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吗……”
等沈天郁打开车门,就看到陈夏生安静得坐在车座上。他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一般都是急吼吼得跑到办公室,催促他赶快下班。有时候会等他一个多小时,今天没上来,沈天郁反而担心,这才匆匆回来。
陈夏生被沈天郁的速度吓了一跳,问:
“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
“……”沈天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最近不忙。”
陈夏生点点头,像是给自己鼓足勇气,在沈天郁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倾身向前,堵住了沈天郁的唇。
沈天郁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扣住陈夏生的后脑,舌头探到他嘴里。他明白陈夏生为何突然如此热情——外面到处都是关于情人节的广告。
车厢狭窄,不方便他们两个男人这样活动。很快陈夏生就从主驾驶座挪到副驾驶座了,跨坐在沈天郁腿上。他特意将车子停在了隐蔽的巷子里,一般不会有人路过。
沈天郁分开他的双腿,手已经摸到他后面了。眼看他们就要在车里来一次,沈天郁却硬生生停下了。他把视线从陈夏生赤裸的胸膛上移开,不去看强烈吸引自己的麦色皮肤,深呼吸,说:
“他们马上就要下班了。还是回去再说吧。”
说着就往巷外望,是要看看哪个人最先从事务所里走出来。
陈夏生自然同意,扯了扯自己的裤子,却没从他身上站起来,过了一会儿,从主驾驶舱的某个地方拿出一个天鹅绒的小盒子,示意沈天郁打开。
沈天郁哑然失笑,他想起很久以前,陈夏生送自己的那个镂空雕花的小项链,就是这家首饰店的东西。
他心里隐隐知道这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那是一枚铂金的戒指。
“你的呢?”沈天郁知道这应该是一对儿的,就问了问。
陈夏生先帮沈天郁戴上,过了一会儿才变魔术一般从上衣兜口里掏出一个同样的首饰盒,让沈天郁帮自己戴上。
“像你这样经济条件好,长得又好看的适龄男人,最招小姑娘喜欢了。”陈夏生有些闷闷不乐地说,“估计这种情况到了你五十岁都不会终止。”
沈天郁笑:“所以你这是用这个小玩意来震慑别人吗?”
“说的很对。”
戒指的尺寸和沈天郁无名指完全吻合,就像是贴着肉长出来的。冰冷的首饰渐渐染上他的温度,好像真的触碰到了他那条联接心脏的血管。
日后他就一直戴着这枚戒指。
因为工作性质,沈天郁在全国各地忙碌。有一次外出打官司,遇到了以前的老同学,那人是他大学时候的学长,曾经狂热得追求过沈天郁,就是温和。
经过岁月的洗礼,她身上不再有那种单纯的气质,反而变得成熟,更有女强人的魅力。
两人约在咖啡馆见面,温和一眼就看到了沈天郁手上的戒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结婚了?”
“还没有。”沈天郁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想了想,说,“快了。”
“那就连戒指都戴上了?”
“嗯。他占有欲比较强。”
温和啜了一口咖啡,手有些抖。问:“还是你当初跟我说的那个人吗?”
沈天郁点点头:“是,还是他。一直都是他。”
接下来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喝饮料,走的时候,温和对沈天郁说:
“虽然我还是喜欢你。”
“……”
她深呼吸,眼睛里有泪水:
“可是我放弃了。”
你知道秀秀的结局吗?
那个小村庄再一次沸腾的时候,是因为当年意外走失的一个傻乎乎的小男孩,突然回来了。他不知道怎么,跑到了遥远的广州,语言不通,饥肠辘辘,几乎死在异国他乡。
可在他最窘迫的时候,他顺着自己闻到的、一股让人沉醉的味道,走向了他生命中的转折点。
如今他带着自己配置的香水,远到欧洲,参加各种各样的气味展览,成为那里顶级的香水鉴定专家。
秀秀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憨憨的,带着贵比黄金的小瓶香水,敲响沈天郁家的门,送给他和陈夏生一人一瓶。
“花芽哥哥,”秀秀凑到沈天郁耳边,用和当年一模一样的语气说,“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所有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
啊,那个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