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盯着他,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出哪怕是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无果后嘴唇张合半天,没挤出一个字,仰面倒在床上。
蒋明宇以为他不好意思,揉了揉纪桃小腿处刚刚被他掐出的红印:“你自己来?我怕弄疼你。”
“你给我涂。”纪桃妥协,但还是气不过,伸腿踹了脚蒋明宇。
蒋明宇不明所以,抓着纪桃乱蹬的腿,仔细说明书。昨天他不知轻重,纪桃也没说痛,直到刚刚摸到,才发现肉唇肿烫,不正常地发热。
纪桃配合地张开腿,下体被轻柔触碰,是他自己都做不到的小心翼翼,断断续续的痒如小刷子般一簇簇挠过脊椎,挠得他心口一片酥麻,再多的羞恼也化成绕指柔的春水了。
下身的触感突然消失,纪桃不解地看向蒋明宇。
只见他擦了擦手,踌躇半天,红着脸道:“水太多了,你能不能停一停?”?纪桃疑惑了几秒,才明白蒋明宇是在说什么,又羞又臊,想直接骂一顿,看他是到底不解风情还是故作姿态。直到发现他不知所措地盯着黏糊糊的指尖,表情只有单纯的困扰和赧然,硬是忍下,凑到他耳边呵气:“你在这里,我忍不住的。”
蒋明宇耳朵烧起来,机械地重复涂抹的动作。眼前这朵肉花嫩红水滑,接触到冰凉的药膏时会微微收缩,昨天它被淋上精液的样子照片般一帧帧在蒋明宇的脑海中闪回,他合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药膏薄荷的气味穿过鼻腔镇定大脑,才得以继续。
纪桃支着胳膊撑起上半身,他全身赤裸,两颗浅粉的乳头在空气中委屈地缩成一团。蒋明宇抿着嘴角给他擦药,比做题时还要专注。昨天蒋明宇身上的衣服从头到尾都穿的一丝不苟,反倒是纪桃,早早脱光,生怕蒋明宇不占他便宜似的放荡,今天也一样。
他不满地伸直发麻的左腿,一不小心蹭到蒋明宇下身,惊讶发现,与他本人表现出的克制不同,这根粗硕的肉棍已经把裤子高高顶起,惊人的热度熨烫着他的脚心。再看,对方似乎全然没有感知到他的触碰,除了耳根微红,神情镇定自若,不为所动。
纪桃脚尖点上蒋明宇的性器,拨弄裤子上的金属拉链。连续两次滑开,他也没恼,转而隔着裤子轻踩,没两下,就看到蒋明宇喉结滚了滚,颈侧肌肉吓人地绷直。
“涂好没有?”纪桃继续着脚上的动作,下身淫水已经流到股沟,药膏全被冲走。
“没。”蒋明宇答,避开充血的私密处,换了另一种味道类似酒精的软膏,涂在腿根的牙印上。
纪桃看他被撩拨成这样还能继续,不同地方细心地更换药物,不高兴地窝进他怀里抱怨,“下面一直流,你给我涂的药都冲掉了。”
蒋明宇的裤子被淫水和药膏蹭脏,他僵着胳膊环上纪桃的腰,“那怎么办。”
“别涂了,我下面好痒。”纪桃求道。
“不涂药会发炎,现在已经——”蒋明宇话还没说完,就被纪桃用吻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嘴。
“不会的,等下你再帮我涂一次。”纪桃顺着床沿滑下去,跪坐在地毯上,脚跟垫在屁股底下,挤出丰腴的软肉。
蒋明宇捉摸不透他要干什么,拽着纪桃的胳膊拉他起来:“地上脏。”
纪桃不理,伸手摸上他的裤裆,一口气扯开金属扣和拉链,不由拒绝,莹白的脸颊隔着内裤贴上滚烫的性器。
内裤是纯黑的,蒋明宇被这样鲜明的对比色撞得眼眶发疼,紧紧握住纪桃放在他膝头的手。
“好长。”纪桃舔上去,柔嫩的嘴唇四处蹭吻。
涎液打湿布料,温热的触感直接传递到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蒋明宇连被拽下内裤时都没来得及防备。
“别,别舔,”湿热的软物挨着小腹,蒋明宇不自然地躲避,“不干净的。”
纪桃细白的手指蛇一样绕住他高高翘起的阴茎,圈在手心搓弄,不满抱怨:“你怎么老是这也脏那也脏的?”
蒋明宇说不过他,哑口无言,重复了几遍不行,捂不住纪桃的嘴就去捂自己的裤裆。
纪桃捉着粗长的阴茎,碰了碰涨红的龟头,腺液在指尖牵出丝。他缓缓贴近,柔软的舌舔上龟头,灵巧地吮弄一圈后尝试吞咽,蒋明宇的呼吸骤然粗重,和用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热而紧窒的空间慢慢将他包裹。
纪桃喉咙浅,做不到完全吃下去,一半时就已经噎得不能呼吸,只能生涩而卖力地用舌头讨好。
嘴里的性器是正常干净的腥咸味道。蒋明宇早上应该洗过澡,皮肤上残留着沐浴路清爽的香气。很快他就没有闲暇再去多想,蒋明宇按着他的后脑勺,下身不管不顾地撞向深处,温热的手掌抚摸过他被顶得酸痛的脸颊,游走到胸口,将小而软的胸乳包进手心揉捏。
纪桃被掐得惊叫一声,没控制好力道,牙齿不小心擦过阴茎脆弱的冠沟。
蒋明宇被蜇得一疼,抽出性器,羞辱性地握着被唾液涂得晶亮的柱身,在纪桃潮红的脸颊抹下几道水痕,再重新挤进紧窒的口腔。
突然的进入裹挟着倒流的空气呛进气管,纪桃闷咳不止,眼泪溢出来,气得掐了把蒋明宇的胳膊,反而刺激得他更兴奋地顶撞起来。
囊袋开始收缩,蒋明宇显然已经很在状态。纪桃知道他快到了,手口并用,嘴唇吸嘬着龟棱,不忘撸动外面剩下的部分。
“纪桃。”蒋明宇哑着嗓子,推着他的肩膀后退。
纪桃感觉到阴茎伞盖怒张,青肋兴奋不已地跳动着。他没有立刻吐出,哽着喉咙卖力做了个深喉。
那一下蒋明宇好像真的进入纪桃,周遭的氧气被压榨干净,整个人包裹进一层密不透风的水膜,颧骨覆上一层神经质的红。
等他从射精的快感中抽离,眼前是纪桃,污秽的体液星星点点地落在他的脸颊和锁骨,气味腥膻冲鼻。
蒋明宇喘息粗重,庆幸地想,还好没弄到纪桃的嘴里。他吻了吻他,起身去拿纸巾。
回过头,只见纪桃抹过胸口的白浊,品尝美味似的,把沾着精液的手指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咂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