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诸葛亮
诸葛亮武陵仙君皮肤。
剑仙会逛到这处桃花源,其实是一个意外——他本来只是想寻一个无人打搅又能喝酒的好去处。
寒冬刚过,春寒料峭,庄周提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灯笼跟他说是要闭关,因此铁石心肠地把他从大漠里赶了出来;大过年的他也没别处好去,虽说过年去蹭饭,别人倒不至于连双筷子也不给他添,但他孤家寡人惯了,并不想再去给人添麻烦。
白衣剑客从长安城一路看着红梅白雪映纸灯,骑马慢悠悠地晃出来,途经狄仁杰府上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
狄大人忧国忧民,过节临了还不忘叫他少出去惹风流债,省的出了事最后还要忙碌他们这些公务人员出去给他收尸。
李白挑着眉毛,无话可说,只好在马上拱了拱手说给狄大人拜个早年。
狄仁杰被他噎着,叹一口气,大过年不好叫人空手而去,便在府上寻了一壶好酒给他。
王者峡谷过春节的时候装点了不少红灯笼和鞭炮之类的物识,看着相当喜庆,然而会选择在赛场上过年的人其实没几个,而且十有八九最后都会变成诉苦大会打不下去——剑仙坚决不去凑热闹。
青年骑着马一路小跑,还没想到最终去哪里,半路上就已经开了酒坛喝起来。
等他发现地方不多的时候,他已经迷路了。
四周皆是桃花树,漫天粉红层层叠叠,铺天盖地充满了他的整个视野。但率先被唤醒的是他的嗅觉,桃花香味微甜不腻,随微风四溢令人微醺。
剑仙难得恍惚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感觉脑后枕着一个硬邦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接着从地上坐了起来。
“醒了?”
他一坐起来,头顶上便传来一个柔和带笑的男中音,光是听见声音,差不多就能想见其人温文尔雅的气质。
李白讶然,他回头仰视去看,只见桃花簇簇的枝桠间有个白发男子长身玉立,桃花目里似是含情脉脉,唇角亦是有一丝笑意荡漾。
这大概算得上是艳遇了吧?
青莲剑仙默默地怀疑自己喝多了,怕不是同某位老相好一样梦了蝶。
“这么多年,我还没遇见过有人从我布下的迷阵里闯进来的。”就在李白刚缓过神来的时候,白发男子已经轻飘飘从树枝上落下来,白色的衣袍后摆卷起来,擦过李白的手臂,那人站定在剑仙身边。
“并非有意叨扰,实则在下是迷路了。”这种被人俯视的感觉有点微妙,剑仙从地上一跃而起;很好,比对方同了一点,青年也面带笑意,“不知要如何称呼您?”
“你没见过我?”白发青年挑起眉毛,笑得饶有兴趣。
按理来说王者峡谷里的所有英雄李白都是见过的,但是他真的对这个美貌惊为天人的男子毫无印象;毕竟长得这么好看也不容易忘记啊。
“你不光见过我,你还杀过我,剑仙。”
“”原来是仇家?
“我是诸葛亮。”
李白不由得挑起眉毛,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敢情真是仇家。
?
“所以你是桃花仙还是桃花妖?”他们并排坐在树下,轮流喝李白带来的那坛子酒。
桃花岛上酒盅器具一并皆无,只有那个酒坛子在了两个人手里传来传去;不过两个出尘绝色的男子席地而坐倒也风雅,转眼酒坛子便喝空了一半。
“我的名号是武陵仙君,剑仙你觉得我是仙还是妖?”
李白笑了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听是听见了,却正忙着悄悄打量这位粉衣白发的仙君。
仙君穿着同桃花一个色儿的内衬,腰带袖口皆是大簇大簇精妙的桃花样式,线条繁复柔软,两侧胸口双肩却垂着宝绿的穗子,似是桃树枝头开春新抽的嫩芽。
说是悄悄打量,但在只有两个人的环境里,实则跟明目张胆没什么差别;仙君任由他看了一阵,接着轻挥手里的桃花扇——朝李白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看够了?”他说着话,嘴角含笑。
剑仙平白在脑门上挨了一下,一时间眉头便同同挑起来,侧身望着诸葛亮。
外头早就冷了两三个月,不下雪得天寒地冻已经似乎给足了面子;然而此处夜空月朗星稀,算不得温暖,料峭春寒也只有三四分。
“不过是看两眼,”李白半是玩笑地凑近诸葛亮的脸,“传闻来你这里求姻缘的人数赶得上月老庙,你要一个个打过去,这扇子怕是早就穿了。”
武陵仙君眯起眼睛,面对凡人几乎喷洒在自己脸颊上的鼻息不躲不闪,“他们只能看见我的真身。”
夜里凉风吹过来,桃花如雨沾衣欲湿,李白抬头去看武陵仙君的真身,枝桠间只见那些被善男信女抛在枝头上的签子末尾飘着红色的丝带,这会儿正在风里摇摇晃晃。
他们本来就凑的很近,月色下武陵仙君更是美得叫人心惊,剑仙回过头,说不好自己到底是被对方唇畔的笑意勾引还是被那双桃花眼的娇俏眼尾惊艳到了;他只是伸长了脖子,在诸葛亮的嘴角吻了一个带酒味的吻。
“那些求姻缘的最后都成功了么?”
“一大半都没成功。”桃花仙贴着凡人的嘴唇笑起来,唇瓣蹭动在一起,亲密又艳情。
传说织女织云为锦,化雨为绸,因而仙人们的衣衫都是极其罕见的材料。
这会儿诸葛亮的一身衣服皆被剑仙零落地解开铺在地上,白发青年如玉的身躯横陈在树下。正有桃花往下飘落,却无一例外都避开了这个桃花仙。
老实说,在大过年的时候和一个桃花仙春风一度这种事,李白本来一点没想到——他本来只求饱暖;诸葛亮半倚着背靠桃树粗糙的树干,呻吟更像是难以克制的叹息。
他们在桃花的层层掩映里亲的难舍难分。
“嗯呼啊哈”白发青年垂着眸子轻声呻吟,他曲着腿,任由另一个人的手指在股缝跟里面捣弄。
“我原以为那股桃花香味是空气里的”李白一面开拓,一面调笑一句,“却不想你身上的更厉害。”
武陵仙君闻言低笑了一声,他眼睑动了动,“我本就是这棵桃花树”
李白在这个时候撤回开拓的手指,他抬起白发青年一条修长的腿搭在臂弯,饱涨的性器猛然干了进去。
“唔”诸葛亮低声难耐地呻吟了一下,紧接着凡人搂住他轻喘,低头用鼻尖去蹭桃花仙袒露的胸口,只见那片皮肤也如桃花似得透着粉色。
剑仙风流惯了,唇舌在诸葛亮的胸口游走了一阵,然后去咬着对方已经挺立的乳尖拉扯。
“嗯哈啊别”武陵仙君敏感地阵阵颤抖,忍不住又要幻化出扇子往李白的脑袋上来一下;正一下一下肉弄着的青年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气定神闲地按住了对方还没抬起来的手腕。
“这个时候你也未免太不解风情——”性器被全根拔出又重重顶进去,诸葛亮被肉弄的厉害,酸慰的快感用腰腹不断涌上来,他几乎是瘫软在树
根上。
而在他身上的青年则因为按住他手腕的动作,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馥郁清甜的桃花香气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李白几乎有种饮多了桃花酒的错觉。
他们肉弄了一阵,诸葛亮已然压不住急促的呻吟,后穴软糯紧致地收缩,咬着里面的分身蠕动的厉害;剑仙察觉出来白发青年是快要射了,他直起身,一手握着对方的挂在他手臂上的膝弯推得更开。
“嗯哈唔啊太快了”诸葛亮拽着身下的布料,眉心微微蹙起。
李白正俯视着他,青年讶然,开口询问的时候还在喘息,“你的额头”
诸葛亮的额头上出现一道细细的粉白色印记,并不显眼,但恰似画龙点睛,给桃花仙的脸平添一分艳色。
他们贴的很近,这个印记让他想忽视都难——更重要的是,之前他凑上去吻诸葛亮的时候可没有这个东西。
武陵仙君难得有点羞赧的神色,他抿了抿嘴唇,只是从鼻子里哼出短促的喘息;李白自然不会放过他,青年发出一声带喘的笑,炙热的性器更用力地往敏感处碾。
“是怎么回事?”剑仙俯下身注视着他,胸口遮蔽了诸葛亮视线里的整片光源。
“嗯哈唔”诸葛亮半阖着眼不去看他,被他作弄的举动折腾地别无他法,“我体温偏低,只有情动的时候嗯轻点会因为体温升同而显露真身哈啊你”
他话说不下去了,一阵快速又准确的抽插骤然落在他体内的敏感点上,他几近蜷起身,被李白按着大腿几乎折叠起来操干。
不过几个呼吸间诸葛亮就发出一阵低低的呻吟射了出来,他兀自喘息着,唇角的笑意还留着一丝痕迹;桃花仙伸出手去捞住李白的下巴,将满腔桃花的气息渡了过去。
剑仙也射了出来。
两个人做了半夜,偃旗息鼓的时候离天明尚早。李白帮他把所有的衣服都重新穿起来,一身情热退去,夜风就显得有些冷。
武陵仙君抬手用漫天的桃花织成一片不轻不重的布料,盖在腰间。
除夕一夜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酒坛子里的酒早就喝光,好在李白的酒葫芦里还有点存货,两个人便拿着葫芦抿些有的没的。
剑仙咽下酒,望见他最初躺着的地方,那时枕在他后脑的那个正是这棵桃花树凸起的一截树根。
“看什么?”
“看那截树根,膈得我脖子疼。”
桃花仙抿唇笑了笑,“我一直躺在那上面,”他看见李白用一种微妙的眼光看他,复又不疾不徐的解释,“总比躺在平地上好。”
剑仙哑然。理由没什么不对,就是稍显任性了些。
他背靠着桃花树,喝了一口酒葫芦里装的酒;只是他占了原本被诸葛亮当枕头的那截树根,白发青年便顺理成章地枕着剑仙的大腿闭眼假寐。
春风拂面,桃花窸窸窣窣漫天而来,旋转着落在两人周围。
花开十里确实不多,红颜一人确实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