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谢鹤时常会陷入一段短暂的热恋之中。
他和别人交往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那个帅哥的眼睛好好看”,“他教我解物理题的时候好帅”,“昨天下雨他给我撑伞,好温柔”,“他给我游戏抽卡,是个欧皇”(?)……
谢持一边吃饭,一边耐心地听哥哥的感情史,时不时应和一句。
他认真把哥哥每位情人的名字和具体特征都记录在脑海里……以免有一天渣男哥哥出事而他没有寻找的方向。
虽然谢鹤总是能够在修罗场中全身而退,然后任由那些男人们自个打起来。
谢鹤最近和A中校篮球队的队长交往了,也不怎么找弟弟解决欲望了,每天放学也和那个高大的男生一起走,大概是去各个地方约会/玩乐/做爱,很晚才会回家。
谢持打电话过去,叮嘱他按时吃饭,谢鹤在那头笑得很灿烂:“好哦,我知道啦。”
有人接过了电话,那个篮球队队长的声音低沉而冷淡:“我会照顾好他的。”
谢持说:“嗯。”
然后电话被谢鹤挂掉了。
篮球队队长的处男之身交代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小巷中。
谢鹤亲过他的脸、他的唇,然后要求他在巷子里脱掉裤子、接受插入。
青年沉迷于他唇边的笑容,同意了他的要求。
谢鹤抓着青年的肩膀,然后在他结实修长的身躯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在打完野战之后,谢鹤被屁股虽然痛、但是很有偶像包袱、依旧绷着一张帅脸的男朋友送回了家。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但是家里还亮着灯。
谢持作息规律,每天十一点就会按时上床睡觉,但是如果当天谢鹤没有回来,他就会躺在沙发上等。
“回来了?”沙发上的谢持惊醒,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站起了身,走到玄关处给哥哥拿了拖鞋。
“嗯!回来了,”谢鹤身上带着熟悉的、隐约的麝香味,宛如一段奇异的梦。他抱住了他说:“好困啊。不想洗澡了。”
谢持叹了口气,把哥哥搬到浴室里,给他脱了裤子和衣服,把水流的温度调到合适,然后慢慢把人洗干净了。
他擦着青年的头发,平淡地说道:“哥哥已经被龙坏了。”
谢鹤眼神朦胧,凝视着他,发出一声鼻音:“嗯?”
谢持俯身,亲吻了他的唇。
宛如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快就失去了所有痕迹。
12.
“寸头就是最吊的。”谢鹤突然在家里如此说道:“我宣布,我最近喜欢的款是寸头帅哥!”
“啊,”谢持应道:“你喜欢的是帅哥。”
“这么说也有道理……”谢鹤一本正经地说:“但是N中那个沈星真的好帅啊!我已经和寸头帅哥坠入爱河了!”
“沈星……”谢持回忆了一下:“那不是N中篮球队的吗?”
“对啊。”
“我记得上周你还在和我们A中篮球队的队长交往?……A中和N中似乎关系不太好。”谢持从他宝贵的脑子里翻出关于这一块的无聊知识。
“是啊,”谢鹤无辜道:“他们上周末打了一场篮球比赛,之后两个队的都快打起来了,然后……沈星身材好靓啊!我立刻移情别恋了!”
谢持看着他欢快的样子:“……嗯。”
谢持天不怕地不怕,但很怕他哥哥有一天会被打。
从此以后,A中和N中的校篮球队结为死敌。
13.
关于哭泣。
出了幼儿园以后,谢鹤不太有真正伤心的时候,也不怎么会哭。
不过偶尔被夹得实在太爽的时候,他的眼角会流出一滴眼泪。
谢持会把那滴眼泪轻轻舔掉。
谢持虽然在某些领域里很有天赋,但不确定自己在做爱这件事上有没有天分。不过……如果哥哥眼角渗泪,那大概就是很舒服吧。
谢鹤虽然经验丰富,但做爱技术贼差,这大概是因为他从来都只顾着自己的缘故。
“啊,”有的时候,这个自我的人也会想起来一下别人:“小持都没射过啊。”
“无所谓,”谢持说:“继续吧。”
男生把哥哥的阴茎吞进嘴里,用湿滑紧致的喉咙口伺候。他用舌头舔过他的柱身,然后温柔地吮吸。
谢鹤把精液射到了谢持的脸上。
谢持下意识闭上了眼,然后迎接着从哥哥阴茎里出来的灼热液体。
“从这个角度看,小持好色情啊……”谢鹤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蹲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抹了一把脸,然后说:“去洗澡吧。”
极少数的时候,谢鹤会真的哭。
他会把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地蜷缩起来。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谢持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平日里死板的语气在此刻难得柔和。
“没有……”谢鹤闷闷地说。
谢持把手放在他的头上,然后轻轻地给他顺毛。
“只是、只是想爸妈了……”
“嗯。”
等哥哥不再抽泣了之后,他就把他的脸捧起来,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然后从眉毛亲到唇角。
在这个家庭里,亲吻和拥抱都是家人间的相处方式。
谢持大概亲了他十几次,谢鹤才逐渐不难过了。
他本来应该是他的弟弟,但是因为家庭情况的特殊,又同时担任了父亲/母亲的角色。
“别哭了,不早了,去睡吧。”在寂静的深夜里,他温柔地劝说。
“嗯,你再亲亲我吧。”他仰起脸,眼角还残留着红意。
谢持满足他的要求,又把从眉头到唇角的亲吻方式再来了一遍。
“今晚要一起睡。”谢鹤说。
“好。”
谢持给哥哥盖上被子,然后在他的旁边躺好,阖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