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概念是我出的吗,就是担心你会这样。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但我也很怕遇到你这样的人。”
“抱歉,恕我暂时无法苟同,我先冷静一下。”岑矜挂断电话。
站在回家的电梯里,岑矜目光涣散,对着跳动的数字发起了呆。
当她以为自己就像这只轿厢一般匀速而稳固地层层跃进时,整栋楼却轰然塌方,还是以这种猝不及防地裂雷劈的方式。
她难以具述到底是自尊受挫还是信念磨损让她这样难受,郁闷,积忿于胸。
想了想,岑矜又按了下降电梯,一个人去清吧散心。
撑着头心事重重喝到一点多,她才打车返回家里。
意外的是,开门后,玄关的灯竟亮着,拖鞋也摆着。她以为李雾今天不会回来。
不见人出来迎接,岑矜猜他可能已经入睡,便轻拿轻放地换好鞋,顺着走廊往里找。
李雾的确已经睡了,但不是在自己房内,而是趴在书房桌上,他肩头微耸,脸朝下,只路出夏草般茂盛的黑发,胳膊下面还压着本挺大的书,不知是文献还是教材。
岑矜踮脚看了他一会,稳回身形,立在门框内,没有再往里迈一步。
她就这样望着他,心里挤满了酸涩的果实。
头顶那块跟了自己一晚上的乌云显然也兜不住了,眼前迅速变成疾雨掠过的窗,怎么揩都水鞯模看不清。
岑矜轻吸一下鼻腔,转身要走,身后忽然传来惺忪的低唤:“姐姐?”
岑矜双手抹了下脸,回过头,勾出一个脆弱的微笑:“吵醒你啦。”
李雾多看她两眼,人直接慌了,忙不迭离开座椅,走到她面前,低头问:“哭过了?”
岑矜环抱住他,再也绷不住了,整张脸埋去他胸前,似窒住自己,却是在吸氧:“唉,姐姐好难受。”
他贴进她柔软的发里,嗅了一下,语气寻常,不怒也不怨:“还喝酒了。”
任泪水肆虐,岑矜抱住她所剩不多的“理想化”死死不放:“李雾,你会一直这么喜欢我吗?”
“会。”他笃定地吐出这个字,下巴在她头顶缓慢地蹭了几道:“到底怎么了。”
岑矜抽抽搭搭:“我今天下班去参加我前夫的婚礼了,还在工作上遇到了特别不顺心的事,我怕你多想,自己可能也有点心结,所以没带你过去,也一个字都没跟你讲,你说今天结束晚,我以为你不回来,就喝了些酒才回家的。”
李雾静默几秒,只字未言,只将她搂得更紧,牢不可破。
他的反应让岑矜泪腺彻底失控。
李雾心脏都要被女人渗进来的泪水烫得疼死,他双手捧握起她湿红的脸,控制不住地一点一点吻去她两颊的泪痕。他的温柔让岑矜心口卷皱、软麻,所以等他鼻息逼近她唇畔时,她也贴了过去。
咚,岑矜不轻不重地撞上墙面。她勾住压过来的李雾,没命地吮吸、缠咬。
岑矜脸上的泪,渐渐被少年的潮息取代。
到后来,两人都有点站不住了,李雾将她托抱回椅子上坐着,继续接吻,不时细细密密地啄,不时磕得对方疼出呜咽。
岑矜坐在他腿上,被抵得难以忽略。她脸往后移了点,双手摩挲着少年滚烫的脸颊,盯着他盈满诉求的潮亮双眼,爱怜地问:“难不难受?”
她腾出一只手,让这句问话变得明确:“我帮你,可以吗?”
李雾呼吸变急,从脸烧红到脖根。他长睫半垂,喉结使劲滑了下,似默许。
布料O@的响动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岑矜本想退回地板,蹲下去,用更柔润也更尽兴点的奖励方式。
可等真正看到,她又有点怯缩了,最终还是坐在原处,手探去他们之间。
如被拿捏住七寸,少年低喘一声,栽到她颈边。
“以前自己弄过吗?”岑矜吻了吻他血红的颊边和耳朵,轻轻地问。
“嗯。”
他后背肌肉越绷越紧,岑矜试图用语言一步步让他放松,引他入境:“怎么弄的?”
李雾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呼吸愈发压抑与粗急:“都想着你。”
……
第64章 第六十四次振翅(太诱人了)
她的手,她的唇,她的气息,织成了一首关乎启蒙的情诗,或缱绻,或激烈。
最终,李雾低喘着纾放在岑矜指间,为此画上句点。
“真乖。”岑矜用另一只手揉揉他脑袋,想从他腿上起来,又被他扯坐回去,拼力拥紧。
少年身上有股子脆弱又满足的气息,好像大雨里吸饱了水发颤的草叶。
岑矜肩胛骨都被他勒得隐隐作痛:“怎么了。”
李雾不说话,就是抱着不放。
岑矜再度察觉到某种变化,失笑:“行了啊年轻人,放我去洗个手好吗。”
李雾面热,松开了她。
岑矜离开书房,膝盖都有点发软,她站在卧室的妆台前,发现镜子里自己的脸也红如宿醉。
她轻笑出声,深呼吸一下,扳开了水龙头,搓捻干净手指,又掬了把凉水冲脸。
走出房门,李雾已经整肃站那,一见她,又把她拉入怀里,一贴上便没了骨架,变成超大人形挂件与抱偶。
他真的好像只小狗狗哦。
饿肚子的时候黏她,吃饱了还是要黏她。
岑矜真是又爱又烦,拱了下肩问:“暑假结束去上学了怎么办?”
李雾岿然不动,闷声回:“就上学。”
“嗯?”岑矜不满意了:“不会舍不得我吗?”
“你呢,”他抬起头来,眼睛黑亮:“会不会舍不得我?”
“我上班哪有空舍不得。”提及工作,才忘却脑后的坏情绪又余烬复起,岑矜顿时撇下了唇。
李雾留心着,不由掐高岑矜下巴,垂直端详起她:“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
岑矜也毫不示弱地回捏他脸,努了下嘴:“你一定要多念几年书,不要那么早出来工作,进入社会后太容易被摧残了,会遇到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娶你。”他突地语出惊人。
岑矜怔了下,对着他后背就是一掌:“都娶不娶的了,你满法定年龄了嘛!”
李雾哑然几秒,而后压低声音:“会满的,”他又补充:“只要在那之前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
岑矜心揪痛一下:“怎么这么卑微啊崽崽,我不是那种善变的人。”
李雾深而静的看着她,默了会:“嗯。”
“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岑矜咯吱起他。
李雾最怕人挠他痒痒,瞬时破功,路出一排漂亮的皓齿,边躲边说:“没有。”岑矜哪肯罢休,追着他挥舞魔爪。
这段打闹最后以李雾把岑矜抱离地面收场。
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