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战者山山顶，与柯文他们进行第一轮交锋的狂笑之蝠就这么站在那里，在那听着巴巴托斯的问话。

    “这就是你说的反抗者对吗，狂笑。”

    “是的，我的主人，一个比较聪明且强大的反抗者。”

    “但我记得主宇宙应该是正义联盟在话事，为什么到现在我没有看到正义联盟的主力成员。”

    “嗯，事情跟我们预想的有点小出入，主人。他们很聪明，选择直接去黑暗多元宇宙寻找答案，但伟大如主人您，也根据我的建议给他们留下了礼物，我想，很快他们就会出现在主人您面前了，带着您想要的一切。”

    “是吗，狂笑你做的不错。这些反抗者就交给你了，不过那个刚才一身品红色的家伙，你得带回来，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了然，了然。”

    狂笑之蝠躬身回应，而巴巴托斯也不再言语，继续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下所盘绕的这座人柱发电巨塔，那些挂载着一个个超级英雄和平民的金属枝丫正在传递着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用无尽的噩梦折磨着他们。随着折磨时间的愈发持久，没来由的，一阵金币掉落，碰撞的声音在挑战者山响起。

    这种声音很奇特，奇特到哪怕作为蝙蝠之神的巴巴托斯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声音的来源，而原本在狂笑之蝠身后等着的双生亡灵，却在这时突然化作一阵能量蝙蝠，消散在挑战者山上，只有狂笑，看着双生亡灵所离开的位置，露出笑容。

    “我听到了哦，来自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声音。不过呢，现在还是看看还有哪些客人被我们留下来招待了，一切都在更高的计划之中吗？嘻嘻，是的，都在计划之中。”

    说着似疯癫，却又带着几分清醒的话语，那被狂笑之蝠在所属宇宙杀死的罗宾化作猎犬跑来，被狂笑之蝠牵着，进入了巴巴托斯为其开启的传送门。

    另一边，纳新诺市的泰坦大厦，次元壁闪过，原本在挑战者山经过一轮交锋的柯文等人也从中走出，当然，这道次元壁也不单在哥谭开启，大都会，中心城，海滨城，华盛顿首府特区，都在同一时间开启，但能不能按照柯文所想的那样全员集结，他也没底。

    而同样的，在挑战者山那些奇特，如金币掉落碰撞声音响起时，柯文也听到了。下意识的，柯文也看向哥谭的方向，解除变身后的他，表情看起来有些怪异。

    “怎么了？”一旁，同样解除变身的迪克注意到柯文的表情也在那问到。

    “没什么，我现在也不确定是什么情况，比起这个，你们还真是够顽强的啊，不过你这里是怎么回事？”指着迪克额头处的伤口，一道划过额头的割伤，这道伤口如果按照原本的故事线来看，应该是在属于迪克的某个事件里，被一个不知道被自己杀死多久的反派用蕴含黑暗之力的匕首划伤。

    可现在人都死了，迪克这些年也是围绕着哥谭市转，不应该还会出现这道伤口才对。

    “之前出事的时候，为了保护他们跟双生亡灵打了一架，在我脑门上留的，问题不大。”

    指着自己额头时不时渗出点血的划伤，迪克并没有意识到有何不妥。反而是柯文，看着这道伤口，再加上刚才自己听到的硬币碰撞声，正在深思的时候，那连接另外四座城市的次元壁也有了动静。

    黄色的闪光从次元壁中飞出，紧跟在次元壁后面的，是一只只黑红色闪电的能量蝙蝠，还未等这些蝙蝠展开什么攻击动作，众人的攻击就将其打散。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连接其他城市的次元壁上，灰色的迷雾，一身戎装，却早已死去的亚马逊女战士，突然黯淡下来的灯光，都是坐守在另外四座城市的黑暗堕落蝙蝠侠的手笔。

    虽说被柯文他们一一打散，但也正如柯文所想的那样，分兵行动有收获，也有损失。

    收获的是，无论是在哥谭，还是中心城，大都会，海滨城，华盛顿特区，都带回了一部分在这个地区的有生力量。像是在中心城帮忙的流氓帮，不对，现在已经从良改行做安保公司的史纳特安保公司专业团队四人组，同样注意到不对，第一时间赶到中心城调查的绿箭侠兄妹。

    而大都会则是带来了康纳，莱克斯还有怀上二胎的露易丝；海滨城则是海少侠三人组，华盛顿特区的话，却是让柯文没想到的孔克难他们三位。作为代价，他们失去了小乔纳森。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没有时间悲伤和缅怀，在确定人数之后，柯文一个抬手，他们所在的位置就发生了形变，如同镜面般破碎。而刚从另外四座城市转移过来的有生力量连同柯文在内，则是从原地消失。他们前脚刚走，狂笑之蝠就通过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杀到了这里，而在他身后，原本留守在四座城市的黑暗堕落蝙蝠侠们也紧随其后。

    “反应挺快的嘛，但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手上牵着的罗宾猎犬在那闻着泰坦大厦内的气味，身后的堕落蝙蝠侠们也在那看着狂笑的自言自语，彼此也在交流着。

    “他可真是个疯子，”破晓诡灯在那评价着狂笑，在他的宇宙里，导致他成为堕落蝙蝠侠的关联事件就是年幼时哥谭犯罪巷那场针对韦恩夫妇的枪杀，罪犯杀死了他的父母，也夺走了他的恐惧，他的绝望，他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理智的行尸走肉。

    而这种失去情绪的空虚却让一枚绿灯戒指对这位布鲁斯·韦恩产生了错误的判断，以为他克服了恐惧选择了他。于是，噩梦开始了，为了找回自己失去的情绪，他用强大的意志修改了绿灯戒指程序，杀死了那个枪杀他父母的罪犯，然后就是哥谭里的其他罪犯，直到他杀死第一个好人，詹姆斯·戈登。

    他的行为引起了绿灯军团的注意，军团守护者带着绿灯侠前来阻止，却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就连军团大本营欧阿星也惨遭毁灭。也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绿灯侠，而是一个名为破晓诡灯的堕落蝙蝠侠，他以自己的梦魇作为他的诡灯军团，成为了狂笑之蝠的盟友。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回自己失去的情绪，也许是复活自己已死的父母，或者是毁灭光明多元宇宙。

    也许这样他会收回喜悦或者是愧疚，但谁也说不准。

    “我不在乎他是不是个疯子，那个极速者，沃利·韦斯特，为什么不是巴里·艾伦，我需要更多的神速力！”回应破晓诡灯的，是对应闪电侠的堕落蝙蝠侠红死魔。他诞生的原因是一场无从得知的家族悲剧，他的蝙蝠家族全死了，再一次经历无法拯救亲人的绝望让他陷入了偏激，他偏执的认为，只要有神速力，他就可以做到在事情发生前将其阻止，甚至逆转。

    为此他制服了闪电侠巴里，并将其绑在宇宙跑步机作为引擎的蝙蝠车上，想通过巴里的神速力打开神速力通道，自己进去将神速力吸收殆尽。他成功了，也没有完全成功，神速力将其和巴里融合到一起，依靠着意志和力量，他主导一切，而巴里则是成为他大脑中的另一个声音，然后，红死魔诞生了，以极致的速度在一瞬间杀死了盘踞在哥谭多年的罪犯们。

    但这种暴力使用神速力的方法引发了神速力风暴，毁灭了他所在的宇宙，直到狂笑之蝠找上门，承诺给他找到一个新的家园，新的生命，但这个承诺，只是红死魔越陷越深的偏执。直到现在，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夺取其他人的生命，时间，只要将其他人的生命都集中在他这里，那不就是在他体内永远被守护起来了吗，至少红死魔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他才愤怒，因为他以为自己在中心城会等到主宇宙的闪电侠巴里·艾伦，作为神速力的生产者，将他吸收，红死魔认为自己就可以源源不绝的生产神速力，变得更快，能够掠夺更多人的生命。

    “别担心，我的朋友，这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你瞧，我们的大个子不就得到了他想要的了？”听着破晓诡灯和红死魔的对话，狂笑之蝠转身，指着另外一道身影，在那说道。

    而他所指的那道身影则是对应主宇宙克拉克的堕落蝙蝠侠，蹂躏者。之前就说过蹂躏者诞生的关联事件，一场超人无故发疯的大屠杀，前去阻止的正义联盟死伤殆尽，连蝙蝠侠自己也被断去一臂，对超人的失望，对自己如此信任超人的愧疚和绝望让他服下了毁灭日孢子，从而变成一个有着自己意志的毁灭日。

    毁灭日先天对超人的压制让他轻松杀死了超人，但他的世界早已在超人的疯狂下奄奄一息，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天真，而他的怨念吸引了狂笑之蝠。他说道：还有许多世界的傻子们相信着超人和其相关的一切。简单的一句话，让他明白自己的救赎还没结束，他要杀光一切与超人相关的东西，来泄愤，也来弥补自己的错误。

    但他只是一个黑暗多元宇宙的毁灭日，他的强大对于主宇宙而言并算不上威胁。可他却是目前整个黑暗堕落骑士团中肉体最强大的一个，所以为了上个保险，再加上作为异数出现，并不应该诞生的堕落蝙蝠侠，来自闪点时间线的韦恩夫妇变化而成的双生亡灵，一通运作之下，蹂躏者在天启星上得到了沉睡的毁灭日母体。

    依靠自己对杀死一切与超人相关的执念，还有毁灭日母体天生的使命，蹂躏者成功吃掉了毁灭日母体，而在柯文与狂笑之蝠第一次交锋的两小时内，他也得到了自己的战利品，为了救人而被留下的超人之子，小乔纳森·肯特。

    当狂笑之蝠指着蹂躏者时，破晓诡灯，红死魔，还有另外两个没有开口的堕落蝙蝠侠，无悯铁腕和杀戮机器，他们也看向了蹂躏者。

    他身高有四米，浓稠的毁灭日孢子化作灰雾在他与其他堕落蝙蝠侠之间形成一个空白区域。浑身布满了尖刺，如一头直立行走的刺猬人，巨大的身躯上有完全蝙蝠化的面孔，但这只是其中一张面孔。

    因为在蹂躏者如小山般粗壮的上半身，有着另一具从腰部分离出来的健硕身躯，同样布满着尖刺，粗壮的双臂在空中挥舞，带出阵阵风雷，只是相比于这张面对众多堕落骑士团蝙蝠化的面孔，分离出来的这具上半身身躯面孔更鲜明，能够看出人类的五官，只是那赤红的双眼中只有暴虐，只有毁灭。

    这就是被蹂躏者吃掉的主宇宙毁灭日母体，这个本该在未来中成为造成超人之死大事件的毁灭日母体，从被达克赛德捕捉到开始，就沦为了工具，直到被蹂躏者吞噬，因为彼此之间相同的认知才让毁灭日得到了解放，变成了一具属于蹂躏者，但又相对独立的怪物。

    如果只是这样，是无法说服其他堕落蝙蝠侠的，吸引他们的，是在蹂躏者的左半边，也有着与右半边身躯相同，但还不是很明显的上半身身躯正在分离，脸孔处，属于小乔纳森的面孔若有若无。

    这就是代价，作为将超级小子康纳，莱克斯还有自己的母亲和未出世弟弟或者妹妹带出来的代价，小乔纳森被蹂躏者吸收，哪怕有着作为氪星混血的Buff加持，他正在被蹂躏者所吸收，慢慢变成他的另一具躯壳。一旦小乔纳森的面孔彻底显形，也意味着这一切将无法挽回。

    蹂躏者的模样说服了其他堕落蝙蝠侠，既然蹂躏者已经得到了自己部分想要的东西，那么狂笑承诺给他们的，也一样会实现。

    “好了各位，客人们还在等着我们去接待呢，嘻嘻，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黑暗能量构成的传送门再次打开，而狂笑之蝠领着一众堕落蝙蝠侠，步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