧,蒋明宇的手贴着他敏感的腰眼,温度在薄薄布料之间辗转又升腾。
明明蒋明宇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纪桃却像被蜡在了原地不会后撤。
看着眼前因为坐着所以矮上许多的蒋明宇抬头看自己,深棕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声音低沉沙哑,但说出的话像在撒娇:“不要回学校了,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纪桃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开口道:“麻烦把腿拿开,你家厕所在哪,借用一下。”
蒋明宇急忙撤腿给纪桃指方向。看着他转身离去,最后一片衣角消失在走廊拐角处,蒋明宇才如梦方醒大字型仰倒在沙发上,迟来的红晕漫上脸颊,心跳在胸腔里失序乱跳。
他深呼吸冷静,刚刚两人离得这样近,纪桃腰肢柔软,身上味道很甜。
他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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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桃锁好洗手间的门,缓缓褪下裤子,潮气粘在下体挥散不去,水液拉出晶亮的银丝。
是突然就湿成这样。蒋明宇扶上他的腰时,酸麻感瞬间从腰眼处蔓延,花穴像被雨打了的花,抽搐着颤抖一下,水液顺着阴道淌出来,怎么都夹不住。再多呆一阵,校裤上就要出现深色的水渍。
拽了卫生纸给自己做清理,纪桃咬着牙尽量不出声喘息,尤其是卫生纸在无意间摩擦过他的阴蒂时。粉白的阴户被粗暴的动作揉上一点红,越擦越痒,淌泪似的扑哒扑哒流水,他甚至怀疑刚刚走开时蒋明宇是否听到了他腿间粘腻的水响。
前面也勃起了,不太精神,软软一根戳在那里。
淫水怎么擦都擦不完,反倒大阴唇开始热热发麻,烫得他喉咙紧缩干渴,昏昏沉沉失去理智,在别人家的浴室里就要脱下裤子抚慰自己。
纪桃索性揉着阴蒂玩了两下,快感沿着脊椎攀升,他吮着下唇压抑溢到嗓子眼的呻吟。
淫液挂在指尖,腿软得撑不住身体,他靠上冰凉的墙壁想借此缓解燥意。
又怕蒋明宇起疑,打开水龙头,拧到右边放冷水,手心捧着往自己额头上扑了些降温。
他后悔自己没有随身带护垫或卫生巾,只好在内裤里垫了纸,又硬又厚,走路时会磨,但总好过之前那种让他随时随地困囿于欲望中的窒闷。
尽力让自己的走姿看起来正常,刚出了门他就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表情。
粗糙的卫生纸和娇嫩的阴唇磨擦相抵,走两步又要流水,像化冻的小溪,堵也堵不住。
他不知道要怎么般才好,到底还是把纸拿掉,薄薄的内裤已经湿透,第一次遇到这样窘迫的情况,尴尬与难堪打碎了他努力维持的冷静。
外面蒋明宇听到开门的声音,问他中午吃什么好。
纪桃对着镜子拍凉水,好让自己脸上两团云雾一样的潮红褪下去。
走出去,站到离蒋明宇不远不近的距离,“听你的,我都好。”
蒋明宇抬头看他,“那就选这家吧,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吃小笼包来着,他家馄饨味道也好。”
两人皆神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