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好想一想。
关泽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而守在门外的门外的周荻,却完全静不下来。他的身体和心都像是被火烤着,焦躁得要命。关泽一刻不表态,他就一刻不得安宁。
有好几次,周荻都想打开门冲进去,不管不顾地抱着关泽吻他。
但好几次手都紧紧抓住了门把手,周荻又不敢扭动一下。他这个人,明明是什么都不害怕,什么也都不在乎的,如今却会因为关泽的沉默而满心惶恐。
就这样焦躁地等了半个小时,一直安静的房间里终于传出来了一点动静,关泽在走动,好像还大了电话,说了句什么。
周荻把耳朵都贴在了房门上还是听不见关泽在说什么,过了会儿关泽停止了通话,脚步声朝着门口而来,周荻瞬间站直。
又一会儿,房门从里面打开,关泽走了出来。
“关泽哥哥……”周荻赶紧迎上去,关泽却不应声,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往前走。
周荻跟在关泽的身后,不死心地继续喊:“关泽哥哥……”
关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默默地走到门口,拿上钥匙换鞋。
周荻小心地问:“你要出去吗?去哪里,我陪你好不好?”
关泽不置可否,周荻厚脸皮地当他同意了,立刻也换了鞋,亦步亦趋地跟着。
“关泽哥哥,你还没有吃午饭,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再走?”
关泽还是不理他,但也没有阻止他跟着。
二人就这样沉默地一前一后往外走,周荻像是个背后灵一样跟着关泽,垂着脑袋,也不敢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诡异地同行,一路走出了小区。
十分钟之后,关泽停在了老树咖啡厅的门口。
周荻也停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关泽。
关泽终于开口,对周荻说了一句:“不要跟着了。”
周荻脸色一白,忙说:“关泽哥哥,你……”
“我说,不要跟着了,找个地方坐着等,很快。”关泽依然是神情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就好像他们刚认识的那个时候。
周荻心里越发不能冷静,却又不敢擅自做什么,只得又垂下了头。
关泽再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往老树咖啡厅里走,周荻跟两步,想到关泽刚才说的话,又讪讪地后退,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等着。
这时候明明是上课时间,却还有零星几个迟到的学生在这附近晃悠,凡是看到周荻的,就没有停下来围观他的。
因为长得好看,家世显赫,周荻以前在附中就非常出名。演了那样一出精彩的豪门之争大戏之后,他更是成了附中的焦点人物,所有人都在讨论他,尽管他在新闻发布会之前一周就请假没有去上课了,但他在附中的热度依然不减。
当然,以他现在的身份,所有人都猜测他不会再去上课,可这个时候,这位年轻的周总再次出现在了附中周围,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几个学生围在周荻身边,拿着手机拍来拍去,周荻本来不想搭理他们,但他们一直没完没了,相当烦人。
刚好有个特别不怕死的,靠周荻特别近,拿着手机不停地拍,还小声地对身边的人说:“刚才我还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长得很好看的,他们一起,但是现在那个年轻人进咖啡厅了,我们一会儿拍,发学校论坛里……”
四周那么吵嚷,偏偏这几句话全落尽了周荻的耳朵里,他顿时火冒三丈,几步走到那人身边,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
那个学生顿时“啊”地叫了一声,又套近乎地笑着说:“周……周荻学长……”
周荻学长从前秉承着做戏做全套的敬业精神,在学校里也一直装好人,现在不需要装了,他连好脸色都不想留给无关人员。于是毫不留情地翻了那个学生的相册,果然看到他拍到了自己和关泽走在一起的画面。
周荻微微眯了眯眼睛,表情顿时变得相当可怕,那学弟一下吓傻了,怔怔地看着周荻。
下一刻,周荻猛地将他的手机往地上一掷,那手机顿时就四分五裂了,再一脚踩上去,那手机更是烂得可怜。
周围暴发出一阵阵小小的惊叫,站在周荻面前的那个男生更是脸色惨白。
周荻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拍在那个学弟的怀里,冷声说:“明天到宏达找我律师谈赔偿。”
说完这话,周荻又用目光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扫了一遍,一一记住了他们的脸。他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但所有人都读懂了他目光中的意思——他记住他们了,如果今天之后周荻在论坛上看到他的照片,他首先就会找这几个人的麻烦。
几个高中生瞬间认怂,忙不迭地说着对不起并且删了照片,周荻侧过头没再看他们,他们就赶紧拉着身边的人跑了。
周遭恢复了平静,周荻烦躁地把脚边四分五裂的手机给踢到路边,然后重新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站着等关泽。
刚好,周荻站的地方对着咖啡厅的大落地窗,从落地窗看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咖啡厅的关泽,周荻还来不及好好远距离欣赏一下自己爱人的风采,突然就看到了一个相当倒胃口的人。
就在关泽的对面坐着,就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萧绪!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脾气在瞬间再次暴发,周荻想也没想迈开腿就要往咖啡厅里去,只是他刚一抬脚,在咖啡厅里坐着的关泽就像是有心电感应一样,转过头朝落地窗外望了一眼。
这一眼望向了周荻,关泽的淡然和周荻的咬牙切齿对上,瞬间就让周荻的火被浇灭,他一条腿还抬在半空中,在关泽的注视下,又慢慢地放下。
被一个眼神给吓到不敢动弹这种事情,在几个月之前,周荻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偏偏他那么心甘心愿,虽然萧绪的出现让他特别不安、特别生气,但他还是委委屈屈地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
“你再看什么?”
萧绪的声音响起,关泽便将目光收回,不过他并没有回答萧绪的问题,而是说:“萧总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萧绪来回地搓着手,神情相当落拓。
上午看到萧远征的时候,觉得他虽然有些狼狈,但多年叱咤商界,让他仍然有上位者的骄傲。可萧绪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即使依然用从前那些昂贵的衣着作为装点,他也撑不起来了。
一个标准的失败者,失败之后就一蹶不振,看了都让人心生烦躁那种。
“我想说的……”搓了半天手,萧绪才终于说,“我最近一直等担心你,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纠缠你。我这个人也是……摔了一跤之后,才开始反思以前自己的错误,现在想起来,之前我那样缠着你,会让你很烦吧?我……总是做错决定,因为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