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今日去冷宫了?”入夜,乾隆抱着他的小抱枕懒散的躺在榻上,带着些笑意问道。
“嗯…感觉不错…”微微一笑,想起临走之时魏氏那掺杂着疯狂与绝望的眼神,永璂就觉得心神舒畅,这就受不了了?呵呵,真是脆弱呢。现在就崩溃了,真没意思。
“听说这两天,冷宫可是热闹的紧,基本上算得上品级的妃子都赶着去那儿跟魏氏叙旧呢。”乾隆蹭了蹭永璂的小脸蛋,悠哉悠哉的说道。永璂微微挑眉,也不言语,心中却是好笑,这宫里的人不够精明的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皇阿玛什么意思,她们也大概能猜到一些,看着婉贵妃不遗余力的打压魏氏,皇阿玛也不斥责,只当不见,谁还不了解这人的意思。他的皇阿玛啊,端是要魏氏被这群女人逼疯才好吧……
不再说这煞风景的女人,乾隆看着几天都没有碰的永璂,顿时心思就长歪了,很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手也开始不规矩了……‘啪’的一声,乾隆的手被永璂狠狠地挥开,永璂带着些冰冷笑意看着乾隆:“皇阿玛,儿臣看你是精力太过旺盛了吧!”他才不会再上当呢。
“永璂……”乾隆一脸委屈的凑的更近了些,看着永璂根本没有反应,再接再厉,在永璂耳边轻轻呵气,“永璂…朕想侍寝…”
永璂小脸一红,被他这番暧昧姿态惹的有些火热,却还是恶狠狠的推开了他,“皇阿玛,你还是消停会儿吧,你都不想想,永璂现在才十二岁,能受得了么!你这个恋童癖!离我远一点!”看着永璂坚决的样子,乾隆只好作罢,垂头丧气的埋首在永璂脖颈处,“永璂,快些长大好不好……”
“长大?”永璂叹了口气,“现在还好,若是再过一两年,怕是那些人都要催着永璂大婚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乾隆一听,下意识将永璂搂的更紧几分,让永璂皱起了眉,他抱的好紧,都感觉到痛了。
过了许久,乾隆略带暗哑的声音响起:“永璂,朕绝对不许那些人碰你,不管是谁逼迫,就算是皇额娘也不行。”“……是么……”永璂沉默,心情也低落了下来,他自是不想碰别人的,可身在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该如何是好……?乾隆似乎也察觉到了永璂心中的忐忑,安抚性的拍着他的背,“永璂,这些事情,总会有解决的途径的。”
“嗯……”永璂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了些计较,若是真的没有办法,他不介意用一下金蝉脱壳之计,到时就得麻烦皇阿玛再找个继承人了……放弃皇位也罢,反正他很快就可以彻底了结与魏氏的仇恨,也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若是有这人陪着,就算是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想肆意的活一回。
乾隆自是不知永璂心中所想,只觉抑郁不已,他的永璂若是要上位,必要的皇后是一定要有的,他能看着这人与那些女人同床共枕不成?恐怕还未近了永璂的身,他便忍不住将那些人千刀万剐了……该怎么办呢?
谈起了这件事,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压抑,一夜无话。
几天以来刻意的不再提起冷宫的事情,暗地里永璂却整日关注着,听到魏氏被那些她过去打压的死死的女人嘲讽讥笑,也只是莞尔一笑,想必魏氏现在憋屈的很,明明知晓她的饭食也是加了料的,不过不吃就得饿死。可是……永璂给她弄得药,怎么会只是区区的衰老而已?算算日子,受苦的时日也该到了,呵呵……
冷宫之中,魏氏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有些惊恐的看着周围,不过心中不甘得很,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是报应么?哈哈!她才不相信!她坚决不相信!自己不会输,一定不会,只要皇上来,只要皇上记起她的好,她便绝对不会放弃的!
这么想着,心中似乎好受了许多,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却看见了耀眼的明黄色,皇上!魏氏顿时喜形于色,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皇上,皇上,您终于来看臣妾了么?臣妾真的好想您呐!皇上……”带着低低泣诉,魏氏想要极力的表现出她的娇羞一面,孰不知在永璂的改造之下,那张满是皱纹与暗褐的脸只会让乾隆隐隐作呕。乾隆在心里简直无语死了,他的小猫还真……这究竟是为了折磨这女人还是为了折磨朕呐……好吧,原谅老乾吧,他真的是不得不怀疑,这是他的宝贝儿子故意下的套,目的是为了整他。明明知道这魏氏一定会顶着一副不堪入目的尊容来向他娇滴滴的请安哭诉的……永璂,朕哪里惹你了……乾隆在心里流着面条泪。
心里不爽,自然乾隆没有什么好语气,“行了行了,还装什么?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还想从这里出去不成?哼!”面上冰冷,乾隆盯着魏氏的目光也阴沉了许多,“告诉你,你进了这冷宫,就别想毫发无损的出去。”
“皇、皇上……”魏氏被乾隆的态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带着哭腔喊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呀,皇上,您莫要轻信他人啊!”
“轻信?呵!朕告诉你,朕对你的事情了如指掌,不管是当初害死小十三,还是对永璂下药,抑或是这一次陷害皇后……朕全都查的一清二楚!”乾隆心中的怒气蹭蹭上涨,她不提自己是冤枉的还好,一提起,他便想起了他可怜的永璂,他全心全意呵护的永璂前世是怎么死去的!今世又是如何的为了有自保之力受尽毒药的折磨!只是想想,心就如刀割般的痛,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还留有何用!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魏氏如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彻骨的冰冷。
怎么会这样?为何一切全变了呢?先是那个看错了的十二阿哥,现在就连皇上竟也对她起了杀意,皇上想杀她,她还能有活路吗?魏氏瘫软在地上,双目空洞不已。乾隆猛地站起来,向她走进,“朕本不想动你的,呵呵,其实朕早就知道你也是表里不一的人,就算是当初你害死了小十三,朕都没有把你怎么样,反正这后宫的女人本就是勾心斗角互相陷害,是皇后没用,她也怪不得谁……你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便是将主意打到了永璂身上,你知道吗?朕真恨不得将你这一系满门抄斩,是永璂拦着朕的,不然你早就死了一千一万次了!哼,你放心,朕不杀你,朕要看着你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永璂出够了气,你才配死去!”
他过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让这个女人认清现实罢了,现在目的达到,自然是该离去了,不过走到门口,突然又止住了步子,声音里有着毫不掩饰的讽刺与讥笑,“啊,对了…你一定很想知道是谁害你流掉了小十五…呵呵,今天朕告诉你,这件事,是朕干的,怎么样,很吃惊吧?你听着,你,不配为朕生下子嗣,你生出来的孩子,朕也不屑于要!和静可是要大婚了啊,嘿嘿,朕可是专门跟永璂为她找了个‘好’额驸呢,想必她以后的日子一定过得‘非常幸福’吧……哈哈……”说完便离去了,没有半丝留恋。
魏氏一直呆坐在地上,脑袋里还回响着皇上说过的话……
“你,不配为朕生下子嗣……”
“朕不杀你,朕要看着你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那般的疯狂,魏氏扑倒在地上,任泪水肆无忌惮的流着,“和静,额娘的和静啊…是额娘对不起你啊…皇上,你好狠的心啊!什么恩宠,假的,全是假的…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哭泣着,将四周的东西摔得稀巴烂,突然之间,头晕目眩,魏氏用力的晃晃脑袋想要清醒,却惊恐的发现周围变得阴风阵阵,又、又来了吗?她不要!颤抖着想要摆脱这一切,却发现有好多好多的熟悉面孔……她曾经害死的人……带着一脸的恶毒向她走来……“你们,你们不要过来…走开、快走开啊…救命啊……”魏氏抱着头缩在墙角,无助的哭喊着……
躲在暗处的永璂默默地转身离去,虽然这魏氏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过到了现在,他也没了当时复仇的快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感慨,成王败寇,这句话再一次的在他心里重复着……
皇宫就是这样,你若是不去争,就必将成为淘汰品……人们都渴望一步登天,又不知有多少的人挤破头的想往皇宫里钻,而他……却想离开呢……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疲惫……
没过几日,就到了和静出嫁的日子了。
硕亲王府里。
“皓祯,你不是答应我说你一定不会娶公主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你还要成亲呢!”白吟霜满面凄楚的死死拖住富察皓祯,看着他一身的大红色,只觉得刺眼。富察皓祯也是满脸的悲伤,他紧紧搂住白吟霜略显单薄的身子,声音也是沉重,“吟霜,我也不想娶她啊,可是我必须这样做,不然的话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全家人都是抗旨不尊的大罪啊!吟霜,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那我呢?我怎么办?”白吟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我在孝期就跟了你,什么名份都没有的跟着你,为什么你还这样对我,你有了妻子,我又算什么?”
“吟霜!”富察皓祯用力的搂紧她,一脸的保证,“我发誓,我对你的爱意不变,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等过些日子,我就把你娶进门!”
“可是,你是额驸,怎么还能纳妾呢?”白吟霜其实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当得了正妻,她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让富察皓祯早些给她个名份罢了,她其实紧张的很,若是富察皓祯拍拍屁股走人了,她还能怎么办?什么名份,什么富贵,就都没了啊!拼命的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希望能让富察皓祯不要忘记她,不过还好,看样子皓祯还是在意她的。
“皓祯!你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干什么!客人都来了!”雪如的声音由远及近,吓的白吟霜顿时神色无助,显然,福晋的彪悍形象已经深入她心了,每次她想要接近皓祯,这个女人都会带着一脸的嫌恶将她骂的无地自容,甚至还会动手将她推出去……
“吟霜,快走!从后门走,快点!”富察皓祯也很清楚额娘讨厌白吟霜的紧,急急忙忙松开白吟霜的手,看着白吟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才松了口气转身想要出去,却发现雪如正满面的不赞同的看着他,“额娘……”富察皓祯有些心虚,不自在的整了整衣衫。
“皓祯……额娘警告过你很多次了,这样不知自重的女人,你还要跟她粘粘糊糊的牵扯到什么时候!若是被皇家知道了,你可就麻烦大了!”雪如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点着他的额头。
“额娘,吟霜不是你口中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吟霜这么温柔善良,你怎么就看不到呢?好了我不想说了,今天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咱们赶紧出去吧!”富察皓祯看着雪如还有继续呛声的趋势,赶忙转移话题,拖着雪如离开了……
其实,富察皓祯就算是牵着新娘子的手进了大门,他也觉得自己是悲壮的,娶不到心爱的人,喜欢的人又被额娘拒之门外,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黯淡,这个世界果然容不下他这样的痴情人吗?一定要三番两次的刁难于他么!
不,他不会屈服的,这个格格他就算是娶进了门,也不会动心的,他的心,只属于他心中那两个女人……富察皓祯猛地吸了一口气,暗自给自己打着气,富察皓祯,你是好样的,在这个浑浊的世界还能保有一颗忠诚的心,自己都被打动了呢……
这边富察皓祯正在为自己的悲惨生活而心生不满,那一边,永璂坐在乾清宫里一边听着大臣们跟皇阿玛深夜探讨正事,一边笑的十分诡异。啧啧,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啊,他兰馨姐姐嫁人的时候,那排场,没得说,可这和静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受宠的,想必到了富察家也没什么好日子吧?永璂皱起了眉头,无意识的摆弄着腰侧的玉佩,该怎么做才能早些让那个雪如发现呢……他总不能让人扒了白吟霜的衣服扔到雪如面前吧?不行不行,他可是堂堂大清太子,怎么能做这么不华丽的事情呢!
永璂满头黑线的纠结了……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希望那个富察皓祯在雪如发现之前不要对那个和静太好就行了……
纠结完了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思,永璂又将注意力转向了他们正在讨论的内容,然后瞬间僵硬石化了……
什么荆州之役啊!什么努达海啊!不是该在顺治爷时候的么!他还以为自己碰不上了呢!
为毛他还得碰上又一群的脑残呐!
又该胃疼了吧……
永璂张大嘴巴愣愣的看着他们将努达海拍板派去荆州,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好吧,他大概真的要直面惨淡人生了,为毛,当初他木有问皇阿玛这里有木有个叫‘努达海’的将领呢……
今夜,永璂注定要失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新月就当正式开篇了……胃疼中……
那个什么……咳,长评为神马不现身,瓦要长评长评长评!打滚ING~长评换肉肉~换肉肉~换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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