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并且依然能够准确地判断出对方攻击的方向,只不过,他控制不了身体,总是来不及躲开。
第一局,战扬险胜。而这第二局,简直是单方面的虐打。
看着战扬越来越狼狈,地上和沙发上的血迹岳凌越来越多,文哲脸上的笑越发灿烂。
唐家于在一边沉默地看着,眼神又黑又沉。
相较于文哲变态的执着,他倒觉得这样的方式太过残忍。
"差不多得了,时间拖长了对我们没好处。"
文哲看了他一眼,哼笑一声:"怎么,不忍心了?"
"你别忘了,他虽然把兄弟们散了,但以他的威信,知道他出事儿,那些兄弟会不管?"唐家于提醒文哲。
他说得确实有理,文哲略微思考,对打手道:"住手。"
打手停手的瞬间,艾玛他们一拥而上,围着战扬,看他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样子,无措地哭泣。
文哲拿起枪,一步步朝他们走过来:"战扬,说实话我很佩服你,我精心布置了那么多次暗杀都没能成功。"
他走到战扬身边,用枪指着他:"不过,这都怪我,要是一开始我就亲自出马,也不会让你活着么久。你还不知道吧,其实顾德兵也是我的人,不过他不争气,那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把你杀了……"
文哲手指搭在扳机上,冷笑:"再见!"
话音未落,张子娟俯身挡住战扬,老管家、战魁和艾玛心有灵犀般同时朝文哲扑过去。
"哈哈哈哈哈……"文哲轻松地躲开了他们,哈哈大笑,似乎玩弄几个人很好的愉悦了他。
他轻蔑地看着摔在地上的三个人,重新将枪指向战扬。这一次,他没这么多废话,直接扣动扳机。
"呯--"
枪响了,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打不中。
战扬双眼倏然睁大,温热的血瞬间浸透他的衣裳。
"张子娟……"
被呼唤的人再也不会回答他,也没有力气抓住战扬的手臂,将他护在身下。
文哲早已经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瞥向愣住的几个人,残酷地问道:"还有谁想要替战扬死?"
艾玛回神,怒视文哲:"你这个疯子!"
"谢谢赞美,"文哲笑,"这位小姐,你再不扑过去替战扬挡着,死的就是他哦。"
"变态,我跟你拼了!"管家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朝文哲扑过去。
"哼!"文哲抬脚轻松将管家踹倒。
"不--!"战扬睁大了眼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推开朝自己跌倒过来的管家。
可他终究晚了一步,就在他手指碰到管家的时候,枪再次响了。
他看见管家的双眼忽然睁大,然后微微眯了一下,"战先生……"管家眼神一点一点暗下去,致死,他都没舍得闭上眼睛。
战扬在他眼里看到了不舍,那是对亲人的眷恋。
"……"战扬抱着管家,喉头僵硬,微微一眨眼,眼泪滴落在管家布满皱纹的脸上。
"第二个是管家啊。"文哲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说这个老人在你身边很多年了,他对你,恐怕不止主仆之情。"
是的,无论是管家对战扬也好,战扬对管家也罢,他们,不止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
战扬从来没跟别人提过管家是怎么来到他身边的,也许连管家自己都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只有战扬记得,在他刚踏入社会的那个冬天,是当时还在靠捡垃圾为生的管家将他带回住处,为他做了一碗面条。
别人永远不会知道那碗面条对战扬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一晚,战扬呆在四处漏风的铁皮房子里,有了人生第一个愿望--他要带着这个老人过上好日子!
战扬只在管家的家里呆了一晚上,等他再次找到管家,对方已经不记得他了,只是对忽然出现还给了他工作的自己不停的道谢。
这么多年,战扬没想过将这些事告诉管家,只要他过得好,就好了!
如今,拯救了他一次的老人再次给了他一条命,这辈子,自己欠他太多。
战扬颤抖的手轻轻搭在管家眼帘上,替他合上眼睛,然后站起来,看着文哲。
"怎么,激起你的怒火了?"文哲笑。
他的笑没保持多久,被忽然冲到面前的战扬打断。
战扬忽然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力量,一把握住文哲握着枪的那只手,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几乎形成实质,压得文哲喘不过气来。
第一百三十章 很想见他
战扬被狠狠揍了一顿,还能有这样的速度,实着让文哲感到惊讶。
"你真是带给我太多惊喜了。"文哲笑看战扬。
战扬持续用力握紧他的手腕,那力道,似乎要将对方的腕骨捏断。
见这边形式逆转,唐家于带着打手迅速上前,将他们围起来。
文哲朝唐家于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要自己处理这件事,拒绝被帮助。
艾玛和战魁见状,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战扬身侧警惕地看着围上来的人。
文哲淡淡瞥了一眼被战扬握住的手腕,嘴角微微勾起,往旁边气势汹汹的打手们看了一眼,道:"你打算怎么做?挟持我,冲出这里?"
他嗤笑一声:"你还有力气做这种事情吗?"
说着,文哲手腕一转,轻松地挣脱战扬的钳制,顺势一推……
上一场的打斗耗光了战扬所有的力气,文哲毫不客气的推搡让他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文哲的枪口,再次对准了他。
"战扬!"
有了前车之鉴,艾玛和战魁都知道接下来文哲会开枪,他们必须有一个人要去挡这一发子弹。
事实上,不管是艾玛还是战魁,都会心甘情愿地这么做。
可这一次,文哲没有立即开枪,而是让打手们将艾玛他们拉开,自己趾高气昂地走过去,垂眼盯着战扬看了好一会儿。
"哼,看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感觉怎么样?"文哲往前一步,踩在战扬胸口,弯下腰,眯起眼睛,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如果你乖乖跟我合作,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知道么,他们的死全是因为你不知好歹!&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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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哲沉声笑了,"他们都是为你死的。"说这话的同时,他加重踩踏的力道。
战扬仰面安静地躺在地上,从表情看不出此时他的心情。
看他的眼睛,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被文哲踩在脚下的,只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肉体。
想来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战扬,若不是已经毫无反抗的力气,怎么能容许别人践踏他的尊严。
文哲脸上的笑慢慢收起,阴冷地看着毫无动作的战扬:"你不是很牛逼吗,被我踩在脚底的感觉是不是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